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想幫她嗎?”
“真,比珍珠還真。”雨晴笑得親切。
“你發誓!”
“我不光是幫她,我還幫他,我發誓。”雨晴一臉真誠的笑容:“指東說西、瞞天欺地、損陰害德地事情。給我個金山也是攬不得地。碧霞天君是我們的心神,觀音菩薩是我們地供神,送子娘娘是我們的護神。這些神靈都在看着我,如有一絲欺心之處,都會記在賬上,我一輩子也是還不清的。”
“好,就依你。”高志咬牙道,雙目通紅,怒火橫生,一副恨不得吃了雨晴的樣子。
說服了高志。雨晴又跑去找了高夫人。
基本上,高太太是個沒什麽見識的老太太,隻是很固執地将荷花假想爲狐狸精,是和自己搶兒子的壞女人。一心想要報複。
雨晴投其所好,附和着說了一陣,然後神秘的對着高母道:“老太太,我這次來啊,就是給您解決煩心事的,你看那個楊遜怎樣啊?”
“那個病秧子?”高母反應很快,“我那不是害荷花嘛,再說。小志也不會同意的。”
啧啧,多虛僞啊。雨晴心裏不齒,“太太,您聽完我說,我覺得啊,這個楊志。算是最合适的了。他不是生病嘛。我們就将荷花給他,算是給他沖喜。至于沖不沖的好……,那就看他們的命了。不過,大家都得誇您善心呢。”雨晴意味深長的停下。
高母立刻同意了,以沖喜的名義,将荷花毀了,誰也不能說三道四,還得誇自己心地慈善,那個楊遜,也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高母露出笑容,雨晴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谄媚地笑着:“太太,我聽說在給大少爺說親啊?”
高母反應很快,“哦,張媒婆給找了個人家,看着還不錯。”
她的反應雨晴的預料之中,“張媒婆啊……”雨晴拖長聲音,“前段時間,張媒婆不是上門給少爺提過親了嗎?”
她說的是上次給荷花提親地,這自然是高母的心病。
高母的眉頭一皺。雨晴又輕輕說了一句:“張媒婆看好的人家,自然是不錯的。不過……”停頓了一下,雨晴又掩着嘴笑:“好人家啊,左右都差不了多少,可是差的可就區别很大喽……”
雨晴這話,也是有原因的。上次張媒婆替高志提親未果,反被高家趕出家門,後來高志又重金托她,想爲念念找個好人家。
畢竟是村裏有名的媒婆,張媒婆又登門,不過她手頭地人選,在高母看來,配給念念就太好了,所以自然就推了。張媒婆也是混出來的,一看兩次遭拒,立刻舍了念念,專心給高志說媳婦,重拾了高母的歡心。
雨晴對張媒婆自然是不齒的,别的不說,沒有金剛鑽,還攬瓷器活。收了高志的錢,卻中途變卦,有始無終。
高母躊躇起來。張媒婆雖然很熱心,可是她前兩次地登門提親,确實讓高母不喜歡。
“行啊,反正小志還沒定下來,方媒婆要是有好地人家,也說給我們聽聽。”于是高母順勢改了口風。
接下來,說服高士德就容易多了,他人不壞,也沒有那麽多的彎彎心腸,隻是單純地想将荷花嫁出去,免得以後家門再發生什麽醜事而已。
說服了高家人,雨晴松了口氣,她容易嗎,明明是個善良的小紅帽,非得裝成狼外婆,不過現在還真需要找個小紅帽嫁給高志。
雨晴沒有想到,最大的阻力,竟然來自楊遜。
“我不娶!”當雨晴告訴楊遜的時候,楊遜一口拒絕,面頰凹陷,雙眼無神,臉色蠟黃,“我不能害人!”
“誰說你害人了?你這是救人!”雨晴掉轉目光,“你要不救,荷花就得死,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你這不是逼我嗎?”楊遜苦笑。
“逼你?這是怎麽說話呢?”雨晴笑得天真無邪,“男婚女嫁不是正常的嗎?”
“你明知道,我……”
“楊遜,你爲什麽同意退婚?”他明明很喜歡紫苓,而且,楊家的衰落,和楊遜的堕落,都是謎。
“我配不上紫苓。我不會讓她幸福。”
“我給你個配得上的。而且,你一定能讓她幸福!”
“我不能。”說得很堅決。
“你能,要是不能,你也不會病成這樣了。你是有責任感的男人啊,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的女人好一點。”雨晴笑的得意,楊遜不舍得紫苓受苦,希望也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受苦,當然,她也希望,自己退的第一樁婚事,能夠證明是正确的,而不是讓楊遜一病不起。
當然,這些隻是雨晴單方面的想法,剩下的就看兩人的緣分和造化了。
雨晴再次登門,打扮的光鮮亮麗,喜氣洋洋,她這次是給高志說媒。
踏進大門的時候,雨晴和張媒婆擦肩而過。雨晴得意一笑。看張媒婆灰頭土臉的樣子,肯定又是無功而返。
張媒婆看到雨晴,愣怔之後,就是雙目噴火,難怪高家突然改口。原來就是因爲這個小丫頭。
雨晴笑得燦爛,昂首挺胸,一走三扭地進了高家大院。
弱勢良久之後,雨晴和張媒婆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以雨晴的勝利告終。
“都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隻是鳳凰還是鳳凰,能幫就幫一把。我們做媒的,總是希望更好一些。”張媒官臨走地時候。曾這樣告訴雨晴,希望她能幫幫念念。而現在,雨晴唯一能幫的就是幫着念念找個人好人家,也讓自己這個好人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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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裏,荷花正對鏡獨坐,看着鏡中人。鏡子裏的女孩子,眉眼不算特别明豔,但是氣質婉然,就是這樣獨一無二的氣質,才讓她成爲京城第一才女。才讓當初的那個少年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