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暖洋洋的照在院中,雨晴單手托腮,看着湛藍的天空發呆。
雨晴穿越的這個時空,不存在于雨晴所了解的中國曆史上,應該屬于某個平行時空,不過雨晴也不在乎。
對她來說,穿越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母親聊聊天,做飯的時候,幫着打打下手,偶爾跟着做一點針線活。繼父是個教書先生,從不逼着她讀書習字,母親本身不擅女紅,自然也不會逼迫雨晴拈針動線;對于不愛學習愛說話的雨晴來說,這是老天特意爲她打造的穿越,有母親這樣一個前媒婆陪着聊天,太幸福了。
那時候的雨晴,每日想得隻是如何開開心心過日子,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需要賺錢養家,而一旦需要的時候,雨晴也沒有任何猶豫,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媒婆這個行業,一是她的長處就是能跑能說,另一個就是母親的口中,媒婆是個風光而富足的行業。
偶爾有些不開心的時候,雨晴奔跑一陣,心情也就繼續飛揚起來。
但是現在她面臨的難題,不是跑幾公裏就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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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留走了過來,交給雨晴一個紙卷。
“這是什麽?”
“地契。”沈留的話中似乎帶着笑意。
“不是說壞了嗎?”雨晴疑惑的打開,當日自己也曾問過父親,沈留說當日離開的時候,也就是雨晴穿越的時候,沈留抱着雨晴跌下山崖,幸運的是,當時剛剛下過雨,山下的水窪救了他們;不幸的是,陳三秀的包袱也掉進了水坑,那幾張地契就放在裏面。
紙是舊紙,已經暗淡發黃,上面的字迹也有些年頭了,墨迹已經有些暈開。
“這是假的。”沈留一語道破天機,“不過爹的造假手藝,一般人也發現不了。”
“啊?”雨晴瞪大眼睛,不是因爲假的如此逼真,而是因爲這是沈留的作品,她那神仙一樣的父親,竟然也可以造假?造假的水平還那麽高?而爹竟然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看着雨晴呆呆的樣子,沈留禁不住低笑一聲,聲音如同春風,一下子溫暖進了雨晴的内心。以前,父親也是經常這樣低笑,如同春流過手,隻能感其汩汩的溫潤,卻無法留其在握;也如同風過柳梢,即使留下痕迹,也隻是幾片飛絮。
雨晴過了一陣,才反應過來,“爹,我們的地能要回來嗎?”
沈留沉吟一下,沒有說話,雨晴追問道:“爹,這算不算強占耕地呢?我們去報官,會不會好些?”
沈留淡淡一笑,“報官?被抓的可能就是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