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有道是小别勝新婚,所以,趙天倫這頭牛這次真的累慘了,隻剩下喘氣的力氣,很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力竭身亡。
不過,縱然他想休息,劉雯她們也不同意啊,因爲她們還不滿足,正在千方百計讓趙天倫的小鳥重振雄風。
不過,張汝心的表現卻讓趙天倫很滿意,因爲這丫頭沒有去火上澆油,而是很溫柔、體貼地給趙天倫按摩太陽穴,順便說說悄悄話。
“什麽問題?”
趙天倫眯着眼睛,他選擇的體位讓他的腰很累,但這不代表失去了戰鬥力,頭枕在張汝心的懷裏,體驗者那種溫軟,讓他心情蕩漾起來。
“你爲什麽要讓司徒南學《獨孤九劍》,《獨孤九劍》雖然厲害,卻不容易速成;”張汝心突然伏下腰,貼着趙天倫的耳朵,“不是還有一門速成的武學嗎,而且還是速成的神功絕學。”
“你說什麽啊?”趙天倫沒聽明,“《北冥神功》加《獨孤九劍》,已經是速成的武學了好不?”
“可是司徒南練的不是劍啊,”張汝心輕輕咬住趙天倫的耳朵,兩根纖細的手指在趙天倫眼前比劃,“司徒南身材瘦小,正是練《葵花寶典》的天然人選,隻需要把他的小鳥咔嚓掉,三個月桂公公就能保證他天下無敵。”
嘶……
趙天倫倒抽了一口涼氣,不自覺地……
“汝心,幹嘛呢你,”趙敏氣呼呼地翻身坐起,“好不容易輪到我了,你把天哥小鳥給吓軟了,至于嘛你?”
“那個……意外,意外,純屬意外,”張汝心笑的很開心,“不過,你們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讓司徒南練《葵花寶典》,”王語嫣一雙大眼眨了眨,“是個好想法,現在桂公公挺無聊的,隻有我們逛街的時候他才能出來放風,還不如讓他收了司徒南,免得我們想聚聚都難。”
“行了,你們别坑人了好不?”趙天倫擺擺手,“司徒南已經夠倒黴的了,你們還要讓他斷子絕孫啊。”
“沒啊,”趙敏聳聳肩,黑色的秀發随着她白皙柔肩的抖動化作一層層波浪,讓趙天倫頓時再度戰力爆表,“他不是有弟弟嘛……去,這次輪我了!”
“天哥,”張汝心甜膩的聲音讓趙天倫心中癢癢的,“你看,主神爲什麽給他安排個弟弟,還不是怕他們家斷後,你就從了主神的心願吧。”
“再說吧,”趙天倫哭笑不得,“你說你們至于嘛,司徒南到底是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非要挖坑坑死他?”
“他占用了我們的人,就要坑死他!”
“一天兩天也就算了,這大半個月了,你陪我們陪了幾天?”
“我們這是爲你好,不然,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産生基情啊。”
“就是,你不惡心,我們還嫌惡心呢!”
“你們……你們忒過分了!”
……
趙天倫這邊後院不甯,有起火的征兆,而張若清那邊,也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原本,在張若清看來,拿下裘千尺這個土著丫頭,對他而言應該沒有任何難度,畢竟他可不是新手菜鳥。
但讓張若清料想不到的是,這個裘千尺竟然這麽難拿下!
送花,不管用!
一擲千金,開玩笑,裘千尺缺錢嗎?
甜言蜜語,哄不住,這丫頭會勾人!
張若清唯一能夠和裘千尺近距離接觸的就是刀法切磋,唯有在刀法切磋時,裘千尺才會讓他靠近一尺距離之内。
不過,張若清也發現,這丫頭對他是欲迎還拒,對他肯定有好感,但這點好感還不足以讓她投懷送抱。
縱然他同意加入鐵掌幫,也換不來牽裘千尺的小手。
哎……
張若清很無語,沒想到爲了完成任務,他還得辛辛苦苦去泡妞,這特麽的算什麽事啊。
如果不是爲了任務,張若清真有霸王硬上弓然後抛屍荒野的沖動。
裘千尺是不賴,但還沒有漂亮到讓他瘋狂的程度。
沒想到……
沒想到老子還有被女人利用、被女人玩的一天!
張若清隻感覺頭頂黑雲滾滾、霹靂轟鳴。
“千尺,我們該回去了。”
張若清實在是不想跟裘千尺在外面晃蕩下去了,逛街是一項令男性崩潰和絕望的運動,他自然也不例外。
“明天吧。”裘千尺還不急,難得下山一趟,肯定要多散散心才行,鐵掌峰就是一個大囚籠,她才不想那麽早回去,“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啊。”
“這是你說的第五個明天了,”張若清面若死灰,無精打采,“下次再逛吧,下次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這條街你都逛了八遍了,你不煩,我已經煩了。”
“那……好吧。”
裘千尺偷偷看了看張若清,還是放棄了繼續玩的念頭,畢竟張若清已經煩了,玩過了頭,那就是雞飛蛋打。
隻是,裘千尺也有點失望,甚至有點懷疑,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夠。
如果自己魅力夠的話,爲什麽不能讓這個張若清神魂颠倒呢?
這幾日,裘千尺是有意對張若清進行調教,但調教的效果似乎并不好,這個張若清雖然是在追求自己,可是,似乎這個張若清并不是全心全意。
對此,裘千尺有着非常準确的判斷,也許這是一種女性的第六感。
所以,面對張若清的各種花樣的追求,裘千尺都保持着足夠的距離,因爲她看不透張若清的想法,摸不清張若清的真實面目。
還是說,梁紅玉祖師奶奶傳下來的秘笈,自己沒有練到家?
鐵掌幫上一任幫助是上官劍南,上官劍南是韓世忠的老部下,在韓世忠遭秦桧猜忌被消兵權後,上官劍南爲了自保就帶着一幫老兄弟落草爲寇,加入了鐵掌幫。
在鐵掌幫的上官劍南時代,與韓世忠還保持着秘密聯絡,裘千仞兄妹三人深得上官劍南的喜愛,由于裘千尺的性别原因,無法修煉《鐵掌功》,上官劍南就将裘千尺引薦到韓府,師從梁紅玉一脈。
梁紅玉雖然是教坊司的官妓,但卻文武雙全,飒爽英姿讓平定方臘叛亂的韓世忠一見鍾情,不僅成爲韓世忠的賢内助,更提兵躍馬,親臨一線,與金兵血戰,最終積勞成疾,英年早逝。
梁紅玉以箭術、劍術著稱,不過,在教坊司梁紅玉也學了一些媚術,不然也不會引起韓世忠注意,最後更是待之以正妻。
裘千尺很受傷,是祖師奶奶留下的筆記中故意遺漏了重要的内容,還是自己學的不得其法,所以畫虎成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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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啊——”
凄厲的狼嚎聲從鐵掌幫的宅院中傳出,在鐵掌峰回蕩,在叢林中飄搖,令人毛骨悚然。
“怎麽了?”
“不知道。”
“好像是幫主的聲音。”
“别過去,這些日子,幫主心情不好。”
“幫主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有人闖山?”
“我沒見到,我也沒聽到,我什麽都不知道。”
“小聲點,難道你忘了咱們幫上次的大清洗了?”
“嗯,我沒聽到,我沒看到。”
“我也一樣。”
……
“老二,怎麽了?”
裘千丈聽到裘千仞的利嘯聲,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過來,發現附近已經戒嚴,裘千仞住所百步之外安排了黑衣弟子牢牢守住,不讓人靠近。
當然,裘千丈自然是暢通無阻,也正因如此,裘千丈才大吃一驚。
其他的地方看起來很正常,但是,裘千仞的住處則是一片廢墟,似乎有數百人在此群戰一樣,将裘千仞的小院徹底破壞。
裘千仞如同一頭受傷的孤狼,正蜷縮在牆角舔舐着自己的傷口,渾身沾滿了塵土,比逃荒逃難的難民還要凄慘百倍。
“大哥。”
裘千仞聽到腳步聲,暴怒地擡起頭,兩眼血紅,狀若瘋癫,直到他看清是裘千丈後,兩眼的紅絲才逐漸消退,恢複了一點清明,艱難地叫了裘千丈一聲大哥,然後沮喪地垂下頭,兩肩聳動。
“到底是怎麽了?”
裘千丈大吃一驚,急忙疊步沖上去,摟住裘千仞的肩膀,心中一陣凄涼——
因爲裘千仞竟然哭了!
兄弟數十年,裘千仞落淚的次數極其稀少,最近的一次,也是十年前上官劍南病逝之時,自那之後,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裘千丈也沒見到裘千仞落淚過,可今天是怎麽了?
“大哥,我輸了,我又輸了。”
裘千仞淚流兩行:“想不到,我竟然又輸了,江湖上,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多的高手啊,他們爲什麽都要到我鐵掌幫來撒野啊!”
就在一個時辰前,裘千仞正在打磨他的鐵掌功之際,偷襲突如其來,猛烈的攻擊讓裘千仞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隻能步步敗退。
十招!
隻有十招!
隻用了十招,對方就将劍頂在了裘千仞的喉嚨上!
對手收劍,換掌,裘千仞敗得更慘——
被羞辱的裘千仞瘋狂進攻,卻連對手的衣角都摸不到,威力強大的鐵掌功無一建樹,裘千仞小院被強拆,元兇就是裘千仞。
狂攻三百招的裘千仞,最終心死如雪,因爲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就在裘千仞徹底放棄之際,對手輕飄飄拍出了一掌,自以爲翻身機會到來的裘千仞,使盡了力氣,全力一掌與對手硬拼——
雞蛋碰石頭啊!
真的是雞蛋碰石頭啊!
自以爲内力雄厚的裘千仞,在雙方兩掌相接的刹那,隻感覺一股無法抵禦的力量轟然襲來,身不由己地,裘千仞被對手一掌震飛十幾丈,撞毀了身後的圍牆。
如果是劍法不如人,裘千仞也認了,畢竟他不練劍;可是,在掌法上他更是輸的一塌糊塗,這讓他還有什麽面目見人?
想他堂堂的鐵掌水上漂什麽時候變成了随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踩着暴打的落水狗?
難道鐵掌功就這麽不堪一擊?
難道真的是“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
“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這句話是對手最後留下來的。
話中的意思,裘千仞明白;
對手眼中的不屑,裘千仞更明白!
這個江湖,到底是怎麽了?
……
“張大哥,你别不情願,”裘千尺邊走,邊給張若清介紹鐵掌幫的曆史,“鐵掌幫以前的确是江湖幫派,江湖聲譽難免不太好。但是,自從上官劍南師傅加入鐵掌幫後,鐵掌幫就變成了抗金的義軍組織。”
“嗯嗯。”
張若清對鐵掌幫的曆史自然也是知道的,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鐵掌幫是一個曾經成功洗白的江湖幫派,後來,又重新被染黑的江湖幫派,最後更淪落爲漢奸幫派。
不過,這些不愉快的話題,張若清自然不會說。
“慢點慢點,”裘千尺一不留神,發現張若清跑前面了,緊追兩步,“咱們走的是近路,這條路上有很多陷阱,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張若清撇撇嘴,鐵掌幫附近的密林他已經轉過好多趟了,所謂的機關、陷阱神馬的,對他而言就是掌上觀紋,曆曆在目。
指望他踩上這些陷阱,除非将他的眼睛刺瞎。
“上官師傅以前是韓世忠韓王爺的大将,”裘千尺竭力給張若清進行洗腦,雖然她已經洗過幾次了,隻是效果一直不怎麽好,“我們鐵掌幫與韓王爺一直保持着秘密聯絡,鐵掌幫在金國的據點,也擔負着刺探金**情的重任。”
“你怎麽又跑前面了?”
“哎,你運氣不錯啊,再偏幾步,你就要掉陷阱裏面了。”
“哇,張大哥,你真厲害,這個機關竟然也讓你避開了。”
“等等,這一片的機關比較複雜,讓我想想……你怎麽到前面了?”
“張大哥,等等我。”
“張大哥,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真的不用等我了,你先走吧。”
“别過來!”
“救命啊!”
裘千尺驚慌失措地竄進了密林中,希望能夠借助密林擺脫張若清,但是,張若清的實力卻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不管她向哪個方向,都會被張若清堵在前面。
“你玩夠了沒有?”張若清臉色很難看,因爲他不知道這個裘千尺到底發什麽瘋,“玩夠了就走吧。”
“你來過我鐵掌功?”裘千尺緊咬銀牙,“上次打傷我哥的,是不是你?”
“你想多了,”張若清怎麽可能承認,“我怎麽可能會對你二哥下手?”
“如果不是你,你怎麽知道隻是我二哥受傷了?”裘千尺柳眉倒豎,“難怪你對我鐵掌幫密林中的機關了如指掌,原來你早就心存歹意。”
麻煩大了,自己竟然說漏嘴了!
不過,縱然沒有說漏嘴,自己無意中爲了擺脫這個話痨而跑到前面,對這密林機關的了如指掌,也的确是洩漏了自己的行蹤。
“哎,”張若清搖搖頭,“裘千尺,你有沒有聽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你能不能笨一點,隻有笨一點的女孩才可愛。”
“你這個畜牲,”裘千尺氣的渾身哆嗦,“原來你接近我是存心不良,要壞我清白。”
“好吧,”張若清歎口氣,閃身掠到裘千尺身邊,一把扣住了她的喉嚨,“既然和平手段不行,那我就霸王硬上弓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