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
或者說,西藏。
“真是該死,我的任務怎麽這麽變态。”
“取得納木錯喇嘛的金頂,也就是帽子。”
“納木錯……尼瑪的,你能不能再彪悍點?”
鐵中遊感覺自己的命很苦,因爲這個納木錯真的很彪悍的。
原本,鐵中遊并不知道納木錯是誰,主神的任務提醒也隻有納木湖這個地名,可進入西夏之後,鐵中遊知道了納木錯是誰。
納木錯,爲密宗的喇嘛,按照密宗的說法就是上師,也就是“至高無上者或至尊導師”,在密宗中的地位很高。
單這些就足以讓鐵中遊愁眉苦臉了,但更讓他崩潰的則是,這個納木錯還是武學大宗師,根據密宗經典,編纂了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龍象般若功》,而且修煉到了恐怖的十二層,傳說可以言出法随,一聲喝破蒼穹白雲……
尼瑪!
鐵中遊快瘋了!
《龍象般若功》一共也不過十三層,這就修煉到了十二層,這還讓人怎麽活?
要知道,縱然他是參與者,他的《龍象般若功》也不過修煉到第十一層而已,而金輪法王這個神雕中的奇才,不過才修煉到第十層而已。
難道是因爲自己修煉了《龍象般若功》,所以才遭遇這麽變态的任務?
這種任務幾乎就是地獄噩夢級了,爲什麽這個任務竟然還隻是正常難度?
這一點,讓鐵中遊很是不解。
縱橫主神空間已經接近六十年,鐵中遊現在最弱的屬性也有三百點,最強的則接近八百點,在他所在的城市,他的實力能夠排在前三。
正常難度的場景任務他經曆了很多,困難難度的場景任務,他也經曆了很多,至于噩夢級别,他也不是沒參加過。
問題是,像他這次的任務,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應該是困難甚至是噩夢級别,爲什麽會認定是正常?
難道說……
鐵中遊拿不定主意了,這次的任務,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他必須借力?
可是,借誰的力?
狂風驟然襲來,剛剛的路人,驟然之間化爲搶劫的兇徒。
……
藏邊地區,也算是窮山惡水,所以民風彪悍,就在鐵中遊腦海裏打個轉,腳下停步,隻是個把分鍾,甚至十幾秒鍾——
與鐵中遊擦肩而過的穿着牦牛皮的藏邊勇士就揮刀沖了上來!
“漢狗,去死!”
别扭的漢語從這三名牦牛勇士口中冒出,鋒利的彎刀似乎撕裂了虛空,帶着刺耳的尖嘯砍向鐵中遊。
莫說是在這荒涼、偏僻的藏邊地區,縱然是在吐蕃與南宋交接的繁華之地,漢人也時刻面臨着危險,因爲漢人的賤買貴賣讓吐蕃人心中積怨很深,得逢機會,吐蕃人自然會兇殘報複,數百年下來,雙方的仇恨同樣也綿延了數百年。
鐵中遊作爲一個漢人,竟然敢孤身進入吐蕃,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取死之舉,不幹掉他,豈不對不起自己的幸運?
“找死!”
鐵中遊冷冷呵斥了一聲,兩個字如同兩顆悶雷在這三名牦牛勇士的耳畔炸響,震得他們頭暈目眩,前沖的腳步不由得的一頓。
翻身下馬,鐵中遊如龍躍于野,三拳連出,轟鳴雷動,三道拳勁隆隆破空,撞在這三名牦牛勇士胸膛,三名兩百多斤重的牦牛勇士登時應拳後飛,倒飛的過程中,可以清晰聽到他們的體内傳來噼裏啪啦的骨骼碎裂聲。
“我這《龍象般若功》什麽時候能夠大成啊,”鐵中遊皺緊了眉頭,“如果我能修煉到十二層,就可以出拳無聲,絕不會像現在,如同汽笛長鳴。”
“聽說,”鐵中遊一臉的憧憬,“《龍象般若功》修煉到十三層,可以隔空擊殺,那才是真正的隔山打牛啊。”
說不定,這一次是我的機會。
鐵中遊想了想,隻所以會有這個任務,怕也是與他修煉了《龍象般若功》有關,這次任務,說不定就是他将《龍象般若功》修煉到十二層、甚至是十三層的機會。
《龍象般若功》是鐵中遊五十年前一次意外獲得的功法,需要消耗海量的積分升級,但當他将《龍象般若功》修煉到第十層後,積分的作用就不再是決定性了,想提升熟練度,除了積分還需要實戰打磨;同時,《龍象般若功》的心法提升,還需要心境的提升,可是,心境怎麽提升?
所以,鐵中遊用了足足十年時間,才将《龍象般若功》從第十層修煉到第十一層,可如何突破到第十二層,鐵中遊沒有任何頭緒。
也許,這次任務,就是他突破的契機。
雖然鐵中遊的《龍象般若功》現在隻是第十一層,但是,鐵中遊的力量、敏捷可以碾壓、橫推,在他所在城市的數百萬參與者中,可以跻身前三;在附近二十個主神空間城市将近兩億的參與者中,他可以跻身前十。
“拳王鐵中遊”,這個名頭,是用他鐵中遊的拳頭一路打出來的。
★★★★★
司徒南的進步,可謂日新月異,但距離趙天倫的目标,卻依然很遙遠。
不過,嘯天盟的名頭,卻在逐漸的打響。
參加華山論劍,成爲天下五絕之一,必須有足夠的江湖聲譽。
在嘯天盟名聲四起之際,麻煩也随之而來。
“司徒盟主,”一名五大三粗的刀客兩眼冒光,搶步上前,“在下狂刀王贲,久仰司徒盟主大名,希望司徒盟主能夠賜教一二。”
趙天倫皺起眉頭,因爲這已經是今天地八次挑戰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從司徒南在趙天倫的安排下(包括收買說書者将司徒南剿滅山匪的事情編成故事段子,在各城市的酒樓、茶館裏面傳唱)名聲鵲起後,就有挑戰者絡繹不絕的出現。
身爲江湖人,要想快速成名,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踢館,踩着老一輩的肩膀去出人頭地。
司徒南作爲一個後起之秀,而且還是隻有十幾歲的後起之秀,他的肩膀應該是比較好踩的。
面對這種情況,趙天倫自然不能拒絕,唯有實戰,才能讓這個司徒南快速成長。
在剿匪的間歇,司徒南除了練箭之外,趙天倫也安排親衛與司徒南對戰,但由于親衛的實力太強,縱然壓制自己的實力,司徒南也很難戰勝。
而且,與放水的親衛交戰,根本就稱不上實戰。
唯有這些挑戰者,才能給司徒南一點真正的壓力。
“請!”
經過數十次被挑戰之後,司徒南成長的很快,面對這個王贲的挑戰,司徒南不卑不亢,同時也反應迅速,開口的同時,撤步後退,同時反手下弓取箭——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令王贲目瞪口呆。
“司徒盟主,”王贲拔刀在手,一手握刀,一手按在刀背上,“王某想與司徒盟主切磋一下刀法。”
刀你妹!
司徒南臉色黑了,因爲王贲這種情況,他遇到的多了。
想仗着人高馬大來欺負他?
開玩笑!
“王壯士,”司徒南搖搖頭,“修武練藝,要因材施教,你總不會想仗着身高力大來齊福對手吧?”
“如果那樣,我們練武還有什麽意義,直接扳手腕來定勝負算了。”
王贲老臉通紅,他的确是有這個打算。
要知道,王贲在挑戰之前,也是多方了解司徒南的情況,也曾觀摩過司徒南的戰況,如果弓箭在手,真沒有人可以赢過司徒南。
如今,他想用話語扣死司徒南,以長擊短,可沒想這家夥竟然不上當。
不僅這司徒南不上當,而且這家夥還嘴尖舌利,頓時讓他下不來台。
“既然司徒盟主不擅刀法,”王贲自己給自己打圓場,“那今日較量就此罷休。”
想走?
司徒南冷哼一聲:本盟主還要踩着你們繼續成名呢,怎能放你走?
“王贲,”司徒南擺了擺弓箭,“我可以讓你先出手,讓你十招,怎麽樣?”
嘶……
王贲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一下,他進退兩難了。
這次挑戰的地方,王贲特意選擇在了市中心這種鬧市,就是希望能夠借助觀戰者衆多來刺激、擾亂司徒南,可沒想到司徒南不僅不中計,反而将了他一軍——
讓他十招?
尼瑪的這和沒讓沒區别啊!
誰不知道,這個司徒南不僅弓箭了得,而且還輕功了得,别說是十招,縱然是百招,該抓不住還抓不住。
隻是,衆目睽睽、大庭廣衆下,讓他十招,他還不敢接招,那他也不用混江湖了,直接收拾包袱回家吧。
“王贲,上,讓你十招,你還不敢接,你還算男人嗎?”
“王贲,要不還是扳手腕吧,扳手腕你肯定赢。”
“就是,扳手腕,王贲,你要是不扳手腕,老子瞧不起你;你要是扳手腕,老子更瞧不起你!”
“扳什麽手腕,摔跤好了,實在不行,猜拳也可以的。”
“以大欺小,你還想以長擊短,王贲,你是男人嗎?”
……
“好吧,”,面對衆怒,王贲無奈苦笑,這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既然司徒盟主有如此豪氣,王某就是舍命陪君子!”
★★★★★
司徒南面對王贲狂劈而來的鋼刀,身随步轉,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做好了随時射箭的準備。
不管王贲如何的兇猛、兇悍,司徒南心止如水,不動如山,不爲王贲的任何舉止而驚慌失措,這一點讓趙天倫很滿意。
王贲的刀的确很快。
王贲的速度也很快。
但是,王贲是注定追不上、抓不住司徒南的,因爲他的攻擊都是追着司徒南的身影,而這種追擊注定了他永遠都追不上——
《淩波微步》就是利用人的這種視線進行有意識的誤導,然後再根據八卦周易之理進行預判,最終達到一步先步步先,一步錯步步錯的效果。
隻要司徒南心不亂,王贲眼不瞎,那王贲就永遠也追不上司徒南。
凡是能夠挑戰司徒南的江湖人,都是經過了外圍幾輪篩選的,實力太高的,親衛會通過各種手段将他們排擠出去,排擠不出去的則會通知趙天倫,早做預防。
所以,凡是能夠進來挑戰的,基本上都可以确定不是司徒南對手的人。
不過,饒是如此,趙天倫也做好了随時出手的準備,因爲這是一個有參與者的時間,這是一個有很多人都熟知《淩波微步》弱點的世界。
司徒南如此的高調亮相,雖說因爲第一次華山論劍的劇情很多人都不熟悉、不了解,大家在一個起跑線上,但是,一個如此高調的司徒南背後,肯定有參與者插足。
參與者與參與者之間不一定是敵人,但很可能不是朋友,畢竟大家的任務很有可能會沖突。
更何況,參與者之間是不限殺戮的。
這個場景任務,也沒有陣營的限制。
換做趙天倫,面對參與者,他也不一定會心慈手軟。
“十招到!”
司徒南輕聲開口,這是,他與王贲之間的距離隻有五步之遙,五步距離内射出的箭,将無人能擋,王贲也不能——
“我輸了!”
在司徒南開口的同時,王贲痛快地舉起手來:“司徒盟主果然厲害,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别說是十招,縱然是一百招,我也追不上盟主。”
“哇,不會吧,又輸了!”
“輸是正常的,以司徒南的身手,随便都能秒殺王贲。”
“那是,十步以内,你追不上弓箭手,弓箭手随便一箭都能射穿你。”
“司徒盟主好厲害,别看他年紀小,這身功夫真的了得。”
“那是,輕功無敵,箭術無敵,而且還年齡無敵,縱然放眼江湖,怕也是一流高手吧?”
“一流?哼,一流算什麽,至少也是超一流吧。”
“你的意思是說,司徒盟主有了桃花島主黃藥師、全真教主王重陽、丐幫幫主洪七公的實力,不可能吧?”
“現在是不可能,再過二十年,不,十年,絕對有可能。”
……
紛紛擾擾中,趙天倫與司徒南正要轉身離開,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一側的屋脊上傳來:
“閣下好功夫,全真教邱真人座下弟子馬文全,領教閣下高明。”
轉身,趙天倫兩眼微眯——
該來的,終于來了。
這個馬文全不管是在射雕還是神雕中都沒有他的名字,曆史上也沒有他的名字,那麽他就應該是一個參與者。
隻是,這個馬文全身手應該不高,司徒南能不能戰勝這個馬文全,真的是未知之數啊。
怎麽辦?
親衛沒有攔住這個馬文全,趙天倫也沒辦法,因爲這個馬文全是出現在屋脊上,而不是街道上,這個地方的确是親衛防禦的漏洞,以後必須補上這個漏洞。
“師傅,全真教哎,怎麽辦哎?”
司徒南的語氣中既有驚喜,也有忐忑。
沒有人想輸,司徒南同樣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