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心裏一顫,詫異着是什麽力量讓這樣一個冷漠薄情的男人變得如此溫和如玉。
隻是她現在沒有功夫去想這些,因爲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周圍的空氣瞬間驟降了差許多,她知道,展少生氣了。
安妮咬了咬唇,可憐兮兮的裝着無辜,對展炎叫了一聲:“展少…”
以前不管她做了什麽錯事,隻要一露出如小貓咪一般撒嬌的神态,這個男人立刻就會心軟下來。
所以,這次,她也如法炮制。
可惜她錯了,她的聲音剛落下,就見展炎倏地一下就擡起手,冷不丁的就沖着她的臉扇了一巴掌。
力氣之大,直接把嬌小的她從他的腿上扇了下來,整個身子都撞在了桌子上,酒水撒了一地。
‘噼裏啪啦——’的聲音打斷了一屋子的熱鬧,衆人朝着角落的方向看來。
就見安妮躺在地上,精緻的臉被打腫了半邊,淩亂的頭發散在肩膀上,不明所以的看着展炎,委屈的抽泣着。
“你知道,敢碰這條鏈子的人,在哪裏嗎?”展炎的眼底閃陰鸷的碎光,語氣冷冷的,卻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我…我…展少,我不是有意的。”安妮吓壞了,語氣都顫抖的說不完。
夏邑放開了懷裏的女人,起身走到展炎的身前,看着他目無表情的樣子,雖然有些發怵,卻還是開口勸道:“展少,一個女人罷了,何必生那麽大的氣,這兩天是你的好日子,時刻保持愉悅的心情啊。”
他低頭看了一下狼狽的女人,接着開口:“展少,你要實在生氣,就交給我處理吧,保證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展炎沒有說話,隻是面容沉沉的掃了一眼夏邑,把他的項鏈放進了衣領内,扣上扣子便轉身離開了包間。
留下一屋子,不知所措的人。
待展炎走後,夏邑才拿了一疊鈔票放到了桌子上,打發了一屋子的女人,便走到安妮的身前,開口問了一句:“你怎麽惹到他了?”
“我…我也不知道。”安妮抹了一下眼淚:“我就是把他脖子上的鏈墜子拿出來看了一眼,他就發了那麽大的脾氣。”
夏邑和吳澤剛聽了這話,才頓時恍然大悟。
展炎爲人内斂低調,良好的教育和家境讓他舉手投足間都充滿着優雅貴氣的紳士氣息。
尤其在接手了展氏集團後,更學會了喜怒不形于色,不會讓人輕易的探究出他的情緒。
隻是再完美的人,都是有弱點的。
展炎的弱點,便是伊笑。
隻有遇到她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剛經曆初戀羞澀男人,所有的理智瞬間掉成了負數。
一個笑容,可以使他飄然自若,一個蹙眉,也可以讓他地覆天翻。
而這個老鼠鏈子,就是展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伊笑親自設計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時候的生日宴,夏邑和吳澤剛也參加了。
展炎拿到鏈墜子的時候,很疑惑的問了一句:“爲什麽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