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霏見西子賊眉賊眼，不解地問道：“你幹嘛呢？”
“顧輕舟在洗澡，說起你剛才和他說的事，他開始嫌棄我了……”西子說着一聲長歎。
她旁敲側擊，覺得這樣套霍雲霏的話更靠譜。
果不其然，霍雲霏一驚一乍地道：“你知道殷曉就是雲素的事了？”
西子一愣，黯下了眉眼。
霍雲霏看到西子的表情，頓時了然，一掌打在西子的背部：“你這個死女人，什麽時候也學會了耍手段！”
她居然傻傻地上了當，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虧得此前顧輕舟還要她閉好自己的嘴，别讓西子知道這件事，以防西子胡思亂想。
偏偏西子也不笨，居然輕易套出了答案。
“這個家的人誰不會耍手段，我正在學習當中。”西子攤坐在沙發上：“真的确定殷曉就是雲素嗎？”
霍雲霏大概也知道紙包不住火，索性把她知道的如數道出……
“說得也是。既然殷曉是霍家的血脈，雲素又沒有雙胞胎姐妹，就證明殷曉是雲素。隻不過雲素失去了以往的記憶，不記得你和顧輕舟。”西子看向霍雲霏，問道：“雲霏，你覺得顧輕舟和誰在一起更幸福？”
霍雲霏茫然搖頭。
如果西子沒出現，她當然覺得霍雲素和顧輕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西子嫁給了顧輕舟，西子又是這麽可愛善良讨人喜歡，凡是沒有偏見的人隻要認識西子，都會對她有好感。
她的兩個妹妹都是好女人，她這裏沒有答案。
也許，顧輕舟也很爲難。一個是曾經非卿不可的舊愛，另一個卻是單純迷糊的新歡。
如果真要比一個高低，就是西子出現得較晚，她認識顧輕舟也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
霍雲素卻和顧輕舟青梅竹馬，又是顧輕舟的初戀。如果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不得不說西子處于下風。
“是雲素，對不對？”西子輕聲問道。
她也覺得霍雲素比她好，什麽都比她強。換她是顧輕舟，她也會選擇霍雲素。
“西子，我……”霍雲霏抓住西子的手，想安慰她，卻不知該說什麽。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兩個都喜歡，可不可以兩個都不受傷？
西子見霍雲霏愁眉苦臉，掀唇一笑：“我不過是随便問問罷了，你沒必要爲難。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霍雲霏不知怎麽面對西子，無聲颔首，眼睜睜地看着西子落寞地離開。
西子回卧室呆坐了一會兒，遲遲不見顧輕舟從浴室出來。她想，或許顧輕舟也在糾結。
她去到草坪散步，遠遠看到殷曉坐在泳池前。
月華如水一般灑在她美麗的臉龐之上，襯得她的秀顔越發柔美。所謂美人如玉，溫婉若水，正是形容像殷曉這樣的絕色美人吧。
殷曉本來在想心事，感覺到有人在看她時，她回眸看去，見西子失神地打量她，她揚起笑容：“西子，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