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雨晴焦急的喊着,聲音中帶了哭腔,“找到沒?”即使自己跳下去也不一定能救人,但是和眼睜睜的看着人淹死是兩回事大牛又是一個猛子紮下去,過了十幾米才冒出頭來,“小雨。别擔心,我這就上來。”大牛一手拉着那個女人,一邊不忘安慰雨晴。
趙大牛一身衣衫都濕透了,渾身凍得哆嗦,小心的将女人放在地上。
事後。雨晴也曾問過趙大牛,既然人在附近,怎麽會出現的那麽晚,趙大牛有些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正在河邊跳水澆菜園,挑到第三桶地時候,聽見有人喊救命。(雨晴:大牛,I服了U。人家跳河那麽大的撲通聲,你都沒聽見,心裏就光裝着你那二分地的菜園子了。)
這個女子還很年輕,臉色發青,渾身冰冷,已經沒了呼吸。大牛坐在地上,單腿豎起,将女子橫卧在自己膝蓋上,輕巧女子的後背,讓她控出腹内水分。
“大牛哥……”雨晴有些害怕。“這樣恐怕不行。”水已經吐出來,但是女子還是沒有呼吸。
“小雨你有辦法嗎?”大牛一臉急切。
“快,人工呼吸。”雨晴看着大牛,“就是嘴對嘴給她吹氣。”
大牛有些遲疑。男女大防還是知道的,隻是一向老實慣了,聽雨晴說了,急忙将女子放倒,嘴深吸口氣對着女子地櫻唇吹去。
“輕點。”雨晴急忙喊道,就大牛那力氣,别一口氣把人家姑娘給吹死了,一邊指點着。一邊自己也不閑着,摸索着對女子胸部進行按摩,雨晴曾學過簡單的急救,雖然年紀小沒上心學,可畢竟動作還是記得一些的。
大牛面紅耳赤渾身冒汗,不斷根據雨晴的指揮改變動作;雨晴是兩手發軟。再也不願碰觸這個女人的胸部。總之,就在兩人。反正在兩個人都覺得無法忍耐的時候,躺着的女子發出了一聲呻吟。
這一生呻吟,不次于一聲天籁,雨晴和趙大牛還沒顧得上高興,就聽到一聲暴喝:“你們在做什麽!”
高高的河岸上,站了幾個人,爲首地發出怒喝的正是元氣十足的高士德。
趙大牛站起身,讷讷的說不出話來。
“還愣着幹什麽,快脫衣服救人啊!”雨晴喊了出來,這麽冷的天,又剛就醒,不保暖怎麽行呢?雨晴的外衣已經脫給了這個女人,大牛還是渾身濕淋淋的呢。
高士德幾步下來,看了眼前的情景,一時沒有說話,站在河岸上,看着一男一女圍着個女人又親又捏的,還以爲是遇到了色狼呢。
“看清楚了?”雨晴橫他一眼,“看清楚就快脫衣服!”
高士德愣了一下,又斥道:“哪有這樣救人的?人家地名節都讓你們毀了!”
“命都沒了還要什麽名節!”雨晴最看不慣高士德這樣的人,整天關心些細枝末節,可以理解爲找茬。
高士德身後閃出一人,默不作聲的脫下外套,蓋在那位女人身上。高士德也慢騰騰的解下外面地皮袍,隻是他和大牛外形差别太大,大的皮袍子披在大牛身上就像小孩的肚兜一樣,很搞笑。
“下面冷,先到車上取暖吧。”岸上傳來冷漠中帶着關切的話語,雨晴一擡頭,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張媒官又是誰呢?
這位女子雖然醒來,整個人仍是昏昏沉沉的,現場除了大牛和高士德兩個男人,就是雨晴和那位剛才送衣服的姑娘了。大牛紅着臉抱起女人,走向堤岸。雨晴這才騰出功夫打量那位姑娘,她也很年輕,不會超過十七歲,眉如彎月,眼似明星,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娴靜時如嬌花照水,嬌嬌弱弱袅袅娜娜一副名門閨秀的模樣,隻是怎麽會和高士德混在一起?
難道這就是那位傳說中要來大官莊一日遊地官家千金?不像。雨晴否定了這個說法,這位女子形容氣質雖然好,卻是一身藕荷色衣裳,這種顔色,時間一久,特别顯舊,現在女子身上的衣服就給人這樣陳舊的感覺。
感覺到雨晴的注視,女子擡眼看了一眼雨晴,算是打過了招呼,沒有說話。
是個梅花美人,雨晴下了結論。
雨晴爬到岸上,大牛已經将那位姑娘送到車内,自己披着那件可笑的皮袍子跺腳取暖。車外,除了站着張媒官,還有一位小姑娘,更年輕一些,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地十分水靈,大眼睛咕噜噜一轉,看看雨晴身邊地那位姑娘,就低眉順眼的繼續站在張媒官身後。
張媒官已經吩咐馬車加速,快點開到大官莊。
走到村口,馬車略略放慢了速度,張媒官目光一動,雨晴搶前一步:“送到我家吧。”很明顯,高士德不會收留個來路不明地女人進家門,大牛尚未成親,家裏房屋逼仄,雨晴路上已經想好,暫時就安頓在自己家裏。
張媒官點點頭,看向雨晴的目光帶有贊歎。
高士德直接回家,那位水靈的小姑娘也跟着去了,大牛也先去家裏換衣服,隻餘下張媒官,冷美人和雨晴攙着那位女人。
張媒官點點頭,看向雨晴的目光帶有贊歎。
高士德直接回家,那位水靈的小姑娘也跟着去了,大牛也先去家裏換衣服,隻餘下張媒官,冷美人和雨晴攙着那位女人。
沈覓和悠然都不在家,去了大官祠收拾,雨晴将那女子扶到床上,又細心的掖好被角。
張媒官低聲道:“燒些熱水來。”那冷美人低低應了,進了廚房。
雨晴掩下心中的驚訝,熱情的招呼張媒官。
張媒官淡淡應着,細細打量四周,口中道:“這麽多年,你家和從前一模一樣。”
張媒官打量的時候,雨晴也在看她,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張媒官,她已不算年輕,眼角有了淺淺細紋,但面容白皙,服飾得體,再加上形容舉止中自有一番從容不迫的味道,看起來讓人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