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找些托兒,圍在婚介所門口,看告示就行了。”
“不用他們要求登記當會員嗎?”雨晴疑惑的問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紛紛要求成爲會員,多麽壯觀啊。
“這是征婚。妹妹,你要考慮人們的臉皮厚度。”沈覓說得很不客氣,目光直直的看着雨晴,帶着一絲揶揄,“如果以妹妹的作爲标準的話,我隻能說标準……有些高。”
雨晴臉微微紅了一下,接着惱怒的盯着沈覓,他說得别有居心。
沈覓并不理她,仍是淡淡說道:“有人看告示,就代表有人關注,有人關注,說明了什麽?”雨晴點點頭,有人關注,說明他們就是潛在的客戶群啊。沈覓又道:“找幾個托兒看告示,花不了幾個錢,可以多找些人,輪着看。”
雨晴雖然承認,沈覓的話很有道理,隻是看他那副懶懶的樣子,不由得很不服氣,都懶成什麽樣了,竟然還一副領導者的模樣。
“覓哥哥,你可真是聰明的緊哪。”雨晴做出崇拜的樣子,“未蔔先知。隻是小妹有一事不明,哥哥既然明知道下午沒有客人,爲什麽還要說是留下幫忙呢?”
雨晴瞪着他,語氣絕對說不上和藹:“難道你是在騙人嗎?”
“呵呵……”沈覓看着雨晴,低低笑了:“這樣都被你發現了。其實,我是累了,想在這兒休息一下的。”沈覓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自得。
休息?剛剛沈留和悠然可是坐馬車走的,很快就能到家還不叫休息啊?難道隻有半躺着才叫?雨晴不易覺察的撇撇嘴,真是個講究的大少爺。
“那個齊守謙,要去趕考啊?”
說是休息,怎麽這麽啰嗦兼八卦啊?雨晴不理他。
“走之前,送送他吧。”
管的還真多,雨晴還是不理他。
“說不定考個狀元回來呢。”
有這個可能性嗎?桃花要能中狀元,難度不亞于母豬上天。
“長期合作也好。”
雨晴眨眨眼睛,齊守謙要去趕考,那不意味着陳俊卿也去嗎?正好趁這個機會,邀請陳俊卿同遊。
“明天我請齊守謙和陳公子出遊吧。”雨晴不去看沈覓,若無其事的唱道:“春天天氣真好……”
按照沈覓的建議,第二日雨晴貼了告示,歇業一天。
燕妝來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這些天,燕妝都是在孔家上班,隔三差五的暈倒一次,讓孔龍時不時的小試身手,過一把醫生瘾,兩人一個暈一個救,玩的不亦樂乎。
燕妝目光呆滞,過了好久,才說出了原因。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孔家大家長,孔龍他老爹,認爲燕妝的頻繁暈倒,影響了兒子專心讀書,再加上發現燕妝是秦家人,于是正式拒絕了燕妝的登門拜訪,無奈之下,燕妝又來找雨晴尋求幫助。
雨晴和燕妝分析了一下形式,既然燕妝不能進孔家,隻能誘敵出來了。關于誘敵和作戰的那些理論,燕妝仍然是一貫的不明白,當然也不在乎,燕妝在乎的不過是如何能再次接近孔龍,這些天朝夕相處,而現在一日不見,燕妝真的是如隔三秋。
雨晴正分析的頭頭是道,不能自已,對上燕妝迷茫的雙眼,不由得歎息一聲。
“第一,你要制定目标。第二,你要制定步驟。”雨晴将滿腹的理論化作簡單的話語,燕妝還是無辜的眨着眼睛。
雨晴再次歎息一聲,“這樣,燕妝,那個大坑填完了麽?”
燕妝緩慢的搖頭,眼光發直,配上慘白的臉色和散亂的長發,很有幾分鬼片的感覺,在清晨的街道上還是很引人注意的。
造型不錯,不過放在自己門口太影響生意,雨晴靈機一動,悄聲囑咐了燕妝幾句。
還是那家當鋪,大大的招牌在空中飄蕩,兩扇大門似開非開,裏面黑漆漆的,隐約能看到高高的木櫃台,一副冷漠而高傲的樣子。
燕妝就這樣呆呆的站着,下巴尖尖,眼睛大大,頭發無風飄動,更添了幾分凄厲。當鋪門口自然比較冷清,可是再冷清也會有行人經過,于是在幾個人驚訝的目光中,人影一閃,一個長發揮舞的女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留下呆立的幾人,和無窮的猜忌和流言。
雨晴嘿嘿一笑,轉身跑到另外一個胡同。
那兒燕妝正在等她,雨晴高興的拍拍燕妝,“燕妝,你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和孔龍在一起,你也有毅力和能力,現在你欠缺的就是方法,懂嗎?”
燕妝毫不猶豫的搖頭,這當然也在雨晴的掌握之中,燕妝不明白,才更能顯得雨晴高深莫測啊。
“現在,按我說的去做。”雨晴收起說教,直接下達命令,“将那個大坑填完,修建一條寬闊大道。”
“爲什麽?”
“要想富,先修路!”雨晴脫口而出,看燕妝茫然,又慢慢解釋,“要想引蛇出洞,總需要有條路。”
“燕妝!”雨晴激動的一揮手,“現在孔家進不去,隻能讓孔龍出來。你也知道,孔龍一般是十天出來一次,爲什麽呢?因爲沒有路!”其實雨晴還咽下了一句話,巨坑擋門,孔龍和他那小毛驢十天能出來一次就不錯了。說不定每次孔龍出門,中間都需要在坑中過一夜,第二天繼續爬坑。
燕妝當下就要準備回家填坑,雨晴拉住她,遞給她一本小冊子,上書《愛情三十六計》
“我是最棒的!”燕妝一改來時的頹廢狀态,仰天呐喊。
送走了燕妝,雨晴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升到一竿多高了,不算太早了,可以去陳家了。
陳家可以算是鎮上的首富,卻很低調,沒有誇張的大門和勢利的看門人,雨晴說明了來意,門房很快進去通報,結果隻有齊守謙出來了。
雨晴圍着他左看右看,終于忍不住問道:“陳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