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與我無關,我隻是路過。”
第一輛房車展開了攻擊,第二輛房車上五十名征稅人員同樣全副武裝,同樣是五十柄強弩射出了五百枚利箭。
眼睜睜看着襲擊房車的十八人化作了十八隻刺猬,橫死街頭,跌坐在趙天倫前方的那名參與者聲嘶力竭地大叫:
“我真的隻是路過啊——”
叫聲戛然而止,趙天倫還劍入鞘,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路過,但他的行爲給襲擊者制造了機會,那他就必須是同黨。
散落在地上的瓶子碎片上有紅色的液體,查看後趙天倫确定是紅漆,取出房車,房車的兩側大半面積都被紅漆塗染,異常的刺目。
啓動房車的自動清洗功能,趙天倫聯系上了警務局的局長郭強,然後,趙天倫發現截止到現在一共發生了五百多起襲擊事件,襲擊者有用紅漆、黑漆、污水的,也有用強弩、投石機、米田共的。
大部分的襲擊者被當場擊斃,還有部分襲擊者成功逃離;在配備的掃描器的探測中,接近三成的襲擊者領取了身份證。
身份證有定位功能,但是,這些襲擊者的方位在警務局的戰訊中心屏幕上一動不動,可以确定這些身份證被人丢棄。
“署長,”郭強的聲音并不沉穩,因爲如此惡性的案件若不能處理好,趙天倫肯定會罷免他的,“截止到現在,我們的身份證已經頒發了七百六十九萬多張,還有近兩百萬參與者沒有領證,無證人員數量太過龐大,很難追查。”
“我知道了,”趙天倫也有點頭疼,人民戰争的前提是人民擁護,但現在的管理署甭想得到1305城市參與者的擁護,不添亂就不錯了,“無證人員也就罷了,領證人員的信息有存檔吧?”
“是的。”
“将這部分襲擊者的信息下放到每一個接收終端,”趙天倫語氣冰冷,“通傳各武館,一經發現這些襲擊者,殺無赦。”
“是。”
……
這年頭聰明人太多,趙天倫剛剛結束與郭強的通話沒多久,報話機就響了起來,郭強将新的情況向趙天倫進行彙報:
“署長,已經有襲擊者向我們自首,他們都是領了身份證的人員,怎麽辦?”
泥煤的!
看來這些人發現他們最終是逃不掉的,所以隻能自首,對這部分怎麽處理?
“郭局長,你有什麽想法?”
“署長,我建議給他們一個機會,”郭強斟酌着言辭,“首先要對他們的這種行爲進行處罰,具體的額度請署長制定;其次,他們必須供出同夥,如果拒不供出同夥,就加重處罰,以儆效尤。”
“讓他們繳納五十點積分吧,”趙天倫想了想,定下标準,“如果他們拒不供出同夥,每個月罰款五十積分,持續三個月。”
“好的。”
五十點積分雖然看似很多,其實也不算多(除非那個參與者是純粹的新人,無法進行走私),趙天倫考慮的是,不管在哪個社會都不可能沒有不同的聲音,面對不同的聲音必須容忍,獨裁也許可以堅持一時,但最終會被抛棄的。
更何況,這些襲擊者雖然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但并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還在趙天倫的容忍之内。
看來,很有必要在郊區建立監控系統,安裝攝像頭,隻是,這又是一大筆的開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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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挑釁,管理署作出了強硬的反應,沒有自首的襲擊者的畫像被張貼在大街小巷,并通過主神的渠道在電視中滾動播放,勒令這些人限期自首,逾期絕不寬恕。
與此同時,警務局在郊區公開招募線人,開始構建人民戰争的各個支點;六千名防暴警員在四個郊區開始巡邏,四千名防暴警員則是集中待命。
考慮到警務局的力量将異常強大,趙天倫在上議院議員(各武館館長)建議下,将警務局進行了改革:
防暴隊:管理署的暴力機構,共分四個分隊,隊長由警務局長擔任,但配備三個副局長,每人各領一支分隊,各自負責一個郊區;跨區行動需經署長同意,緊急狀态下,三名局長聯名簽署意見後可以跨區行動。
裝備處:負責防暴隊的裝備管理、更新換代,任務完成後所有裝備必須入庫。
派出所:在郊區設立派出所,派出所的主要任務是負責各自轄區的治安。
事實上,這些部門設置應該是由管理署的規劃局提出,但現在的規劃局還隻存在紙面上,連個架子都沒搭起來,所以大家隻能摸着石頭過河,碰到問題解決問題。
對警務局的改革,郭強沒有意見,因爲他也知道他不可能在警務局一手遮天,就好比趙天倫不可能在管理署一手遮天一樣。
郊區陷入了風聲鶴唳之中,幾乎每一刻、每一天都有參與者橫死街頭,原因就是懷疑他們參與了襲擊管理署的行動,這之中也許有誤殺,但在沒有法院、檢察院的情況下,隻能算他們自找的——
誰讓他們要做黑戶呢。
本月的稅收圓滿完成,但稅額也從預計的九千六百多萬降低到了九千四百多萬(按九千四百萬計算),也就是說,在這次征稅的過程中,二十多萬參與者化作了冰冷的屍體,他們之中有的是抗稅者,有的則是襲擊者,想必有更多的則是被誤殺。
……
蛋糕怎麽分,趙天倫拿出了方案:
各部門成員工資,占百分之五十,也就是四千七百萬;
城市基建資金,占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将近一千九百萬;
管理署紅利,占百分之三十,也就是兩千八百二十萬;
各部門成員工資拟定級别,按照不同的級别進行區分,同時扣下一定的比例作爲年終福利,同時也要爲後期的工資上調留下餘地;
管理署的紅利則面向管理署署長、上議院、下議院,其中下議院議員每月發放兩千點積分的津貼,一共是六百萬積分;上議院一千五百名議員每月發放一萬點積分,就是一千五百萬積分,上下議院合計是兩千一百萬積分;剩下的七百二十萬積分則由管理署的三位署長進行分配——
趙天倫獨占六成,就是四百三十二萬;兩位副署長各占兩成,分别是一百四十四萬積分。
趙天倫的這個方案在上議院引起了相當大的争議,同爲武館館長,趙天倫的收入是他們的四百三十二倍,縱然是副署長也是他們的一百四十四倍!
不過,在趙天倫的威脅下,上議院最終還是通過了趙天倫的這個蛋糕分割方案——
因爲對這些武館館長而言,他們的主要收入是武館,如果惹惱了趙天倫,他們的武館很可能就要關門、倒閉,沒必要爲了芝麻丢了西瓜。
隻是,他們心中對趙天倫的怨氣自然膨脹起來,要知道,他們每個月還要給趙天倫交一千積分的保護費的,現在1305城市有一千二百五十六家武館,每個月交給趙天倫的保護費就達到了一百二十五萬之多!
換言之,如果趙天倫不死,那他每個月都能固定拿到五百五十七萬積分!
他們與趙天倫的差距将越來越大,直至讓他們絕望!
反對這個方案的隻是少數人,大多數願意接受這個方案,因爲大多數的一星武館館長希望趙天倫可以變得更強,走的更遠——
因爲有了趙天倫,他們才能夠和那些二星、三星的武館館長平起平坐,擁有平等的權力,這一點是他們最爲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