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可以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确實很打動她。她要的并不多,就是一個家,有一個人做伴而已。
也許自顧輕舟之後,再不會有一個男人願意給她這樣的許諾,所以說,他說要給她的,堪堪擊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
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她就怕這次顧輕舟回來了,下一次不吱一聲地又離開了她的世界。
顧輕舟給不了她安全感……
晚上下了雪,整夜整夜地未曾停歇,西子就這樣坐在窗前傻看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踩着厚厚的白雪艱難前行,一邊想自己的心事,直到發現有人在看她。
她擡眸看去,隻見顧輕舟身穿黑色風衣站在白茫茫的世界裏,那麽的孤傲不馴,那麽的卓爾不群。
她的心跳不覺加速,屏住了呼吸。
以前她怎麽就沒發現自己的這個枕邊人是這麽出色,出色到他一出現,世人就隻能被他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
顧輕舟見西子站在原地發傻,天氣太冷,冷到她圓巧的鼻頭泛紅,就連平日裏的嫣紅雙唇也變成黑紫色。
他舉步上前,取下自己的圍巾,把西子牢牢地圍了一圈又一圈:“你是想坐公車上班還是坐我的車上班?”
“我不想跟你一起上班。”西子回避了顧輕舟專注的眸光,垂眸看向自己的腳尖。
“要不你坐公車,我跟在你身後好了。”顧輕舟不以爲然。
“你說過我的事你不再幹涉,現在你就在嚴重幹涉我的生活。”西子取下圍巾,把它塞回顧輕舟的手中。
不屬于她的溫暖,她不敢多貪戀半分,就怕這一次夠着了,下一刻又再失去。
顧輕舟追上幾步,強制性地把圍巾再次裹在西子的脖子上:“要我不幹涉也可以,你最起碼要懂得照顧自己。這麽冷的天穿這麽少,病了誰來照顧你?”
西子張了張嘴,沒再作聲,下回她會記得穿上棉襖戴上圍巾穿上綿鞋。
她很快上了公車,過了幾分鍾,她悄悄回頭,發現顧輕舟的轎車就跟在公交車後。
就連公交車到站停車,他的車也停在了不遠處,好像就隻爲了送她上班。
當西子和顧輕舟一前一後出現在婚護所時,霍雲霏立刻八卦地迎上前打聽:“你跟顧輕舟和好了嗎?千萬别告訴我,你們兩個昨晚睡在一起。”
“沒有的事,你别瞎說。”西子臉紅了紅。
霍雲霏一個女孩家,問這種問題也不覺得羞。
“你看吧,臉紅了,肯定有問題。我告訴你吧,顧輕舟最厲害的本事就是能輕易把女人迷得團團轉。他啊,是典型的女性殺手,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霍雲霏憂心忡忡地看着西子。
眼前的女人單純得很,哪裏鬥得過走過萬花叢中卻片葉不沾身的顧大少?!
“我也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西子輕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