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一愣,這才想起是有這麽一回事。霍思琦不比霍雲霏,她纖細,敏感,早些年他去霍家時看到了霍思琦,發現她在霍家最不受寵,一時生了憐憫之心。
再加上霍思琦一向貼心懂事,從來不會爲了其他女人争風吃醋,他便跟她交往了三年。
每個月他們都有一個固定的約會日,今天就是了嗎?
他不願和霍雲霏有婚姻的糾纏,多半是爲了某一個人,才不願跟霍家聯姻。
再有就是霍雲霏霸道的大小姐脾性他不喜歡,最好能避而遠之。
見電話那頭的顧輕舟遲遲沒反應,斯提試探問道:“如果顧總沒時間,我幫顧總推了這個約會便是。”
他以爲,是西子令顧輕舟割舍不下。
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會有一個女人,顧輕舟也不例外。最不得了的是,顧輕舟的女人還不止一個。
這事要是讓西子知道了,隻怕是這段婚姻難以維系吧?
可以想象西子那樣的古闆女人是絕不會容許顧輕舟有其他女人,偏偏在遇到西子之前,顧輕舟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
“不必了,我去見她。”顧輕舟說着,挂了電話。
他摸上自己新剪的闆寸頭,很不習慣,就像是很不習慣突然間要見除了西子以外的女人,這是一樣的道理。
隻是他知道,他和西子的婚姻不過是一時無聊興起的遊戲,并沒有想過要當真。至于他有什麽樣的女人,有多少女人,也沒必要覺得對不起西子吧?
二十分鍾後,心事重重的顧輕舟到達他在西城的一幢别墅。
他才到門口,霍思琦便飛而來,撲進了他的懷中:“輕舟,我還以爲你今天不來了呢。”
顧輕舟推開霍思琦一些,“怎麽會?”
霍思琦這才看到顧輕舟的闆寸頭,一時傻眼:“你怎麽剪了一個這樣的發型?”
她若記得沒錯,顧輕舟最讨厭闆寸頭。還曾說過就算剃光頭也不願剪闆寸頭,今兒個是怎麽了?
“換發型,不過是想換一種心情。”顧輕舟的視線定格在霍思琦精緻小巧的瓜子臉,卻想起了西子圓潤福态的蘋果臉。
“怎麽了,有心事嗎?”霍思琦發現顧輕舟的情緒不對勁,柔聲問道。
顧輕舟回神,搖頭道:“沒什麽。”
他率先舉步入内,霍思琦緊随其後,從顧輕舟的反應來看,她知道這男人有心事。
就不知道是什麽人或什麽事,令他心不在焉。
當然,如果顧輕舟不願意說,她便不追問。她了解這個男人,最好不要去刺探他的隐私。他如果想說,自然會告訴你。如果他不願意說,她反而追究個沒完沒了,隻會惹他生厭。
顧輕舟進入别墅後,在看到豪宅裏的奢華設施,再想起西子出租屋的三分地,他也有感慨:“這幢宅子太大了,家具太豪華,要是賣了,值些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