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莊,戰果不錯。
在趙天倫、邪佛方天志追擊楊逍之際,劉雯三女、藍暮雲、李應龍、朱長齡、張汝心也在朱家莊四圍設伏,絞殺妄圖逃出朱家莊的其他參與者,最終斬殺四人,這四人皆是其他陣營參與者——
昆侖派一人。
光明頂一人。
武當派一人。
蒙元一人。
趙天倫很奇怪,因爲原著中這個場景可是與武當派、蒙元無關的,這兩人他們的任務是什麽?
朱家莊客廳内,朱長齡夫婦居中而坐,趙天倫、藍暮雲等人分列兩邊。
衛璧臉色難看,劉雯臉色也很難看,對此,朱長齡夫婦表示理解,因爲趙天倫現在是左摟右抱——
左邊朱九真,右邊張汝心。
衛璧這種羨慕嫉妒恨的申請自然會讓劉雯的心情不好,她的臉色自然也不好,當然,真實原因朱長齡夫婦并不清楚。
面對衛璧的這種羨慕嫉妒恨,朱長齡也沒辦法,而武烈(武青嬰的父親)則是心中暗爽,沒有了朱九真的因素,武青嬰與衛璧之間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身爲主人,朱長齡簡單介紹了參加會議的諸人,然後直言現在的問題所在:“諸君,我們都是爲了驅逐鞑虜這一目标而相聚,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如何應付魔教的攻擊。”
“以退爲進,避敵鋒芒,”武烈沉吟了一下,提出自己的意見,“恕我直言,不管是魔教,還是中原其他門派,都不是我朱武連環莊能夠抵擋。”
“武當派厲害吧,張三豐厲害吧,”武烈搖晃着腦袋,“可就在張三豐百歲壽辰之際,各大門派依然逼上門去,就在武當派内當着張三豐的面逼死了他的徒弟,我們無法和武當派相比,更不可能與張三豐相比。”
朱長齡有些意動,邪佛方天志表示了反對:“未戰先怯,江湖将如何看待我們?更何況,不解決魔教的問題,我們往哪裏退,中原還是海外?”
退往海外的話,那方天志的任務怎麽辦,他還要擊敗彭和尚呢。
道魔李應龍也表示了反對,因爲他還需要取得小昭的**。
藍暮雲也不同意撤往海外,因爲他要殺死楊逍。
說實話,他們三個對屠龍刀都沒有想法,冰火島路途遙遠,三個月的時間肯定不夠打個來回,完不成任務他們會被抹殺的。
武烈、衛璧力主避敵鋒芒,逃亡海外;藍暮雲等人堅決反對未戰先逃,而且逃無可逃;朱長齡則是左右搖擺,如果他不能得到藍暮雲等人支持的話,縱然取得屠龍刀,也不過得到一神兵利器而已。
“好吧,那我說兩句,”趙天倫幹咳一聲,“其實,魔教對我們而言,不應該是阻力,應該是助力才對。”
朱長齡訝然:“賢侄何出此言?”
藍暮雲等人也很驚訝趙天倫的判斷,紛紛矚目而望,想知道趙天倫能說出什麽花來。
“張無忌是魔教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外孫,”趙天倫侃侃而談,“那麽天鷹教就應該是我們的天然盟友;至于楊逍,傳聞楊逍在光明頂一手遮天,殷天正也因此而脫離光明頂,五散人不願與楊逍共事離開光明頂,導緻魔教四分五裂。”
“如果,我是說如果,”趙天倫笑了笑,“如果我們支持殷天正反攻光明頂,掌握光明頂的大權,那麽爲了張無忌的安全,殷天正也必須站在我們前面,替我們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客廳内陷入了沉寂,趙天倫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而是他們從未從這個角度來盤算過。
藍暮雲等人好說,他們知道楊逍與明教的其他護教法王、五散人不合,所以這個計劃有很強的可行性。
朱長齡、武烈雖然不知道明教的内幕,但是,殷天正的自立足以說明他與楊逍之間的矛盾了,那這個矛盾就可以利用。
風險肯定有,但做什麽事沒有風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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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鷹教。
天鷹教立足昆侖,地處偏遠,也正因如此,十餘年前,殷素素、張翠山、謝遜失蹤後,天鷹教才能對抗中原武林十幾個門派,包括少林、武當、峨嵋、崆峒、昆侖等二十多個門派和幫派十多年。
根據朱長齡的地圖,趙天倫、朱九真、張汝心、邪佛方天志四人出行,聯絡天鷹教。
爲了讓衛璧死心,趙天倫幹脆帶着朱九真成行,至于張汝心,趙天倫則是擔心劉雯醋海生波,兩女大打出手;至于邪佛方天志,那是因爲趙天倫擔心路上的安全,有備無患。
天鷹教山門所在地朱長齡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各大門派與天鷹教的争鬥發生在雁鳴澗一帶,想必天鷹教在雁鳴澗設有據點。
縱馬狂奔一日有餘,趙天倫四人在雁鳴澗外駐步,因爲前方前方出現了一座邬堡,邬堡上空飄揚着黑鷹旗幟。
“什麽人?”
不等趙天倫四人接近,邬堡上就傳來了喝問。
“朱武連環莊請見天鷹教殷教主,還請通報一聲。”趙天倫駐馬,讓朱九真上前,沉聲開口,“我們并無惡意,還請閣下通報。”
邬堡上傳來一句:“在外候着,不要亂動,不然别怪我們不客氣。”
“啧,”邪佛方天志啧啧驚歎,“趙隊,你看這邬堡壁上刀痕累累,看來這裏經常燃起戰火啊。”
這座邬堡就是一座純粹的軍事堡壘,牆頭各種防禦器械林立,雖然隔得遠,但趙天倫勉強可以辨别出上面的床弩、弩車等物什。
“這些應該不是針對江湖人的,”趙天倫猜測,“我估計,可能蒙元也會時不時過來掃蕩,畢竟天鷹教也是明教的一部分,而明教是造反的幫派。”
不知道這座邬堡是如何與後方聯絡,大約一刻鍾後,邬堡的大門開啓,單人單騎狂奔而出。
“在下殷野王,”遙遙地,這名騎士就道明自己的身份,“不知諸位來此有何貴幹?”
朱九真低聲向趙天倫進行介紹,白眉鷹王殷天正之子殷野王,是天鷹教天微堂堂主,傳聞其武功不在殷天正之下。
“原來是殷堂主,”趙天倫拱拱手,待殷野王近前後,才欠身爲禮,壓低聲音,“在下不請自來,是有要事告知殷教主。”
殷野王年約四十,臉頰瘦長,目光從朱九真面上掃過後點點頭,顯然他是知道朱九真這号人的,對趙天倫一行的身份就不再存疑。
“不知是何要事,”殷野王盯着趙天倫看了兩眼,呵呵笑道,“家父最近事務繁忙,如果此事我可做主,就不用勞煩家父了。”
“不知殷堂主可否聽說過張無忌這個名字?”
“無忌,張翠山與我妹妹的孩兒無忌?”殷野王猛然一振,語氣急促起來,“閣下有了我無忌孩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