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感覺涼嗖嗖的,她想了想,挪了三步,視線瞟向大門的方向。
待會兒顧輕舟如果使用家-暴,她逃跑不知來不來得及。
“說吧,昨天喝了多少酒?”顧輕舟把玩手上的藤條,優雅啓唇。
“沒喝多少,就一杯,真的就隻有一杯,我喝完之後就醉了。”西子圓臉微讪,不時看顧輕舟手上的鬼東西。
“我告訴過你,家規的第一條就是不準穿暴-露的衣服,你昨天差點沒脫-光自己,是要露給誰看?”顧輕舟很快跳到第二個問題。
他沒辦法忘記昨晚看到西子幾近半裸的樣子,這個女人居然敢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
“是霍大小姐在酒吧不能穿得太保守,這樣會讓她沒面子。她昨天被人數落了一頓,心情不好,想找人喝悶酒。事情因我而起,我有義務陪她——”
顧輕舟一藤條打在茶幾上,茶幾上的茶杯全被打翻,“咣當”聲不斷,吓了西子一跳。
“照你這說法,你還有理了?”顧輕舟冷笑,又一藤條甩在茶幾上。
西子再吓一跳,退後幾步遠才站定。
誰知顧輕舟突然一聲沉吼:“給我過來!!”
聽到這聲暴吼,她的雙腳不受控制,乖乖地挪在了顧輕舟跟前。
“昨天有多少男人看到你穿這件傷風敗俗的衣服?”顧輕舟甩出西子昨晚穿過的小禮服。
西子這才發現小禮服被折騰得不成樣子,成了一塊破破爛爛的抹布,慘不忍睹。
她作勢想了想,才小聲回道:“昨天我光顧着陪霍大小姐喝悶酒,後來很快就醉了,一點也不記得有多少男人——”
在男人狠辣的眼神逼視下,她的手指絞在了一起,有一種被他看穿她撒謊的窘迫感。
不至于吧,昨天晚上顧輕舟沒在酒吧,不可能知道她撒謊,一定是她心虛,想太多了。
“我記得你沒認識霍雲霏之前很乖很聽話,更别說撒謊。才認識她多長時間,就學會滿嘴謊言了是吧?”顧輕舟把肢離破碎的晚禮服踩在自己腳下,狠狠地踐踏幾番還不願罷腳。
西子看在眼裏,心有戚戚焉。
她也是爲了能把這件事壓下去,才不得不說謊,有時候某些謊言出于善意,是吧?
“我再問你一次,昨天晚上酒吧到底有多少男人看過你穿這件抹布!!”顧輕舟“踐踏”完小禮服,沉聲又問。
“不記得了。”西子垂眸回道,打算死撐到底。
“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顧輕舟摁下搖控器,很快酒吧裏的監控錄相像出來了,裏面是西子穿着小禮服被一群男人圍堵的畫面。
他昨晚徹夜未眠,就是命人找這間荼毒西子的酒吧。找到酒吧之後,他讓人把當晚的監控錄相送到他手上。
原本是希望西子能夠誠實一些,誰知這個老實巴交的女人居然還敢撒謊。
西子看得傻了眼,“你怎麽會有酒吧的監控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