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上午的時間,李煥文就接了幾十個電話,都被他一一拒絕,到了下班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濕了。而嘴裏更是口幹舌燥,不住得喘着粗氣。
md,老子這裏都快成熱線電話了,哥哥我的工神作書吧量,比那些收費的“情感熱線”還大。
趁着休息的時間,李煥文抽空看了看自己的書的成績,還關心了一下小羅的《重生諸葛亮》,這本書就傳了兩章,但目前來看,點擊還算是中規中矩,或許是這個書名比較惹眼球。
但畢竟還沒經過什麽宣傳和推薦,目前的數據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大火,配不上本書的質量,看來還有得熬。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他的qq響了,是潇灑狂魔發來的:“我們已經做好了策劃,很好就要對你進行全方位的炒神作書吧了。”
李煥文就把今天拒絕了那些熱情洋溢的報紙雜志專訪的事跟潇灑狂魔聊了聊。
話才說到一半,潇灑狂魔就急得一蹦三尺高:“我靠,這可是免費送上門的廣告啊,你倒好,給推倒門外了!”
“不是吧?”李煥文試探着說了說自己的理解:“你給我炒神作書吧,無非是炒神作書吧書,但是這些人采訪我,那說得都是跟書不搭邊的問題,有什麽用啊?”
“靠,有句老話: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别管他們采訪你哪一方面,隻要把你名氣弄上來就成。再說,他們不問,你自己就不能把話題往這方面靠麽?”潇灑狂魔怒了:“你知道我們爲了炒神作書吧你,要花多少廣告費麽?現在送上門來的廣告,你居然敢往外面推?”
“怎麽不早說?”李煥文可以感受到屏幕另一面的潇灑狂魔的激動心情。生怕他暴走了,隻好說道:“要是他們再打電話來,我就個他們一次機會吧。”
“我靠,你還耍大牌啊。”潇灑狂魔真的有點急了:“你以爲這些記者都是省油的燈?你一次就把人家拒絕了,誰還會再來找你?要我說,你自己打電話回去,說你改變主意了,可以接受采訪。”
“不行,這樣太丢份了。”李煥文直接回道:“這不是把我的面子往地上甩麽?”
“是面子重要還是錢重要?”
“當然是……如果在你地面子和我的錢中間選擇一個,那我毫不猶豫選擇錢;但要是在我的面子和你的錢中做選擇。我就覺得面子重要。”
潇灑狂魔快要崩潰了:“老大我求求你行行好吧。你就丢一次面子吧,大不了,我給你發點獎金?”
“這事沒得商量,我這人啥都不看重,就覺得我這張臉,不能随便丢。”李煥文的語氣很堅決。
潇灑狂魔沒轍了,其實他心裏也清楚,要是李煥文能丢下面子,那也不是李煥文了。舌戰群記的事,還怎麽可能發生?真是那樣的話,那現在還爲這個炒神作書吧的事擔心個屁啊?根本就沒得炒。
李煥文郁悶得關上q,他是下定決心了,如果别人再打電話來邀約采訪,那自己心情要是好的話,就給個機會,如果沒有人再來邀約,那自己也不奉陪了。這不光是個面子的問題,還關系着誰占據主動權。
正想着呢。電話又響了。李煥文一怔:誰家記者這麽有誠意啊?沒辦法。隻有勉爲其難去見見吧,出場費應該收多少爲好呢?
第一次接受采訪,沒有經驗,不知道市場價啊。
“公子,不好了,有人要趕我們走!”李煥文剛一摁下接聽鍵,就聽見魚玄機心急火燎地聲音。李煥文立刻就感覺到情況嚴重了。魚玄機這樣地性子,一向都是溫和婉人,什麽時候見她如此慌張?那說明是大事了。
“你别急。好好在家待着。我馬上就趕回來。”李煥文匆匆挂掉電話,也顧不上跟老胡請半天假了。心急火燎就往家裏趕。
靠,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過小區的保安是怎麽搞的,随便誰都給混進來啊?
但當他回到家裏見到來搗亂的家夥時,他就知道,保安絕對不是混白飯吃的,他們工神作書吧很勤奮,這不,他們很快就要幫我搬家了。
帶領他們殺過來的,正是他們的老闆,慕成楓慕大公子。
“這是怎麽回事啊?”李煥文湊上前去,主動伸出手神作書吧勢要跟慕公子友好地客套一下,但當慕成楓用紙巾擦了擦手,很勉強地伸出手要對握的時候,李煥文又不動聲色把手挪開了。嘴裏念叨着:“慕公子快坐下吧,這麽站着不累啊?”
“不用了。”慕成楓強神作書吧出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态,面帶歉意地說:“聽我妹妹說,她把這套房以八折地價格租給你了。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收租金的,我們是親兄弟明算賬,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公子别聽他的,他要收我們8000。”魚玄機見到李煥文回來,就像見到了主心骨。其餘的三位古人固然才華橫溢,但在處理這些世俗的事物方面,實在是太拿不上台面了,李白開口沒幾句就被慕成楓給頂了回來:咱們這是契約時代,一切以合同爲準。
這些古人,誰也沒見過合同,聽見這個新鮮名詞,也就乖乖地閉嘴了。
“8000?”李煥文不聽不知道,一聽吓一跳,這厮是在販賣人口呢?
“不是8000,是48000。”慕成楓笑道:“我們都是一次性收半年的。神作書吧爲本市最高級的樓盤,一個月1萬的租金已經算是很照顧熟人了,而且還給你打了八折,你覺得不過分吧?”
憑心而論,這個房子的确是值這個價。這點李煥文心裏也清楚,但自己既然已經住進來了,要是再這麽被趕出去,那還不得住大街去啊?就算勉強找到一個新地方住下來,到時候的環境又不可與這裏同日而語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讓習慣了這裏地舒适便捷地衆人再回到以前的那種環境中,誰受得了啊?慕秋虹的算計之深,令人發指啊。
李煥文不得不硬着頭皮據理力争:“我記得當時跟秋虹說好了,房租的事慢慢再說,而且我們也沒簽合同啊。”他這會也不再稱呼什麽“慕小姐”了,直接就是秋虹,顯得關系挺密切。沒辦法,這形勢,要是不裝的跟主人親密一點,那還怎麽混?
“哦?是麽?我記得我們慕家的生意,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啊?一向都是先訂了合同再搬進來啊。”慕成楓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要不,你打個電話叫她來,我們确認一下?”
哼哼,别說我沒給你機會。不過這個打電話麽?能找到人就算你厲害,幾天以前就跟寶貝妹妹商量好了,由自己來收租,而妹妹就玩失蹤,不接臭小子的電話,到時候臭小子就百口莫辯了。
慕成楓臉上帶着很紳士的笑容,戲谑地盯着正在撥号地李煥文,心想你就折騰吧,你要能把人找來,我就跟你姓。
但片刻之後,他地笑容就凝滞了。
“秋虹啊,你怎麽說話不算數,這麽快就來收我的房租了?……什麽,誤會?……我倒是不急……我不生氣啊……好,我就等着你來……”
怎麽回事?妹妹最近忙昏了頭麽?把我們地計劃忘到九霄雲外了?這麽輕易就給臭小子找到了?就算找到了,也得編個借口不來啊,怎麽還自己送上門來?
向來精明能幹的妹妹,怎麽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
慕成楓感覺到這個世界有點瘋狂了。
事實上,慕秋虹的确是忙昏了頭,已經差不多把這事忘了,特别是在李煥文爲她出頭,舌戰群記保住了慕家的聲望之後,她心裏早就對這個臭小子沒什麽恨意了。以往的那些别扭隻不過算是小打小鬧的磕磕碰碰,比起家族興衰這樣的大事,能算什麽?
李煥文現在也算是慕家的恩人了,難道慕家是恩将仇報的人?
所以她在接到李煥文的電話後,趕緊又是道歉又是誤會的,生怕他生氣着急了。聽他還沒有生氣的意思,趕緊撇下手頭的工神作書吧,急匆匆地趕過去。
車還沒挺穩,她就急匆匆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高跟鞋在地上一磕,差點崴了腳。她也顧不上這許多,心急火燎就往樓上趕,甚至忘了回頭摁一下鎖。小區内的物業管理員見到向來冷靜精明的老闆這幅模樣,大吃一驚,老闆最近有點怪了。
啪嗒啪嗒的響聲在樓道裏響起,慕秋虹甚至來不及等電梯,徑直就跑上了樓,進到李煥文家裏,氣喘籲籲:“怎麽回事?哥哥你沒事來收什麽房租?”
慕成楓看着自己妹妹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估計還是趕時間來的,立時感到驚異無比。“不是說好了你不接電話,由我把人趕出去的麽?你怎麽忘了?”
李煥文聽到這句話,募得一愣,像一座冰雕。良久之後,他冷冷對慕秋虹說了句:“原來你一直在算計我。既然這裏不歡迎我,那我走好了。魚姐姐,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