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兩個小時後,顧輕舟完全沒有要睡下的迹象,她卻熬不住了,索性打道回房休息。
依她看,顧輕舟應該受點打擊,在西子手上遭點罪很正常,她的擔心完全多餘。
第二天,西子怕遇到顧輕舟,故意推遲了半小時才下樓。
“别找了,顧輕舟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上班了。”霍雲霏看到西子的鬼祟模樣,爲西子解惑。
西子松了一口氣,不打照面更好,否則會很尴尬。
她如往常那般上了霍雲霏的跑車,猶豫良久才道:“我想搬出霍宅住,可以嗎?”
就算今天碰不到顧輕舟,往後也可能經常打照面,她還是希望距離遠一點,或許這樣她能想清楚自己和顧輕舟之間該何去何從。
西子怕霍雲霏發脾氣,值得慶幸的是,霍雲霏靜默了片刻後,竟然支持她的決定。
“搬出去也好。但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就在霍宅附近找一套小公寓,我可以随時過去串門子。你如果不答應,我不準你搬!”霍雲霏看向西子。
西子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霍雲霏的要求。
當天霍雲霏幫她找好房子,兩室一廳要四千一個月,不論她嫌不嫌貴,霍雲霏便幫她交了半年的房租。
兩個女人下午三點提早下班,一起搬家,更把墩墩接回了小公寓。
顧輕舟特意加班到九點才回霍宅,隻有殷曉在客廳,并不見霍雲霏。
他忽略了殷曉,正要回房,殷曉卻叫住他道:“西子搬家了,你知道嗎?”
顧輕舟腳步微頓,便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卧室。
待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不覺間出了卧室,去到以前他和西子住過的婚房。
那裏靜悄悄的,沒有了西子,也就沒有了溫暖。
他可以積極上進地拐西子上手,甚至逼她跟他結婚。可是當一個人的心不在你身上的時候,他要怎麽繼續?
有那麽多女人愛過他,甚至有人爲了他要死要活,即便是有人以自殺相要脅,哪怕是那個女人最後死在他跟前,他也将無動于衷。
所以他知道,當隻有一個人想要投入的時候,那不夠。
西子這麽快搬出了霍家,是不是怕他對她糾纏不清?
顧輕舟怔站了一會兒,才看到放在梳妝台上的鑽戒。即便在黑暗的夜裏,它也依然散發了耀目的光芒,就好像西子清澈透亮的明眸,能突破深沉的黑暗,與光明接軌……
卧室燈突然亮了,顧輕舟精神一振,看向門口,卻見殷曉站在那裏,原來不是西子。
“夜深了,睡不着嗎?”殷曉緩緩步近顧輕舟,紅唇輕啓。
她知道顧輕舟不喜歡見到她,她卻忍不住對顧輕舟的關懷。有時候她也希望顧輕舟能夠幸福,隻是,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畢竟她進霍家心懷不軌。
剛開始她以爲能獨善其身,事實上,顧輕舟身上有一種讓女人趨之若骛的魔力。她入了戲,也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