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克制自己還不行嗎,你就别着急上火的了,我這有何叔看着呢,我有不對的情況,就讓他給您老人家彙報還不行嗎。”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克制,如果你下次還是這個樣子,那你也别來見我了,說不定已經被你氣死了。”秦舒蓉說完,就立刻挂了電話。
老夏拿着電話,聽着電話裏的忙音,苦笑着對何建國道:“何叔,你不用這麽毒吧,還打電話給秦隊,你知道她剛才怎麽訓我的嗎?”
何建國收回電話揣好,“那怎麽辦,我攔得住你嗎,我看這世上能制得住你的,除了秦隊,不用做第二人想。”
“你就偷着樂吧,小心哪天,我一不留神成了你家姑爺,我看你還樂得出來。”
何建國一聽老夏又提起這回事,連忙道:“行了,查案、查案。”
老夏嘿嘿一笑,心裏暗樂。這一放松才發現,屋裏還站着謝文馨,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剛才那模樣肯定都被他看去了。
老夏急忙扭過頭去,突然又一下子想起來這還是在女廁所呢,你說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嬌美如花的女人呆在女廁所這是個什麽情況啊,還好,這是特殊情況,老夏急忙湊到何建國那去看那屍體。
何建國見夏宇湊了過來,他退出去找曹主任,讓他一會把法醫領上來。
曹主任說:“門口有人守着呢,一會自有人帶上來。”
由于沒有手套,也就不能去碰那屍體,免得破壞指紋,老夏也就忍着頭暈和惡心,仔細的去打量,屍體渾身是血,全身赤裸着,雙手被内衣綁了起來,嘴裏也被塞了一團布,老夏仔細看了看,應該是條小内褲。
屍體面容有點扭曲,應該是痛的,身上到處都是蠟油幹後凝成的蠟塊,胸部爛得都看不出原形了,往下瞅了一眼,跟喬小盈沒多大的區别,也是一片糜爛。
老夏隻覺得一陣惡心,連忙起身往後退,卻撞到了站在後面觀看的何建國。
何建國被撞得差點倒在地上,他一手扶在胸口上,“大哥你輕點好不,差點被你撞散架了。”
老夏深呼吸幾口,胃裏總算又老實了,扭頭一看何建國:“誰讓你站在後面一聲不響的。”
何建國笑罵道:“你小子那麽大個身子在那堵着,我不站在後面,站你頭上啊。”何建國說完,又問曹主任:“最先發現這具屍體的是誰,人在哪?”
“5班的一個學生,好像叫徐曉秋吧。那孩子被吓壞了,現在在醫務室,醫生在開導她。”曹主任問何建國:“要叫她過來嗎?”
何建國擺擺手:“不用了,我們一會去找她吧。”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中年男人領着兩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和幾個警察向這邊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走到廁所門口停下,先給曹主任打了個招呼,然後朝裏面一指:“就在裏面了。”
穿白大褂的法醫正要往裏進,一眼瞅到了何建國:“何叔,你們到了。”
何建國點點頭:“嗯,你去看吧,跟上次在馬戶村的手法很像,我懷疑是同一個人幹的。”
那領頭的法醫正是老夏上次在馬戶村看到的小孟,他點點頭,迅速走進廁所,又看見了站在裏面的夏宇,他點了點頭:“夏警官。”
老夏這時已經恢複正常,一看他們到了,伸手一指那門裏:“在裏面呢。”
小孟笑道:“夏警官真厲害,這麽快就适應這種場面了,這離上次馬戶村,才十來天吧。”小孟說完,往裏面瞅了一眼,眉頭也微微地皺了皺,然後立刻将手中的工具箱放在地上打開,取出各種工具,另一個法醫趁機取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
何建國走過來一碰夏宇道:“你也看了這麽久,說說你的看法。”
老夏嘿嘿一笑:“想考我是吧,那好,我說說。”說着清清嗓子,才道:“我想這裏應該就是案發現場了,但是又沒有搏鬥痕迹,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兇手比死者體力要強很多,死者沒有一絲反抗能力,但死者雖然是個女孩子,力氣不大,可任由兇手綁住雙手,脫掉衣服,而做不出一絲反抗,那兇手的體力真的是太強了。第二種可能是,兇手用迷藥把死者迷倒了,昏迷後的受害人自然不可能做出一絲反抗。至于到底是哪種,等孟哥回去解剖後,就知道了。如果是第一種,那兇手的範圍将縮小,畢竟力氣那麽大的人,應該不多。但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範圍可就大了。”
老夏停了停看着何建國,何建國一直保持着微笑,點頭嗯了一聲:“繼續說。”
“屍體身上的傷痕雖然和喬小盈不是完全相同,但也是大同小異,這兇手就算跟喬小盈那案子不是同一個人,但應該也是同夥,彼此之間絕對認識。”
“還有呢?”
“還有啊。”老夏支着下巴想了想,沉吟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道:“死者都這個學校的學生,還都是漂亮的女孩子,這算不算。”
何建國問:“沒有了。”
老夏又想了下:“沒了。”
何建國笑道:“不錯,進步了很多,你入這行不到兩個月,能根據現場分析出這麽多線索,證明你的确有幹這一行的天賦。這三點都很重要,給了我們很多線索,我給你補充一下你沒有注意到的。如果這裏就是案發現場,那死者當時肯定是在裏面上廁所,正常人上廁所都有鎖門的習慣,這叫倪思雨的死者,肯定也有,這下問題就來了,她當時是鎖着門在裏面,兇手是怎麽進去的呢?”說着他進那扇門,一指那門鎖:“你看這門鎖是完好的,沒有一絲破損,這說明什麽?這說明死者跟兇手是認識的,這門是死者自己開的,所以這門鎖才能是完好的,由此可以判斷,兇手是死者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