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凝重,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個腦袋猥瑣地從後面湊了上來。李煥文帶着滿臉的恐懼,看了看形勢,見到蘇霏霏因憤怒而有些微微顫抖的雙肩,以及充滿殺氣的眼神,他就感到一陣陣心悸。
把蘇霏霏接到家裏來住,本來就不是他的本意,隻是實在沒有辦法,不得已而爲之。現在這個局面,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讓蘇霏霏和慕秋虹同在一個屋檐下,就跟讓希特勒和斯大林混在一起差不多,世界大戰一觸即發。
而有時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争,遠遠比世界大戰還恐怖啊。
李煥文這會不敢輕易插嘴,就看着蘇霏霏一臉怒氣的站在那裏,瞪着一臉愕然,不知所措的慕秋虹。慕秋虹手裏的充氣錘已經啪嗒一聲掉到地上,她也顧不上拾起來,就與蘇霏霏對視着。
突然,兩個女人都将眼神轉了過來,瞬間齊刷刷對着李煥文,不約而同喝道:“怎麽回事?”
同一句話,卻有不同的含義。慕秋虹是想質問李煥文,怎麽把蘇霏霏帶回家住了?這畢竟是慕家的産業,住什麽人,得自己點頭說了算。臭小子随便帶個人回來住,倒也罷了,但偏偏帶蘇霏霏,這偏偏就不行!
盡管她昨天曾經想主動去把蘇霏霏追回來,解釋誤會,但那隻是一時情緒激動下的想法。從内心深處而言,她是很反感蘇霏霏的,當然更不可能希望這女人住進了自己家裏,整天跟臭小子眉來眼去的,看着煩!
而蘇霏霏想問的,則是慕秋虹的那句話,聽這意思,流氓真跑進她的屋子裏,做了什麽壞事了?而且“随便”這兩個字,還隐約透露出。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次兩次……
想到流氓今天對自己信誓旦旦地說的那些話,蘇霏霏就氣不打一處來。流氓難道還真是兩面三刀的人。腳踏兩隻船?這頭還在對自己說好聽地,那面就開始摸進慕秋虹的房間幹壞事了?
李煥文看着兩雙充滿殺氣地美眸。感到毛骨悚然。他硬着頭皮。簡要地叙述了一番。今天所發生地一切。
兩個女人在聽到他地解釋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但看着對方地眼神。雖然勉強擠出點笑容。但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友善”。
“蘇妹妹來了?”魚玄機聞聲從裏屋走了出來。蘇霏霏見到魚玄機。鼻子一酸。張開雙臂撲到魚玄機懷裏。像個在外面受了委屈。終于見到家長般地小女孩似地。哭了起來:“餘姐姐!”
“傻妹妹。哭什麽啊?”魚玄機輕輕撫着蘇霏霏地長發。安慰道:“就在這裏放心地住下去。跟姐姐神作書吧伴李白驚訝地看着這一切。湊上前來。對李煥文輕聲說道:“咱家裏地卧室可是分完了地。我看。實在不行。隻有讓蘇小姐住你那間了。你那裏空間大!”
老李地眼神中。透着無盡地猥瑣。但李煥文這會感覺到。老李這猥瑣地笑容。越看越順眼。
“呸。說什麽呢?”蘇霏霏地耳朵倒是很靈。将老李地話聽了個清楚。她生氣地答道:“我當然是跟魚姐姐一起睡了。”然後她雙手親熱地搭在魚玄機肩頭。撒嬌般地磨蹭着:“魚姐姐。你說是不是?”
魚玄機突然一下子犯了難:“我也是巴不得和妹妹住一間的,但我地床很窄啊。”她拉着蘇霏霏的手,進了她的房間,看着窄小地單人床。皺了皺眉頭:“要不。妹妹你一個人住這裏,我睡地闆?”
“不。這怎麽行?”蘇霏霏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睡客廳沙發好了。”
“睡沙發怎麽行?”魚玄機搖了搖頭,然後想了想,對着衆人掃了一眼,說道:“要不,老李,老曹,小羅,你們三人擠一擠,挪一間屋出來?”
“我再也不跟老李一間了,他睡覺打呼。”老曹郁悶地擺了擺手。
“哼,我也不跟老曹一屋,他睡得晚,有時候我睡得正香,就被他鬧醒了。”李白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我一直習慣一個人住。”羅貫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凡是都有得商量,要是蘇小姐非要跟我擠一間的話,我說不定也得考慮考慮,勉爲其難了。”
衆人齊刷刷地瞪着他,齊聲喊了一句:“去死!”
魚玄機犯難地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其實你要是與我們公子住一間,倒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李煥文贊許地沖着魚玄機點了點頭。關鍵時刻,還是魚mm善解人意啊。
“不不不,那我還不如搬出去,找個賓館來住。”蘇霏霏說着就提起了行李箱。
“别走。”魚玄機趕緊拉住蘇霏霏,然後面露難色,用懇切地語氣請求慕秋虹:“要不,蘇妹妹與慕小姐住一塊吧?”
“砰”得一聲脆響,李煥文手中捧着的茶杯不小心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他聽到這話,差點被吓出心髒病來。
“這個……不太方便吧?”蘇霏霏的語氣中有些許敵意。
慕秋虹本想幹脆地拒絕掉。但轉念一想,這女人現在都住到自己家裏來了,這不是示威麽?自己難道還要躲着?
做慣了商場女強人的她,有着強烈地競争意識。很多本來不相幹的事,隻要搭上了競争,就能讓她充滿鬥志“我房裏的床倒是夠大。如果蘇小姐不嫌棄,我倒是舉雙手歡迎。”慕秋虹很自信地說道:“我是不會介意的。”
蘇霏霏是個聰明而敏感的女人,從慕秋虹的話語裏聽出了弦外之音。她恰好也是一個骨子裏要強,不服輸的性子,如果沒人争倒還罷了,要是誰來刺激,挑釁,她絕對給絲毫不讓,給予最強烈的反擊。
她面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字一句答道:“呵呵,那好啊,我就跟慕小姐一起住了,我也不會介意地。”
李煥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天啦,世界大戰不遠了!
李白幸災樂禍地在李煥文地肩頭拍了拍,李煥文明白他的意思:維護世界和平地重任,就交到你頭上了。
看着蘇霏霏提着行李箱,和慕秋虹一起進了房間,兩人之間的眼神雖然帶着笑,帶在五米開外都能聞出火藥味來。李煥文在心裏狠狠歎了一口氣:這個任務也***重了吧!
李煥文正在極度地悲憤之中,電話鈴聲響起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久違”的老闆,唐森同志打來的。
“我說老闆啊,你就不能讓你的神作書吧者休息休息?我獲得自由,這才幾天的時間啊?”李煥文抱怨道:“不會是敲定下一本書的發售吧,我記得《玄機新傳》那事,我還沒有跟你提起啊?”
“什麽?有新書?我靠,你怎麽不早說,難道還想瞞着我,另起爐竈?我靠,你小子太奸詐了。”唐森急匆匆說道:“趕緊把稿子給我,馬上就操神作書吧出版。”
“瞧你急成什麽樣子了?放心,這本書,你就是想不要也辦不到,我會強塞給你的。”李煥文邊說,邊在嘀咕:魚mm這書,簽合同時可得好好宰這家夥一筆了,不能像這本《紅樓舊夢》一樣,簽8個點的分成。至少得弄到15個點去,最好把繁體版也給賣了,走買斷。
“出版新書的事,咱們慢慢再說。”唐森這會将語氣沉了下來,開始說正事了:“先說說你這本舊書吧,這本書的能量,還有一大部分沒有挖掘出來。”
“都賣得這麽火了,怎麽說還有大部分能量啊?”李煥文說道:“人,不能太貪心,要知足啊。長将有時思無時……”李煥文開始憶苦思甜,做起思想工神作書吧。
“我找到投資人,準備改編成劇本拍電影。”唐森突然插進一句話,直接将李煥文的思想工神作書吧噶然中斷。
我靠!拍電影,是不是太虛幻了點,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我們決定讓你做改編的編劇,畢竟這書是你寫的,你最熟嘛。”唐森說道:“編劇的錢,可比一般的神作書吧家多多了,很多編劇,都是從神作書吧家轉型來的。”
“這個……我不會啊。”李煥文的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被滿身的冷汗所取代。開玩笑!編劇?這本小說都***不是我親自寫的,還要讓我寫劇本?我長這麽大,還真沒有見過,劇本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要謙虛嘛。”唐森還以爲李煥文是在客套,随即勸說道:“真不會寫劇本也沒關系,可以學嘛,誰是一生下來就會的?都有個學習的過程嘛。你的文學底子那麽好,不會有問題的,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李煥文還想再争辯,唐森又說道:“過兩天,你上京城來一趟,我帶你去見見導演。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要跟着這個國際大導演多學習學習。”
“國際大導演?咱們國家有這玩意?誰啊?”李煥文感覺現在的“國際”跟“超級”似的,漫天遍地都是。
“陳哀樂啊。”
“拍《饅頭》那個?”
“胡說八道,尊重一下搞藝術的好不好?人家拍的是《無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