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凱這件事情并沒有困惑趙天倫多久,因爲這個區域的幫派首腦下議院名譽議員楊天強帶着小弟過來報到,順便幫助維持秩序。
“署長,”楊天強對金長凱印象很深刻,“金長凱何時進入主神空間,這件事情似乎沒有定論,但最少也有二三十年。”
進入主神空間二三十年的參與者,那絕對是老人,但是,除非這家夥黴運當頭,不然,不應該混的這麽差啊。
當然,也不能說金長凱混的差,來一杯酒吧的生意很火爆,而金長凱在這片區域堪稱無冕之王,不管是幫派還是組織都不敢找他的是非。
“金長凱的實力很強,”楊天強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雖然我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但我見過其他想收來一杯酒吧保護費的幫派、組織土崩瓦解。”
“什麽原因?”
“一夜之間,這些幫派、組織的高層盡數被殺,”楊天強臉色蒼白,“一刀斷頭,絕無例外;最誇張的是,有一個幫派的首腦和他三十名保镖同時喪命在一個房間内,而這些人皆是被一刀斷頭。”
看來這是一個速度型高手……
“關于金長凱,你們還了解什麽?”
“隻要不觸犯金長凱的利益,他還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人;”楊天強想了想,“縱然偶爾與金長凱發生口角,他也是一笑了之,很少與人紅臉。”
“我曾經安排人手監視來一杯酒吧三年時間,”楊天強苦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或者金長凱是返璞歸真的絕世高人,或者這個金長凱背後有一個絕世高手罩着他,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我們這些幫派惹不起的。”
“有意思。”趙天倫端起雙臂,捏着下巴,看着來一杯酒吧方向,“行了,老楊你去忙你的事情吧,這點小事就不需要勞你大駕了。”
“可别這樣說,”楊天強嘿嘿笑道,“署長,現在是我刷存在感的時候,我可指望他們給我投贊成票的。”
趙天倫失笑:“行,由你。”
……
在各武館的組織下,在各區幫派的協助下,身份證發放和稅收工作進行的比較順利,但是,偶爾也跳出來幾個發牢騷的刺頭,雖然不會影響到整體的稅收工作,但卻給人添堵。
隻是,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因爲就在征稅的第三日,趙天倫從不同的渠道接到了一個信息,似乎有人準備搶劫管理署的稅收。
這個消息讓城市管理署緊張起來,雖然他們不敢确定消息是否屬實,但若真的發生,那就是對他們的打臉——
平均每個武館每天收的稅也不過數千積分而已,爲了這數千積分行兇的可能性不大,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挑起郊區參與者對管理署的不滿,并将這種不滿發酵起來。
每個武館在征稅時乘用的交通工具是房車,一百人分乘兩輛房車,而房車在遭受攻擊時可以碾壓一切非人形物品,同時,房車可以提供六十分鍾以上的絕對防禦時間。
不管從哪方面來判斷,這種打劫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對手的目的隻是打擊管理署的威信呢?
萬名防暴警員被場景任務刷下去了八百多人,缺額由相應的武館補充,防暴警員二十四小時待命,做好了随時出擊的準備。
新任的警務局局長郭強親自坐鎮警務局,不僅如此,在郭強的強烈要求下,趙天倫爲每一個征稅點都配備了報話機,同時也配備了可以直接連接警務局戰訊中心的掃描器——
他們的對手也許是沒有身份證的暴徒,也許是有身份證的不軌分子。
與此同時,郭強親自聯系四個郊區大小幫派、組織的首腦,要求他們瞪大眼睛,随時待命,确保征稅人員的人身安全,确保管理署的權威不被動搖。
雖然城市管理署隻是一個草頭班子,但是,在一幫被豐厚的利益驅動、在一幫不甘人下的參與者的野心下,管理署發揮出了相當高的效率,近乎是一夜之間,就構架了一張從表面上看籠罩了整個郊區的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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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長凱臉色陰沉,心情很不好,這讓來一杯酒吧的客人很詫異,因爲他們很少見到金長凱這個表情。
面對衆人的關心,金長凱表示了謝意,推脫是身體不适,但具體的原因他心中清楚——
經常在酒吧消費的一些參與者神秘失蹤,他們不是失蹤,而是在策劃對管理署征稅人員的襲擊行動。
怎麽辦?
金長凱倒不是爲這些參與者的安危憂心,他憂心的是這件事情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1305城市這種散養的方式必須改變,否則一旦事發,1305城市面對其他城市将毫無抵抗之力,屆時,他們的命運将更加的悲慘。
揭發?
怎麽揭發?
金長凱也不知道這些失蹤的參與者去了哪裏,如果他貿然上報,最終這些人不是打劫,将會誤導管理署的判斷,或者說,報假警——
在這個節骨眼上,報假警的後果恐怕更爲糟糕!
兩眼無神地望着來一杯酒吧的大門,金長凱心中亂糟糟的,古語有雲,大亂之後有大治,可也不能亂的時間太長啊。
當然,金長凱也知道他是多慮了,因爲據他所知,四個郊區大大小小的幫派、組織都已經向管理署低頭,縱然有人搗亂,也不會掀起大亂子,隻是這種情況如果出現的頻率多,而管理署不能及時處理,将會影響到管理署的威信,也影響到1305城市的發展。
……
坐在駕駛室内,趙天倫仔細觀察着周邊的情況,全力戒備;房車内,征稅人員已經換上了重甲,盾牌、強弩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一旦有變,他們可以及時作出反應。
十字路口,紅燈。
這時最容易遭到襲擊,也最方便襲擊者逃離,但直到紅燈轉綠,房車順利通過路口,也沒有出現消息中的襲擊者,讓趙天倫心中緊繃的弦放松了少許——
不管怎樣,自己名聲在外,應該沒有哪個笨蛋會來襲擊自己吧?
就在趙天倫心中有點自得之際,房車猛然刹車,一條人影突然橫穿馬路,失足摔倒在房車前,在街道上掙紮着。
不好!
趙天倫心中低呼,房車是遵守交通法則的模範,嚴格遵守車讓人的規則,縱然遭到襲擊,也隻會碾壓非人型物體,很多參與者都是因爲房車這條不人性的設定而被人群毆至死,這個該死的家夥不是碰瓷,而是給同夥制造襲擊的機會!
不等趙天倫從房車中沖出來,兩夥人從路邊蹿出,将手中的瓶子砸向房車——
噼裏啪啦的爆裂聲中,這兩夥人轉身就跑。
唰!
趙天倫收起了房車,五十名全副武裝的武館參與者出現在街道上,指着逃竄的襲擊者,趙天倫厲聲下令——
“殺,全部殺光!”
嗡!
五十柄強弩同時爆射,五百枚利箭分成不同的方向射向逃竄的襲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