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盧氏娘家有個妹妹,嫁人不淑,被休回家,已經有五年了。盧氏有三個兄弟,早就把她妹妹當成了眼中釘,幸好盧氏成了王府側妃,能對妹妹幫助一二,不然妹妹早就被幾個兄弟趕出家門了。不過老是呆在家裏也不是辦法,尤其是她妹妹今年不過二十三歲,所以盧氏想請張媒官幫忙找個人家。
“爲什麽要找秋姨呢?”雨晴很奇怪,按理說張媒官是個官媒,應該負責官親。那盧氏雖然是王妃,妹妹可是地地道道的平頭百姓。
張媒官神秘笑笑:“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回到縣衙,張媒官向齊守謙交了差,就告退了。-----------------我是莫名其妙的分割線--------------------
雨晴盯着齊守謙看,他和太妃也真夠奇怪地,太妃一聽名字就讓人進去,她可是不見外客很多年,很重視的樣子,可是說是重視吧,也隻是問了兩句話,東西都沒看就讓人收起了起來。
“想問什麽?”目光專注的看着雨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陽光下燦爛的笑容,帶着打動人心的明朗,雨晴笑笑:“我在想……”看齊守謙一副認真傾聽地樣子,快速地補充道:“你以前有幾個女人。”
齊守謙楞了一下,看到雨晴促狹的笑容,才明白被她耍了。眨了眨眼,“我以前地女人,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多。春蘭秋菊各占勝場,姹紫嫣紅,滿園春色啊。”齊守謙露出向往兼懷念的笑容。
下一秒,雨晴的拳頭暴風驟雨般的落下:“去死!”
“娘子饒命啊……”齊守謙抱頭鼠竄。
“那好,你說,你的那些女人怎麽個各占勝場啊?”雨晴威脅的晃動拳頭。
“其實,我以前沒有女人,一個女人也沒有。”齊守謙十二萬分的誠懇。
雨晴擡起下巴,明顯的懷疑态度。
“好吧,其實我隻是欣賞,欣賞而已。其他的什麽都麽做。”
“欣賞什麽呢?美貌還是氣質?”雨晴眯起眼睛。
“都有……”齊守謙脫口而出,看到雨晴倏然靠近的拳頭時,語速極快的補充道:“不過比你貌美的沒你有氣質,比你有氣質的沒你美麗,所以就憑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你是美貌與智慧并重,天下女人間最美的一個。”
雨晴得意的揚起下巴,齊守謙這句話,總算說得對她心思,不料齊守謙湊過來順勢偷吻一下。又抱着頭跑開。雨晴大叫着哇哇追了上去。下屬們看着這一幕,目瞪口呆之後,繼續各做各的。東海縣現在就是個爛攤子,他們都沒有動力工作,更何況是這樣花樣美男的縣令大人呢?生活不應該是死氣沉沉的。
第二天恰好是旬假,可以休息一天,齊守謙約雨晴去海邊玩耍,雨晴同意了。
回到住處,吃過晚飯又幫着張媒官收拾一番,兩人早早安睡了。雨晴因爲見過悠然,心情輕松還有些激動,看着明亮的月光,翻來覆去睡不着。
雨晴突然騰地坐了起來,悠然這麽快得了太妃的歡心,那個未曾見過的齊徹又會如何?他是知道悠然身份的,又有哪一個男人會容許别人的孩子繼承自己的位置,尤其是那樣一個聰慧的孩子?
一想到這兒,雨晴又睡不着了。悠然還是有危險。該怎麽辦?
要是沈覓在這兒就好了。最起碼還有人可以商量,沈覓一定會有辦法的。雨晴披上衣服,走了出去,靜靜的坐在院子裏,在迷疊花的香氣中,想起了許多往事。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不知何時,張媒官也披衣出來,手裏拿着個信封,“今天縣衙裏收到一封信,寫給齊縣令,卻是轉給你的,縣令讓我捎給你。”
雨晴忙不疊的道謝,心裏卻是十二分的疑惑,她還從來沒有收到過信呢。在現代,那還有人寄信?有事一個電話就行了。而古代,卻沒有給他寫信的人。
“月色入戶,欣然起行。步于中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耳。”
這封信竟然是沈覓寄來的。心裏也是明月,庭院,一人獨賞,沈覓什麽時候成了詩人了?雨晴心下暗笑,朦胧睡去的時候,仿佛看到了那個明媚的男子,獨坐的身影。
話說,昨天的西班牙德比可真是火花四濺啊…………
第二天一早,雨晴明顯有些精神不濟,張媒官看到了,卻并沒有多說什麽。
“秋姨今天什麽打算?”
“也沒有什麽,聽說城西新開了家書店,我想去看看。”張媒官又像想起了什麽,囑咐道:“對了,今年考官媒也要考試,聽說那兒有新來的講注,我幫你看看。
“什麽?秋姨你說今年官媒要考試?還要學習什麽講注?”雨晴來不及咽下飯,急急忙忙追問。不能怪她緊張,從小到大,一個考試從來沒拿過第一的人,包括小時候參加寶寶爬行比賽,和那些個頭比雨晴小一截的比,雨晴都能落後,所以她對考試向來是缺少熱情的。
“是啊,據說考試内容都在那個講注裏面呢,不光考官媒,今年衙門裏所有部門招人都得先考試呢。”看着雨晴苦了一張臉,張媒官笑道:“沒事,雨晴當過媒婆,又識文斷字,這根本難不倒你。”
“以前都不用考試,直接找好保人面試就行了,今年幹嘛多此一舉啊?不過是當個媒婆,又不是考狀元。”雨晴小聲嘟囔着,更主要的是,她一個小人物好不容易也混成了有關系一員,卻不能用,多郁悶啊。
“這不是海棠妃來了嘛。”張媒官笑得不動聲色,“海棠妃說,凡是進入縣衙的,領着朝廷薪俸,自然代表朝廷形象,一舉一動都得注意,挑選要嚴,管理要嚴。隻有通過努力進入縣衙,才會珍惜工作機會,工作起來自然努力。不光是挑選新人,就是這麽些老人兒,也得年年考評。要是評成個中下,第二年算自動離職.”
雨晴留意到,張媒官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一絲未變,而隻有虛假地笑容,才能維持這麽長的時間,對海棠,她可真是夠不喜歡的。
不過這個海棠。也真能折騰。不就是仗着是個穿越人嗎?幹嘛沒事折騰古人呢?混日子有什麽不好,混日子的人多了,社會就和諧了,那些惹是生非的都是些不滿足于現狀地,幹嗎逼着人人都得力拼上遊呢?最起碼雨晴就很不喜歡,人人力拼争上遊,總會有人墊底,沒有人墊底,第一的人就沒有成就感,而墊底的人就要求要有平和悠然的心态才行。
在雨晴看來。墊底的人是犧牲了自己成就了别人的人,但是又不像領先的人那樣得到關注和贊美,所以心理素質一定要過硬才行!
“東海王也同意啊?”雨晴試探着問,雖然女子有一定地位。可這個東海王也未免太縱容海棠了吧?
“東海王戰功赫赫,意氣風發,每次東海王騎馬穿城而過,都有數不清的女孩圍觀。可不像現在……”張媒官聲音漸低,神色中帶着懷念。
當年風華正茂地東海王,銀盔白甲,倚馬觀花,笑容燦爛如同六月的晴空。眸子深沉如同沉寂的海洋,是一個多麽令人心動的男人啊。那時候,張媒官應該也是個妙齡女子吧?
雨晴低下頭,唉,真是美好的過去啊,幸好自己穿來了。不然是不是也得在某個城市的角落這樣懷念過去呢?
“秋姨。你見過海棠妃嗎?是不是傾國傾城呢?”
張媒官搖搖頭,“聽王府裏的人說。長的并不出挑,隻是很聰明。”府裏上下的人都說王爺是貪圖新鮮,過段時間自然就會丢開,可是一連四年,王爺還沒有丢開手,本來太妃裝病,隻是想騙的東海王回來,分開他們,沒想到東海王回來了,将海棠也帶來了。幸好東海王并沒有堅持帶回府,也沒有堅持封妃。
這些都是張媒官聽盧氏說地,盧氏地位敏感,又不像其他幾位王妃有勢力,有心腹之人,這些話自然不能說給王府裏的人聽,隻能把張媒官當作聽衆,說給她聽。
雨晴安慰張媒婆:“秋姨,沒事啦。這個海棠妃就算折騰那也有限,你看啊,東海王這麽由着她,也沒把王府交給她,對吧?”
“那可是太妃的地盤,東海王還不至于那麽糊塗“哈哈哈……”真逗,張媒官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可真不像她地作風,可見是對海棠不滿之極。
“看把你伶俐的。”張媒官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你也不用擔心考試的事,一紙空文況且成不了事,更别說是一句空話了。”
雨晴了然的點頭,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更何況,海棠論身份,又高不到哪裏去,對于東海縣這些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政府官員,再大的權勢也比不上銀子有說服力。
不過雨晴也有些疑問,海棠不傻又不窮,難道看不出來,收買縣衙裏的人心很容易,隻要稍微灑下點銀子就行了,幹嘛非要來個什麽精神訓話呢?
不過既然放下考試的事,雨晴就開開心心地準備出遊.
齊守謙一副神秘樣,堅決不說出遊地點,雨晴賭氣之下也就不問了,反正不用過久,就能到了。
馬車沿着城中的大道,一會就到了南門,出了南門,是一條種滿白楊樹的官道。打起車簾,涼風習習,耳畔是樹葉嘩嘩作響,讓人的心情也跟着飛揚起來。
不遠處就是一座小山,山上樹木蔥茏,還未到跟前,就感到一陣涼意撲面而來,讓人心神一震。東海縣城一共有兩座山,城南城北各一座,城南的就叫做小孤山,城北的叫做大孤山。有人說是因爲兩座山一大一小隔城相望,很是孤單,所以才有了這樣地名字。也有人說其實本是大姑山和小姑山,傳說和兩位姑娘有關,但是時間久了。連傳說也已經淹沒不可考,最後就成了這樣。
雨晴對于那些傳說不感興趣,在她看來,所有地風景區好像都和人有關,但是關于這些人地故事又太雷同了。無外乎善良地人們打壞人或者是惡龍妖怪之類的,雖然很具有教育意義,可是太沒有想象力了,女主就是美麗善良,男主是英俊善良,太沒有個性了。
因爲不是什麽風景名區,山上并沒有石階,隻是靠人的雙腳踩出了一條羊腸小路。蜿蜒着向上伸展。
風中傳來樹葉的聲音,遠遠聽來如同濤聲陣陣。“到底是靠海地地方,聲音就是不一樣。”雨晴很喜歡,不過有點疑惑,“幹嘛帶我來爬山啊?”
齊守謙一笑:“有人是旱鴨子,不會水還去什麽海邊呢?”
“喂,你這話什麽意思?誰規定了不會水的人就不能去海邊了?難道沙灘是給人練遊泳的不成?”雨晴自然不會吃這樣口頭的虧,“還有,你說誰是旱鴨子?”
“我是,我是還不成嗎?”面對雨晴連珠炮似的追問。齊守謙趕緊換上一臉笑容。“别說話,你聽,這是什麽聲音?”雨晴突然低聲道,示意齊守謙和她一起聽。
風聲樹聲中。還有一種聲音,很是悅耳“水聲,這兒肯定有個小溪。”雨晴高興的循聲找去。她在南方呆了十年,最喜歡的就是清清淺淺的溪水,活潑跳脫,像個頑皮地孩子,更主要的是,對于雨晴這樣略識水性的人來說。也不存在任何問題。
不會功夫,雨晴已經跑到小溪邊,脫下鞋襪,準備下水。
“你幹什麽?”齊守謙看到雨晴那截白生生的小腿,目光略頓了頓。
“我要去捉螃蟹啊。”雨晴根本沒看他,眼裏閃着興奮的光芒。“你看到那些石塊了嗎?那底下可是藏着螃蟹呢。”
“捉了螃蟹幹什麽呢?”
“當然是吃了。”雨晴叫着就要下水。卻被齊守謙一把抓住了,“現在時辰太早。這誰又都是山水,太涼了,等會太陽升高了,再下水吧。”這是齊守謙對雨晴真心的體貼,他曾聽人說過,女孩子年少時不知保養,容易落下病根。
雨晴擡頭看天,因爲人在山中,太陽顯得分外高,也分外小,而小溪流大部分隐在樹蔭底下,要想曬熱,那可真是件艱難的事。
“沒事。”說這話時,雨晴已經跳進了水裏,彎着腰,手裏拿根樹枝,小心的撥弄着水底的石塊,還不忘向齊守謙解釋:“你知道嗎?水越深,亂石底下的螃蟹越多,有地螃蟹可笨了,你翻開石頭,他隻會裝死,一動不動……”
正說着呢,雨晴就遇到了這樣一隻,翻開石頭露出了這樣一隻小螃蟹,趴在原地不動,“看看,多好玩……”
太陽透過林梢,落在雨晴的臉上,水波蕩漾,太陽光線反射在雨晴臉上,此時的雨晴就像個聚光體一樣,齊守謙眼中的隻有她地笑,和那麽明媚的陽光。
被雨晴說得起了興頭,齊守謙也脫了鞋襪,幾下跳進水裏,見雨晴一隻一隻捉的容易,也跟着伸手去抓。
“小心……”雨晴一句話還沒說完。
“啊……”齊守謙一聲大叫,手指頭上夾着一隻螃蟹。
雨晴小心的抓住螃蟹的屁股,丢到一邊,齊守謙的手指頭上一道血印。
“疼……”齊守謙苦着臉,舉着那根手指頭,湊到雨晴眼前,“都是你害得,你得負責。”
“是,大少爺……”雨晴替他沖洗一下,又掏出手帕替他裹好,“就别在碰水了,小心發炎。”
“還得幫我吹吹。”齊守謙腆着臉,得寸進尺。
記得有一次,悠然和雨晴賽跑時,摔倒了,頭上起了一層油皮,疼得悠然眼淚在眼圈裏亂轉,也是要求姑姑吹口仙氣。想起那些往事,雨晴不由得有些發呆。
齊守謙抱住雨晴,頭趴在雨晴肩膀上,“王府今天請了西席。聽說,太妃準備将悠然寄養在趙王妃名下,以後就相當于王爺的嫡子了。”
雨晴點點頭,悶悶的道:“桃花,你怎麽會了解的這麽清楚?”不僅如此,昨天雨晴一開口,齊守謙立馬說出王府挑選小厮,他不過是個七品縣令而已,搞的竟然像是大内密探一樣,對王府情況了如指掌。
沉默了一陣,齊守謙剛要說話,雨晴打斷了:“别說,我可不想聽那麽複雜的事。我隻想簡簡單單過自己的日子,對那些不感興趣。”
兩人坐在岸邊的一塊圓形大石頭上,頭頂是暖洋洋的太陽,耳畔是風聲水聲鳥鳴聲,眼前是流水淙淙,溪底是各種顔色的鵝卵石,真是惬意。“哎呀!”雨晴猛地大叫,原來剛剛雨晴丢螃蟹的時候太用力,其中一隻蟹殼破了。露出了蟹肉,其他的螃蟹一哄而上,紛紛攻擊那隻螃蟹,分而食之。
雨晴打了個寒戰,縮到齊守謙懷裏。不再去看,“真讨厭!真是冷血動物!看樣子,還是人最好了。”
“人也會吃人啊。”
“人吃人畢竟是少數。你看他們,隻要有機會立馬就吃。”雨晴看《動物世界》地時候,最深的感觸就是幸好她是一個人,不然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她隻有被人吃的份。别管位于食物鏈哪一端,高還是低。每一個動物都生活在死亡的威脅之下,每一種動物都面臨着食物地困擾。身體強壯程度決定了一切,哪像人身體差還可以用頭腦彌補,難怪說人是最進步的動物。
齊守謙苦笑:“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人不至于吃人,但還有其他的方式,雨晴總是想的簡單。
“那是,桃花,你不知道我很護短嗎?我自己就是人,怎麽可能自己罵自己呢?”說着,雨晴又想起了什麽。“桃花,我們打個賭吧,輸了的要負責今天的午飯。”
齊守謙自然沒有意見。
“就賭你爲什麽回來吧。我賭你是爲了我!”雨晴一臉笃定的笑容,齊守謙你要敢說句雷雲試試。
齊守謙楞了一下。挑起眉浮起一個壞壞地笑容,“你還真是錯了,我是爲了……”一語未了,雨晴已經惱了,騰地站起來就要離開。
下一秒,雨晴已經倒在齊守謙的懷裏,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箍在她的腰間,那樣霸道的不容拒絕。可是齊守謙的眼神有那樣溫柔,仿佛能滴出水來。
齊守謙的手撫摸着雨晴的面頰,“你這個小東西,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要故意氣我!”眼神漸漸熱烈,雨晴幾乎融化在他的目光裏。
“我哪有……”話還沒有說完。唇已經被齊守謙低頭吻住。一開始隻是輕輕地吻。如同蝴蝶落在花上,小心翼翼卻又帶着甜蜜的味道。随着吻的加深,雨晴渾身燥熱,身體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滾燙酸軟無力,隻有雙臂緊緊摟着齊守謙。
齊守謙地唇開始下移,從雨晴嬌豔的紅唇,移到纖長的脖頸,然後試探着到了雨晴的衣襟。
胸前微微的涼意驚醒了雨晴,猛地張開眼,一把推開齊守謙。衣襟已經開了大半,露出了胸前雪白的肌膚。幸好,她是穿着肚兜的。和一般的穿越女不同,雨晴很喜歡中國傳統地内衣。
“色狼!”雨晴恨恨的罵了一聲。不過聲音有些嬌軟,聽起來含羞帶嗔。根本沒有平時的氣勢。
“我們成親吧!”齊守謙被雨晴推到地上,索性賴在地上不起。
“龌龊!”雨晴又啐了一
“雨晴,我看都看了,親也親了,你就嫁給我吧?”
“你看到什麽了?!”雨晴瞪眼。
“是梅花的。”齊守謙擠眉弄眼,“繡工很精緻,不是你做的吧?”
雨晴面孔發漲,這個話題好像太暧昧了,她的肚兜是梅花圖案地,還是翠翠地針線呢。
齊守謙接着說道:“真奇怪!”
雨晴忍不住問道:“奇怪什麽?”
“看你的臉胖乎乎地,”齊守謙順勢摸了把雨晴的臉蛋,“怎麽這兒這麽小呢?”又順勢摸了把雨晴的胸部。
雨晴這才反應過來,被齊守謙吃豆腐了。更過分的是,他還在那兒評頭論足,簡直不可原諒!
“齊守謙!”惡狠狠的跳起來,朝着齊守謙沖去!
齊守謙順勢倒在地上,充當肉墊,“娘子,你這麽心急啊,爲夫我好感動啊……隻是這是荒郊野外,雖然人迹罕至,可萬一……”說完雙眼眨巴眨巴的看着雨晴,一副又期待又害怕又無辜的樣子。
“起來,我們正正經經說會話。”雨晴先跑到一邊坐下,“離我遠一點。”
齊守謙很聽話的坐到一邊,還不忘飛過來一個媚眼:“娘子,爲夫說的都是正經話。”
“我不想這麽早說這個問題。”雨晴低下頭,“雖然我現在是喜歡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喜歡有多深,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值得我喜歡,你知道我不願意離開我爹,還有悠然他們,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要離開他們,很難再見面,我……”
雨晴聲音低了下去。
齊守謙陷入了沉默,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這絕對不适用于雨晴。要不然齊守謙當初也不會
黯然離開了。
“我本來要去臨海縣的,後來中途聽說東海縣出事,立刻調轉船頭,想着來補東海縣的缺,其實你肯定明白原因。”齊守謙微笑,目光清明,“我是爲了你回來的。本來我還想着,這麽個沒心沒肺沒眼光的笨女人,明明我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帥哥,還不說見到我就巴着我不放,反而把我往外推,我幹嘛還要來着他不放?!這可不是我桃花公子齊守謙的風格,所以,我就一直呆在船艙裏,看也不看你。誰知道,越往前走,就越想你,我不知道你怎麽樣,反正我是想的受不了了,想立刻就回來,可是面子怎麽辦?後來一狠心,我是男人還要什麽面子,我這次回去,是想看看你,我是怕你傷心,所以才回來的,所以就立刻回來了。正好回來的路上聽說了東海縣的事情,我想這一定是上天賜給我的機會,于是我就立刻請調東海縣。後來的你都知道了。”
對于一個古代男人來說,齊守謙作出這樣的讓步,已經很不錯了。現代人,尤其是雙獨生子女組成的家庭,還經常會爲過年回哪家父母家而吵鬧呢,齊守謙退了一步,雨晴也應該退一步。對于齊守謙,雨晴是真心感謝的。最起碼在她艱難的時刻,有他陪着,而且爲了她,還特意找張媒官去趟王府,雖然齊守謙沒有說出來,可是他的爲難和下的決心,雨晴都看在眼裏了。
齊守謙歎息一聲:“你這個人可真是奇怪,看着你的時候吧,渾身上下沒一點好看的地方,可是一離開吧,覺得渾身上下都讓人想念。”
“喂……”雨晴不依了,“就算你喜歡我,這樣貶低我我照樣不買賬喲。還有别說的那樣暧昧。”
“好,那我就說清楚點。想你的眉毛,這是你臉上最漂亮的地方,比眼睛還要勾魂……”齊守謙還沖着雨晴眨眨眼睛。
“可是,你想想,就東海縣這個窮樣,你拿什麽養我?”雨晴實在受不了,出言打斷。
“你不是董事長嗎?這個問題你想。”“那就等我想出來再說吧。”
齊守謙帶了些吃食,兩人找塊幹淨的石頭擺開,吃了起來。
“你喜歡東海縣嗎?”
“喜歡啊。不過就是官太窮了,這點不太好。也不利于社會發展啊。”雨晴含糊道。
“是啊,不過,說實在的,我覺得石傑沒錯,他堅持的也不錯。自小我們讀書就說不義之财不能取。”齊守謙搖搖頭。
“所以隻能是皇帝錯了。”雨晴語出驚人,不過齊守謙已經習慣了,反而沉默的等着下文。
“你想啊,皇上富有四海,當然不知道當家過日子的難處了,把朝廷官員的俸祿定這麽低,他的日子好過了,不用擔心發不出饷,可是官們怎麽辦?誰辛辛苦苦忙活半天還是爲了過窮日子?隻能貪呗,不貪就是石傑這樣的,連柴火都得自己打。真是有辱斯文。”
雨晴想起父親的樣子,那樣淡然飄逸才是古代讀書人的形象,要是背上一擔柴,可真是糟蹋了。
“說到底都是皇上的不是,不說發展生産力,搞什麽科舉,空談誤國……”
“皇上也有難處。”
“那是肯定的,誰讓他是皇帝呢,我還有難處呢,在其位謀其政,他要做不了,趁早換人。”
這句話說得有些過分,齊守謙趕緊捂住雨晴的嘴巴。
楚容不知該說什麽,隻有強忍着内心的酸楚,将蕊兒抱得更緊。
“楚容,答應我,好嗎?”蕊兒柔柔的聲音在楚容耳邊拂過。
楚容心裏一軟,險些便答應了她,但最終強忍下來,什麽也沒有說。歎了口氣,放開蕊兒。重新拿過幹淨衣衫穿上,往門外走。
那聲歎息,深深刺進蕊兒的心,他的背影又如同兒時一般孤寂無助,這樣的他讓她心疼。咬緊了下唇,也許真不該這麽逼他,或許是不能操之過急。
随着他一步步走向門邊,她的心也象是在一點點被人掏空,突然感到一陣恐懼,仿佛他這一去,便不再回來一般。
心裏一痛,撲了上去,從後面抱緊他的腰,将臉貼在他沒有傷口的背部,“不要走,不要走。”
楚容站住了,握住蕊兒環抱在他腰間的小手,望着樹梢上的暗暗黃黃的月牙。他真的應該加緊行動,早些救出沐叔叔,才能讓她開心起來。後背的傷口赤辣辣地痛,又讓他無力地告訴自己,對方絕非弱手,要想在他們手上救出沐叔叔,要很周全的一套方案。他快不起來,這一切還需要時間。
“楚容,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害怕。”想到他幾次在生死邊緣徘徊,蕊兒都有種力不從心的無助感,她害怕這種感覺,她爲了他來到這個世界,如果沒了他,那她的存在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楚容心裏一顫。她與他害怕的是同一件事,他怕地也是失去她。慢慢轉過身,捏着她的下巴,擡起那滿是淚痕的小臉,埋低頭。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極柔極低的道:“我不會離開你地,我要保護你一輩子。”
蕊兒含着淚,微笑着,“如果你再丢下我,我仍然會追你到下個世界。”他上一世便将她藏在小洞中,想獨自死去,而她也追了上去。這一世他也休想丢下她。
楚容腦海裏突然閃過自己往一個火山下墜落。而蕊兒一手握着雪蓮,一手伸向他,向他靠近的畫面來,畫面隻是一閃而過。再丢下她?難道與蕊兒真的有着前世的情緣?爲什麽他卻不記得?而她卻象是記得清清楚楚。
凝視着蕊兒如煙波一般的雙眸,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蕊兒被他看得臉上泛起紅潮,惦起腳尖,輕輕吻向他因爲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冰涼的唇。
這一吻瞬間燙化了楚容的心,在她的唇剛要離開他時,将她緊緊摟進懷中,他地唇追上她的唇。重重在蓋落上去。冰冷的唇刹間被點燃,反複地滾燙着蕊兒嬌嫩的唇瓣。蕊兒輕輕推開楚容,紅得熟透的臉象要滴出水來一般,喘息着。“楚容,你的傷……”還沒說完,楚容便又吻上她的櫻唇,将下面的話堵了回去。四唇相接,雙舌糾纏,再多的話也無法表達出他對她渴望而又望而止步的痛苦。
一瞬間,多年地願望終于成真,他們緊緊的擁着對方。将滿腔的愛意化做濃情一吻。
以往的種種溫馨片段從腦海中閃電般地劃過,蕊兒隻覺得楚容的舌尖在自己的口腔中左右逡巡,潺潺香涎從舌底湧出,在兩人的唇舌間滾來淌去,蕊兒雙手無力地攀上楚容的脖子,所有的怨念都在這唇舌間融化。
舌尖傳來陣陣麻癢。如電流般傳向全身。心中漣漪陣陣,她對他的又何嘗不是渴望期盼。他的吻霸道但并不粗野。越來越深地吻傳遞着二人壓抑已久的情感。
蕊兒隻覺得自己完全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息包裹,再也不想與他分開,哪怕就這樣融入他的身體,但她現在能做的隻有将自己的嬌驅緊緊貼在他厚實火燙身體上,厮磨糾纏着。迎合着他地狂熱,也滿足着自己内心地渴望。
院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貓叫,屋内地二人卻是聽而不聞,眼裏心裏有的隻是懷中之人。
楚容深吸了口氣,将頭埋進蕊兒肩窩裏,忍隐着體内的萌動。
雖然楚容說過等救出父親便與她成親,但她心底升起一絲恐慌,不知到底是怕什麽,心底明明有一種感覺告訴她,她怕等不到那天,但這不好的感覺被她強行壓下。
雖然如此,但她不再想等,她要成爲他的一部分。尖尖手指劃過他随意披上并沒束好而裸露出來的胸脯,讓他身體頓時僵住。手指慢慢下滑,撫過他崩緊的身體,手過處拉開他的衣衫,将他健美的胸脯完全展現在眼前。輕舔也下微幹的唇,将熱辣辣的唇貼了上去。
楚容最手的防線在她的櫻唇下崩潰,低呤一聲,将蕊兒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邊,輕輕放到床上,自己側卧到她身邊。
楚容拂開她散落在枕邊的秀發,輕舔向她的耳垂,換來蕊兒輕輕一顫。他柔軟的唇瓣從耳垂慢慢下滑,順着頸側慢慢吻落。
直吻到被他不經意間解開衣扣而赤-裸出來的雪白肩膀,肌滑如脂,讓他留連不肯離去。
大手從蕊兒的衣襟滑入,将柔軟的乳房握在掌中,隔着肚兜揉捏起來,拇指按壓在頂端的蓓蕾上,一陣奇異的熱力透體而入,蕊兒“嘤咛”一聲,身子一軟,完全軟倒在他胸前嬌喘連連。
楚容依依不舍得将擡起頭,保持着一線理智,輕吻了下蕊兒的耳垂,眼裏滿是迷離欲-望,看向蕊兒,沙啞着聲音,低聲問,“蕊兒,我好想要你……我等不了了……給我,好嗎?”
蕊兒輕“嗯”了一聲,她也想要他。
楚容啞暗的黑眸閃過喜悅,“不後悔嗎?”
蕊兒沒有回答,隻是用柔若無骨的手臂纏向他的脖子,将他拉低,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用身體向他發出邀請。
楚容喉嚨處發出一聲低沉的歡呼,将她緊緊的摟進懷中,恨不得就此将她揉入自己的身體,回應着她的吻。
衣裳一件件的離體而去,蕊兒那白玉凝脂般的嬌軀終于完全呈現在楚容眼前。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蕊兒很美,但沒料到美到讓他暈眩。
楚容望着紅雲滿布的粉面,眼裏含着被壓抑着的濃濃情-欲。不再言語,迅速褪下衣服,重重地向蕊兒的嬌驅壓下。
當他赤-裸的身體與她緊貼在一起時,蕊兒心裏蕩開陣陣異樣的感覺,羞澀,期盼,興奮,一切不在言中。
突然有一個異物在兩腿間掃過,蕊兒的身體“轟”地一下炸開了。不由得全身一顫,兩條修長的玉腿迅速并緊,心裏砰然亂跳,想逃卻又不舍得逃。
楚容感到了她的緊張,他又何嘗不緊張,在男女這事上,他同樣青澀。但他顧不上自己的緊張,憑着自己的感覺,撫過蕊兒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完全放松下來。
雙手扣住她的小手,十指相交,拉高來放在她頭頂,再次伏低頭,親了親她已紅漲的櫻唇,再順着小巧的鼻尖,鼻梁,一路上吻,最後停在她光潔的額頭處。
蕊兒閉上眼感受着他親昵的親吻,象是要把他第一個吻牢記在心裏。
突然感到他結實的腿不容她反抗地分開了她的腿。一個堅硬之物抵着她隐私部位,剛剛的放松的身體再次崩緊。快速地睜開眼,是他深情的凝視,萬般的愛意盡在其中。而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低下頭,用他自己滾燙的唇輕掃着她滑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