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晃晃手中地糖瓜道:“不是地。大牛叔叔帶我來的。”
“小孩子不能多吃糖。”雨晴搶過來一小塊。
悠然就着雨晴地手,張嘴要掉那塊小的,在雨晴抗議前,将剩下的那些遞給她,含糊不清的說道:“姑姑,那你就多吃點吧。”現在有錢了,兩人還是喜歡分吃一塊糖瓜,共同品味甜絲絲的感覺。
大牛站在門口,看到店裏的心兒,很是拘謹的搓手笑:“呵呵,我來趕集,帶着悠然一塊來的。”
“趕集?大牛哥,你買什麽啊?”雨晴看到不遠處的小毛驢,大牛什麽時候那麽有錢,購物多的以至于需要用到小毛驢拉東西。
“也沒什麽。”大牛仍是憨憨笑着,“我來買兩把鋤頭。”
“小毛驢是給我坐的。”悠然很明白雨晴的心思。
“生命在于運動。”雨晴看看悠然的肚子,又捏捏他的臉蛋,“看看,小臉都胖了一圈了,以前是米奇,現在都變成大臉貓了。”
悠然毫不在意,仍是笑嘻嘻的,“姑姑說了。小孩子就得有個小孩子樣,要是長成姑姑這樣,那我可得多自卑啊。”
每當雨晴諷刺悠然胖,悠然必然會提及雨晴的竹竿身材。本來,長地又瘦又高。可以自诩爲模特身材,可惜在這兒沒人了解什麽是模特,也沒有那樣的眼光發現雨晴與衆不同的美,更多的是,衆美男的戲谑,不管是齊守謙還是沈覓,連帶着悠然也學會了。
“還有啊,姑姑。你也是大臉貓啊。”悠然笑嘻嘻地跑遠了。
這又是雨晴心頭痛苦的事,明明身材像根竹竿,爲什麽要長一張包子臉呢?而且,這段時間猛吃猛喝的結果,就是臉上又長肉了,雨晴欲哭無淚。
悠然沖着雨晴嘻嘻笑:“好姑姑,沒事,我不嫌棄你。”
雨晴沖着他跑過去,輪圓胳膊,張開十指。沖着他一陣猛抓,“姑姑,好癢癢啊……”悠然“咯咯”笑個沒完,隻好讨饒。
“大牛哥。再幫我買十隻小雞崽吧。”雨晴欺負完悠然,又沖着趙大牛甜甜的笑。
悠然拆台道:“姑姑,你不會養雞。”
“不對。我會,隻是不願意養。”雨晴首先捍衛自己的形象,又看着大牛解釋道:“這是給翠翠買的,大牛哥,你是翠翠的救命恩人,就再幫她一把吧。”說完一本正經的看着大牛。她知道,大牛最怕提起翠翠,畢竟,當日地救人太香豔了,超過了趙大牛的承受範圍。
果然大牛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好……我。那我走了。”
悠然潇灑的拍拍手上的糖屑。跨上小毛驢,臨行扔下一句:“姑姑。我爹說,二爺爺要喝新釀的桃花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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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雨晴拖長聲音,“又是姑姑又是爹又是爺爺的,難爲你也能說清楚喽。”雨晴一邊嘀咕着,一邊對心兒報怨:“你看心兒,我這個侄子,從小口齒清楚,是不是當媒婆的料啊?哈哈……”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一個能說善道的男媒婆,光想想那種情景,雨晴心裏得意非凡,就憑悠然地相貌,要是當媒婆,女人一見他就得想嫁他,男人們都得打光棍。
雨晴嘿嘿笑了幾聲,沒得到心兒的回應,回頭一看,心兒正拿着那股銀钗,目光閃動,神情悲喜莫辯。
“有什麽特别嗎?”雨晴湊過去,銀钗做工不算精緻,時間又久了,已經開始發黑,隐約可以辨出簪上刻着的是朵什麽花。
心兒神思恍惚:“這樣的簪子,一般都是可以一分爲二,男女之間地定情信物。”“哦。”雨晴心不在焉,“你要喜歡,就送你了。”古人可真沒創意,定情信物,就是些小巧物件,什麽玉佩簪環,手帕香囊,就不能換點什麽,比如說房子之類的。
心兒捏緊簪子:“别人棄之如敝屐,我也不會愛若珍寶!”幽怨,不甘之情溢于言表,雨晴分外好奇,到底是何人擁有這根簪子,還是,心兒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誰是誰的蜜糖誰又是誰的毒藥呢?真是糾結。
“知道了。”雨晴拿過那根簪子,“大小姐的首飾都是精品,這樣的粗俗之物哪能入您的眼呢,算我多事,好吧?”
說完将那些帕子簪子一股腦收起來,她不收正好,雨晴還是自己收好,既然綠袖那樣鄭重其事地交代,難道這根舊簪子和那幾塊舊手帕隐藏着什麽樣的秘密?難道是傳說中的寶藏有關系?
不可能,雨晴搖搖頭,要是真有寶藏,陳夫人會送給她?她才不會那麽好心。
不過,雨晴突然站住,她有種不妙的預感,陳夫人利用了她,而她又挑明此事,相當于抓住陳夫人的把柄在手,陳夫人應該恨她吧?那麽她送的那堆破爛,不應該是因爲小氣,難道是爲了陷害?
隻是,雨晴十裏八鄉也跑遍了,沒聽說過什麽關于寶藏地傳說啊。既然想不通,幹脆别想了,還是快快樂樂地過日子。雨晴又開心起來,爹還等着喝桃花燒呢,當然很有可能是那個沈覓想喝。
桃花村裏桃花開。那盛開的桃花像是一片片胭脂,染着富饒的春之山河,又像是一團團雲霞,映着充滿生機的大地。入眼處,都是紛繁的花朵,有的盡情盛開,有的蓓蕾初綻,粉的,白的,紅的,到處都是嫣然而笑的花朵。
雨晴感慨萬千,想起上次和齊守謙同來時,還是一片光秃秃的枝桠,“真是人靠衣裝佛靠衣裝,連花也不能例外。”
突然,雨晴瞪大眼睛,桃花絢爛處,一襲白色長衫若隐若現。轉過幾株花樹,那個白色人影漸漸清晰,面容還是隐在花後,但是長身玉立,身形飄逸,手中一把标志性的折扇,忽閃忽閃。
“桃花!”雨晴跳了起來,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