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顧輕舟也不會爲了西子這般失态。顧輕舟從來不爲女人煩惱,當然也不會容許女人打亂他的工作步驟。
今兒個因爲西子牽怒于人,這是以前未曾有過的現象。
“我隻希望把她作了!出去吧,别在這兒礙眼。”顧輕舟不耐煩地趕人。
斯年應聲去到辦公室門口,他回頭看向眉宇糾結的顧輕舟,揚聲道:“夫人再沒脾氣也是需要人關心的女人,老大是做大事的人,有時候需要包容自己在意的人,這樣才能夠走得更長久。”
也許,顧輕舟對西子不再是玩玩的心态了吧?不然也不會爲了西子神傷。
如果顧輕舟真爲一個女人動了真情,那是好現象。其實就現在而言,顧輕舟再富有,剩下的也隻有金錢而已。
斯年出了辦公室,顧輕舟坐在辦公桌前,心神不知飄向了哪裏。
他從沒想過要跟西子走到哪年哪月哪一日,所謂的更長久又是走到哪裏?
他和西子真的可以長長久久嗎?
沒人回答顧輕舟心裏的疑問,顧輕舟自己也滿是不确定……
西子在霍雲霏跟前哭了一通之後,鼻子紅紅的,眼睛紅紅的,就像是兔子。
見霍雲霏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牽唇一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一哭就停不下來,一定要哭半個小時以上才能打住。”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看到霍雲霏的一瞬,就好像是看到了親人一般,所有的委屈便不受控制地随着淚水渲瀉而出。
其實,她并不是愛哭的人。
除了母親去世時的無助,哭了好幾天,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麽流淚。
“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麽是水做的女人,我家差點沒被你的眼淚給淹沒。”霍雲霏拿起面紙,粗魯地在西子臉上用力擦了幾回。
她和西子分明是情敵,西子倒好,跑到她這個情敵跟前說關于顧輕舟的感情煩惱,這個女人就是有福氣,情敵殺到跟前還懵然不知,還和情敵套近乎。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是閨蜜,什麽世道。
西子神色微赧:“我從小和我媽一起長大,除了我媽,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親人。你是第一個跟我走得近的好人,今天一出家門,我不知怎麽就想到了你,然後鬼使神差地給你打了電話,還跑到了你家……”
“那你媽呢?”霍雲霏隐隐覺得不對勁,多嘴問了一句。
通常這種時候,應該是找她媽哭訴吧,難不成……
“我媽幾年前癌症過世了,以前我媽在世的時候,也是租房住,房子比現在的大。我媽去世後,我搬離了那個家,主要是覺得自己應該長大了,應該離開我媽爲我築的窩,就搬到了現在這個地方居住。房租便宜,交通也還方便……”西子叨叨不休地說了一通,發現霍雲霏在走神。
她倏地閉了嘴:“我太多話,吵着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