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扳倒青缙,她帶領辛門加入拜香教;爲了扳倒青缙,她與“弟弟”設局去接近青岚。不過當時并沒有料到青小侯爺并不近女色,所以開始的以她爲主進行色誘的計劃破産——之後是柳暗花明,青小侯爺反而看上了“弟弟”的“美色”,要他去做貼身侍衛;而她勸說着“弟弟”同意了——接着便是竹籃打水,青缙居然急病先死了。
不過那時候她還是沒有與鋒寒聯絡,由着他繼續待在小侯爺身邊:就算不爲青缙,爲了他們辛門在拜香教裏的地位也是好的……後來她知道她錯了。直到後來公子帶了鋒寒回來,她才知道,有什麽不一樣了。
是的,有什麽不一樣了。從前那個滿心滿眼裏都是她一個人的鋒寒“弟弟”,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從前那個人前人後纏着她叫“姐姐”的少年,現在卻學會了公子的抑郁,開始沉默,開始凝望,開始……思念。
然而關于那個人的事,他卻什麽也不肯告訴她。
她隻知道,那個人在他的心裏種下了一棵草,一棵瘋狂生長着的一點點擠掉她的位置的藤蔓。
她嫉妒那個人。她不明白,向來對青缙深惡痛絕到隻恨不能手刃仇敵的鋒寒,怎麽會喜歡上了這奸賊的養子,還是個風流名聲在外的……男人。當然,男人這一點,在她真正見到那個人的時候,産生了些動搖——那分明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
不管男人還是姑娘,她都無法接受她的鋒寒去喜歡那麽一個人——即使他半點也不肯承認,可見慣風月的她還是知道,他就是喜歡上了那個人。
但這并不是最大的打擊。
如果說辛鋒寒對于她來說是依靠,那麽公子,便是她的向往。而當有一天依靠和向往都被同一個人奪走,她留下的,便隻會有,深深的恨。
當她親眼看見公子向來冷默如同玉刻石雕的面孔,也會對着那個人微笑;當她親眼看見公子把珍藏不許旁人碰一碰的美酒,拿出來供那個人豪飲;當她親眼看見公子如捧珍寶一樣把那個人抱入了密室……她知道,她對那個人的恨,已經不共戴天。
青岚沒有算錯。辛月對她果然心存惡念。趁着她狀态虛弱,竟是要撕衣相辱……不過不管怎麽樣,總算騙得一個近身來的呆子,難道不知道和催眠師近距離相對的危險嗎?雖然……她是一個虛弱的剛施完催眠術的催眠師,但,調息了這麽半天,還是凝聚起了一部分精神力量,用來催眠一個沒有防備地伸到眼前來的面孔,足夠了。
“武将軍到底在哪裏?”
“他和鄭侍衛到蘆泉島上了。”
“去做什麽?”
“似乎是要比武。”
“你知道是爲了什麽比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