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奔跑,雨晴自覺一條金光大道就在腳下,而隻要她踏上一步,就是全新的人生。而桃花男,齊守謙也成了自己的盟友,再看他就覺得順眼多了,連最讨厭他的桃花都成了優點,而且希望他桃花更旺。
将本子小心的收好,雨晴奇怪的問道:“你追過來幹嗎?”
齊守謙拍拍額頭,這才想起初衷,低聲道:“本來是想和你解釋一下,後來你不停的跑,我就隻好不停的追了。”
“你還真執着。”雨晴眯起眼睛,累成那樣還跑個不停。
“越跑越不能放棄,不然就白跑了啊。”齊守謙微微一笑,又搖起了扇子,一副倜傥潇灑從容的樣子。。
雨晴闆着臉:“把他變成我的會員。”
齊守謙點頭微笑,保證明天就将陳俊卿的資料帶來,雨晴這才緩和面容。
“那你原諒他了?”齊守謙小心翼翼的問道,晚娘面孔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一般的晚娘都是年輕貌美妖娆動人,這樣才有資格興風作浪啊,可是雨晴一張圓圓的蘋果臉,也學人擺晚娘臉,真是東施效颦
“不原諒!”雨晴牙齒打磨,柳眉倒豎。
“爲什麽?”齊守謙更是驚訝。
“爲什麽?”雨晴仰天長嘯,“他送我銀子,爲什麽不找個好點的借口?那樣蹩腳的借口,我要是被說服了,不是降低自己的智商嗎?還有,既然要送,幹嘛不多送點?爲了幾十兩銀子,就算裝傻一次,犧牲一下自尊心我也認了,偏偏隻有一兩,讓我左思右想左右爲難,真是蒼天無眼啊!人心不古啊!我怅然淚下……”
在雨晴眼裏,齊守謙和自己是一類人,都是不學無術。不同的是齊守謙有個好相貌,可以歸于花瓶一類,而雨晴自己就是常說的心靈美了,不記得哪個哲人曾經說過,外表的美是短暫的,而内心的美才是永恒的,從這點來說,雨晴自認爲高了齊守謙一籌。
更何況,在齊守謙面前,雨晴有過更糗的事,所以更不必在乎形象了,索性放開了表演。
齊守謙一邊冒着冷汗,一邊欣賞雨晴表演,目瞪口呆之後,突然開始“哈哈”大笑,敢情面對陳俊卿時雨晴的猶豫和憤怒,是爲了這個啊?這可都是他的提議呢。
雨晴雙手叉腰,單手指天,輪番表演一番,齊守謙興緻勃勃的欣賞一番,終于兩人一個演員一個觀衆都覺得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才又回到正題。
“雨晴,快點把婚介所建起來,等我春試回來,我們大幹一場,将婚介所開到全國各地!”齊守謙豪氣幹雲。
雨晴被口水嗆了一下,她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兩個字:“春試?”迅速将這個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她方媒婆竟然看走了眼,這樣一個花花公子不學無術的反面典型竟然是個讀書郎?竟然還是個舉子?不會是買來的吧?看他這麽有錢,很有可能。黑幕啊,萬惡的舊社會啊!
齊守謙“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悠哉遊哉的搖搖,“桐溪才子齊守謙,可是本屆狀元的熱門人選呢。”
“齊?考狀元?”雨晴又被口水嗆了一下,這樣的話,怎麽那麽耳熟呢?等等,她那莫須有的老公不就是考狀元的齊公子嗎?
齊守謙含笑點頭,“娘子,小生這就去了。”雙眉一挑,一副欠扁的樣子。
“去死!”雨晴怒道,抓起屁股下面的書就扔了過去,這本書還是剛剛齊守謙給她的,光秃秃的河堤無處可坐,齊守謙本着情聖原則,掏出了唯一的一本書,給了雨晴。
“嘻嘻,這可是娘子送我的。”齊守謙不懷好意的笑着。
雨晴又有了不好的預感,抓過書來一看,“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那本書,嚴格說來可以歸爲小畫書之類,圖文并茂,以圖爲主,封面上赫然寫着“春宮三十六式”。
雨晴正準備一跑了之,又想起件事情:“齊守謙,在你眼中,考狀元和當大使,哪一個重要?”
聽到“大使”這個簡稱,齊守謙皺皺眉頭,爲什麽覺得雨晴叫得别有用心呢?不過再看看雨晴一臉的正義凜然,齊守謙沉思一陣:“我覺得還是大使更重要!”擲地有聲,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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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雨晴一揮手,“明天帶二十兩銀子來。”
“爲什麽?”齊守謙微皺眉頭,有些猶豫的樣子。
雨晴甜甜笑着,扳着齊守謙的肩膀,“本來隻有我一個人,隻想成立個公司就算了,什麽事情我自己琢磨琢磨就定了;後來見你這麽富有創業激情,而且又很有經商頭腦,決定讓你入股,我們倆要建個集團。隻要你銀子入股,也是這個集團的股東了,那麽所有的決策你都有份參與!”
股東?齊守謙明顯被吸引住了,多麽響亮的名稱啊,二十兩銀子,一個股東身份,值,簡直太值了!
又花了一頓飯的功夫,齊守謙搞清楚了公司和集團的含義,原來本質上沒有區别,隻在于人數多少,總而言之,一個人的叫公司,兩個人的叫集團。
于是欣然同意當個集團二股東,兩人又草拟了一份合同,大意是雨晴創意入股,齊守謙銀子入股,年終分紅按股份比例分。
齊守謙對于自己的二股東身份表示了一下異議,認爲不如大股東響亮,雨晴柳眉一豎,“創意無限懂不懂?我這是無限大的一個創意,再多的銀子也比不上,所以大股東董事長都非我莫屬!”
齊守謙又被董事長這個詞鎮住了,出于自尊心的考慮,他沒有發問,而是用沉默委婉的表示了同意,于是一個以婚慶爲載體的集團正是宣告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