展炎扯了扯衣領:“每天都這樣嗎?”
“是,每天做完您吩咐的事情以後,就列了個清單,放到您的房間了。”
展炎手裏握着的鼠标一抖。
六點起床?坐公交車?
這個女人那麽愛賴床,平時不到最後一秒是絕不起來,還有就是擠公交車…
如果他沒記錯,美蘭湖到學校的公交站台,要走上半個小時才能到的吧…
難道她就非得那麽倔強?低一下頭說句我錯了,就那麽難嗎?
就算不道歉,她撅個嘴,撒個嬌,給他打個電話,甚至發個短信說聲‘喂——’,他都可以不顧一切飛奔回家,把她抱進懷裏。
可是…
展炎拿起自己的手機,翻了又翻,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沒有關于伊笑半毛錢的消息。
這個女人真不可愛!
可是比她更不可愛,還是展炎自己,明明心裏鄙視她了半天,卻還是感覺自己屁股上像是長了刺一般的坐不住。
他撇了撇嘴,就把手機丢在褲兜裏,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對着自家的保镖揮了揮手手:“去開車,回美蘭湖!”
……
伊笑從那天做了第一次的早餐以後,連續一個星期的餐飲都是她一手包辦的。
不過,展炎卻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
隻是從電視上,偶爾還能看到他帶着李雨涵參加活動的身影,依舊是器宇軒昂,優雅潇灑。
可是也知道伊笑知道,豪華落盡後的男人,是如何的惡劣又專橫的。
伊笑這天放完學,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家,雖然展炎不在家裏吃飯,她依然還要做。
因爲不管他吃不吃,隻要她做,就是五千塊錢呢。
伊笑換好了拖鞋,就先去洗衣房把展炎的衣服全都扒了了出來,疊好後就上了樓。
伸手打開展炎卧室的門,一股淡淡的酒氣便撲面而來。
伊笑蹙了蹙眉,伸手打開了牆邊的按鈕,湖南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光亮了起來。
沙發旁,展炎剛把襯衫的紐扣解開,淡古銅色的胸脯健碩而有力的暴露在伊笑的眼眸中,狂野卻不失性感。
雖然已經無數次見過展炎的身體,但卻還是忍不住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伊笑支吾着說道:“這些是你的衣服,洗好了,還有桌子上的單子,你看看…”
展炎止住把襯衫全部脫掉的動作,擡頭看了一眼伊笑。
眼前的女孩以爲他不在家,所以才換了一身絲質的吊帶裙,修長白皙的雙腿緊張的交疊着,長發随意的挽起,一縷發絲調皮的垂在耳側,妩媚而俏皮,一雙看似格外無辜的眼神,卻熒光閃閃,一塵不染的。
他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這個小東西了,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她的手裏抱着一筐衣服,正是他冬天的衣服,早就收了起來不穿了,可是卻因爲那五千塊錢,又被她翻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