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将失蹤案件一一看完,真是哭笑不得,一大半是得了老年癡呆症的,另一小半是小孩,但卻是智商低下的,偶有一兩個不同,還是頑劣少年離家出走的。從頭翻到尾,一張和死者相似的照片都沒看見。
夏宇這邊沒什麽發現,何建國那邊卻已立好案,他扭頭對夏宇道:“怎麽樣,有沒有相似的?”
老夏苦笑一聲:“連同年齡的女孩都沒有,哪還有相似的。真不知道現在那些爹媽是怎麽當的,女兒都失蹤這麽久了,也不報案。”
“沒查到算了,小夏你把死者的特征說給天昊聽,讓天昊打份文件,傳到各派出所,讓他們大街小巷貼去。我去給那位巡警和發現屍體的那位村民錄份口供。”說完他自己去刑警隊了。
老夏開始搜索枯腸,把語文課上所學到的詞語全部回憶一遍,找一些能夠描述那位死者的,等何建國那邊把口供錄好了過來,李天昊也在老夏模模糊糊的形容下打好了這份資料,隻是卻累得滿頭大汗。
何建國看了後,瞥了老夏一眼,“你這是什麽?滿臉鮮血,面部浮腫,額頭有一大洞……”
“死者特征嘛,你說的。”
何建國無力的一垂頭,“哦,天,你這樣子寫,誰知道死者是她女兒啊。天昊,來,咱們重新打一份,你這樣寫。死者死蹤時間48小時以上,身高約160厘米,年齡十七八歲左右,五官清秀,上身穿紫色棉外套,下身穿藍色牛仔褲,腳上穿藍色運動鞋,如若發現自家失蹤人口有與上述特征相符者,請速與市公安局聯系,電話7895xxxx。”待李天昊一打完,一拍他肩,“好了,就是這樣,你現在就發到各派出所去,并讓他們各大街小巷立即貼去。”
李天昊應了聲是,然後開始操神作書吧。
夏宇汗顔了半天,見這事終于好了,連忙問何建國:“那村民怎麽說。”
“沒怎麽說,那村民說他昨晚元宵,在朋友家喝了一宿酒,喝得醉醺醺的,今天早上才回去,但頭暈暈的,沒看着路,一下子踩滑了,摔下坡滾到那溝裏去了,剛好摔在了那死者身上,他拉開那編織帶一看,吓了個半死,然後立刻就報了警。報警中心接到電話後,立刻讓附近的巡警去證實案情真假,那巡警趕去看到屍體後,連忙給法醫和刑警隊打了電話。”
夏宇點點頭道:“這沒頭沒腦的案子怎麽辦呀,那溝裏又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根本毫無線索可言,死者又不能确定身份,這完全沒有頭緒嘛。”
何建國道:“現在隻有等有人來認屍了,不過我們得去橫水高速上看看,雖然能查到線索的機會不多,但也得去看看。”說完吩咐李天昊盡快将事情辦妥,帶着老夏出去了。
二人在橫水高速上逛了一圈,除了找到了最有可能的抛屍點外,其他啥線索也沒發現。
但這抛屍點找到了也沒用,因爲這是高速公路嘛,誰都可以開車來這,然後把屍體扔出去就行了,毫無線索價值可言。
二人折騰了一天,啥線索也沒找到,隻好垂頭喪氣的回到局裏。正吃着叫來了盒飯,法醫小孟的電話打來了,說是屍體已經解剖分析完畢,現在就把驗屍報告傳過來。
何建國一聽,飯也不吃了,連忙跑到電腦前收驗屍報告。接收完畢後就打印了一份出來。
老夏也端着盒飯湊過來瞧,隻見上面寫道:
死者姓名:暫時未知
死者性别:女
死者年齡:17——19歲。
死亡時間:2007年3月1日晚上8點——11點。
死亡原因:額頭遭受重擊緻死。死前被強奸,并伴有性虐,全身上下有被鞭苔的痕迹,乳房破裂,**被削掉,下體糜爛,yindao内未發現精液。
從死者的身上找出的物品有:七塊三毛零錢、一把鑰匙。
死者的指甲裏的碎屑經化驗爲二種物品。一種是編織帶的碎屑,另一種則爲一種高檔皮革,多爲高檔轎車使用。
死者身上有發現不屬于死者自己的指紋,此在指紋在指紋庫裏未發現可與其相配的指紋,但據分析發現其指紋的主人爲30——40歲左右的男子。
老夏看完,給嘴裏挾了一筷子菜,但馬上又覺得惡心吐了出來,“好了,兇手斷定爲30——40歲之間,那咱們現在去哪查呢,總不能把所有30——40歲的男的都叫來蓋一個指紋吧。”
何建國道:“隻是死者身上留下的指紋是30——40的男子,但這并不一定代表着兇手,不過要是真查到最後,還沒有線索的話,隻能如你所說,去搜集本市所有30——40歲男子的指紋。”
“我靠,不會吧,我随口說說的。”
何建國笑道:“很多重要的線索,有時候都是随口說出來的。”
“何叔,你電影看多了吧。”
“這是真的,誰跟你談電影。”
“好,真的,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等人來認屍,如果連死者身份都不能确認的話,怎麽查。”
這一等,就又是一天,直到第三天,終于有個婦女打電話來說她女兒和派出所張貼的認屍啓示上描述的很像,工神作書吧人員連忙讓她來刑警隊一趟。
夏宇和何建國接到電話後大喜,急忙趕到刑警隊,在工神作書吧人員的指引下,見到了那位自稱是死者母親的婦女。
那女的有40來歲,穿着一身地攤貨,五官倒也周正,隻是嘴唇薄得能當刀使,面容也有些憔悴,眼睛黑黑的好像好幾天沒睡過覺一樣,帶着黑眼圈的眼睛四處亂瞄,看到什麽比較亮的好看的東西就多看兩眼,眼神裏看不到一絲悲傷。她此時正夾着一支煙,坐在一張桌前,桌上有個煙灰缸,旁邊還放了一杯茶。她不時的抖抖煙灰,在她抖煙灰的那一刻,眼尖的老夏看到她抽的是3塊錢一包的羊城。
三人走到她身邊,工神作書吧人員介紹道:“張女士,這兩位就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何警官和夏警官。”
何建國伸出手,“你好,聽說是你打電話說死者是你的女兒,不知道你有帶你女兒的照片嗎?”
那女人吐了口煙,幹脆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何建國皺着眉頭把手伸回去:“那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太平間,辨認一下屍體。”
那女人站了起來,但她一張嘴就差點讓老夏當場給她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