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到一半的時候,鄭兆基的證人來了,先來的是個身材修長的女人,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一看那走路的姿勢就知道經曆過特殊的訓練,普通人要像她那樣走道,走到一半可能屁股就不見了——扭沒了。
她一進門啥也不看,直接沖鄭兆基走去,到他跟前,眼一橫:“要我幫你神作書吧證可以,先按電話裏說好的,把錢劃到我卡裏,不然,沒門。”
老夏和何建國頓時傻眼了,這女人不是一般的直接。老夏頓時估計她拉客的台詞應該是:先生打炮不?
鄭兆基臉上一紅,“你放心,錢我肯定會給你,現在我不方便,你先幫我做證,到時候自然會如數劃給你。”
誰知這女人臉一揚:“那不行,我給你做完證,你不認賬了,我找誰要去,我們這行的規矩,先交錢,後辦事。”
鄭兆基尴尬得一咳嗽,可憐巴巴地道:“我現在真的不方便,這是公安局啊大姐,我上哪給你劃款去。”
老夏看着鄭兆基那一幅鳥樣,都有點可憐他了,忍不住多了句嘴,“哎,我說這位小妹妹,你看他那副德行,别難爲他了,先說說他昨天晚上是跟你在一塊嗎?”
誰知那女人一扭頭,兇惡的道:“你懂個球,瓜娃子,還小妹妹,老娘今年快30了,小屁娃。”
老夏和何建國同時一愣,随即便聽到何建國發出一陣猛烈的笑聲。老夏也跟着嘿嘿笑了兩聲,砸巴砸馬嘴道:“川妹子果然厲害。不過你的形爲很有做假證的嫌疑,我可以根據這個理由逮捕你。”
“你敢。”那女人兩眼一瞪老夏,一幅要揍老夏的表情。
“呵呵。”老夏将從郊兆基身上收回來的手铐往桌上一擺,“敢不敢,是我說了算,你說了……”老夏伸出指手晃了晃:“不算。”
那女人雙眼瞪得溜圓,狠狠的盯着夏宇看了一會,最後洩了氣,一扭頭對鄭兆基說:“老娘這次就先幫你辦事,再收錢,但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鄭兆基欣然同意,把頭點得跟大公雞鬥蜈蚣似的。
女人見他同意,四處一掃,發現這屋裏就沒多的椅子,看了下老夏身前的那張桌子,本想直接坐上去,被老夏一瞪,又打消了念頭,又看了看鄭兆基,覺得那是顧客,搶他的椅子不合适,最後将目光移到了旁邊的黃律師,總算找對人了。
她說:“這又沒你什麽事,你坐這做什麽,起來。”
黃律師不屑得哼了一聲,罵了句:“婊子。”
女人立刻拔高音調,“老娘就是婊子,怎麽了。不過比起你媽來,那要好多了,老娘至少還有錢入賬,比起你老媽被男人捅了幾百次一分錢沒收到,又被男人甩了,又找一個又被人甩了,直到最後被你老爸這個倒黴貨收了,才生下你個雜種,那還是要強多了。”
黃律師氣得暴怒而起,雙手一挽就要揍人,拳頭都捏好了,才想起面前是個女人,她不是不想打女人,隻是面前這女人似乎有點不好惹,隻好氣哼哼地罵:“犯不着跟你一般見識。”
他沒膽,可不代表這女人就服了軟,“你還别她媽不信,哪個女人這輩子不經曆過一兩件這樣的事情,他媽的這天下男人哪一個不是上了女人就想撤,一點責任都不想負。”他指着黃律師,“你他媽的敢說,你沒甩過女人。”又指着鄭兆基:“還有你,你沒亂搞過,沒上了女人,就撤。”最後雙指向老夏和何建國,挨個說了一遍。
老夏和何建國還好。老夏甩女人那還是小學、初中的時候,那時候的戀愛僅限于拉拉、抱抱,沒升華到現在這種沒上床都不好意思說那是自己女朋友的程度。大學時候吧,好不容易談了一個吧,人家就讓過了過手瘾,要帶着親戚穿着雨衣去探探險,去防空洞觀賞一翻,人家硬是要收門票,最後隻好打道回府。後來好不容易去了個不要門票的地方,讓他進去看了個稀奇,還沒逛幾回,卻被告知這裏不要門票,隻要現金,老夏說沒有,就被一腳踹到了黨中央。要說放縱那都是成了暴發富後,但那可是雙方自願的,完事後,除了知道對方屁股上有個胎記,胸部上有顆痣之外,連那些姑娘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根本談不上負什麽責任。何建國年輕的時候更是個老實人,而且他們那年代,比老夏還要保守,除了偶爾幾個比較開放的有所斬獲外,其他的學生都是最後等着三姑六婆幫忙張羅,所以兩人就當聽了個響。
但鄭、黃二人可不一樣,兩人都是屬于年少多金類型的,不知道敗壞了多少良家姑娘。黃律師臉上頗爲尴尬,雖然這女人的話粗俗不堪,但裏面的内容是連黨中央都無法和諧的事實,所以,任憑他一張律師嘴能說會道,愣是沒放出一個屁來。
鄭兆基臉上更是紅得一塌糊塗,這種缺德事不知道幹過多少了,至于爲什麽會紅的這麽厲害,可能良心受到譴責了吧,誰他娘的知道呢。
那女人把黃律師推開,順勢坐上他的椅子,對着老夏和何建國一招手,說:“好了,我現在幫我這位顧客做證,他昨晚的确跟我在一塊,一共給了我1200塊錢,我給他做了全套,服務的項目有口、足、乳、鴛鴦浴、69、冰火兩重天……”
“行了。”何建國連忙揮手打斷,苦笑道:“别說這個,你就說他幾點至幾點在你那,細節不用描述。”
鄭兆基尴尬得不行,做是一回事,但被另一個當事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夏聽得拍着桌子哈哈直笑,直贊道:“絕,還他媽的冰火兩重天。”
“哦,你又沒跟我說。”女人抓着腦袋想了想:“嗯幾點到幾點,我想想。”最後把手從腦袋上一下子放下來:“對了,應該是七點到九點,剛好包間裏不知道被哪個狗日的把新聞聯播打開了,這鳥人也是猴急,電視都不讓關,就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