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問:“那怎麽引蛇出洞,他們哪那麽容易被引出來。”
何建國呵呵一笑:“小夏啊,雖然在偵察和思維的跳躍方面,我比不上你。但在了解人性的心理和如何抓捕疑犯這方面,我肯定是比你在行的。好歹我也做警察也十來年了,天天和犯人打交道,他們的心理多少我還是了解一些的。”
他也的确沒吹牛皮,一個十來年經常和疑犯打交待的警察,其抓捕和對疑犯心理方面的了解能力肯定是頗強的。
“你就别賣關子了,說點實在的吧。時間已經不多了。”
何建國看了看時間,的确已經不多了,正色道:“你剛才已經分析了蒙戈的心理,你說他很愛享受,但是享受是要錢的,我們隻要把握好這一點就能引他出來。”
夏宇聽得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們現在就去把齊祥控制起來,讓他給蒙戈打電話,說這錢出了事,把他引出來。”
何建國含笑點頭,“孺子可教。”
“妙啊。”夏宇一擊掌,“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點,竟然隻想到去死守,結果把主動權掌握在了他們的手裏。而這樣一來,主動權又重新回到我們的手裏了。”
“但是,他會相信嗎,從他謀劃這件事看來,這個人很聰明,會那麽容易讓當嗎?”
何建國自信道:“你剛才也說了這個人非常自信。但是越自信的人,越容易自負,當自負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就會視天下人如屎糞,他便會瞧不起任何人。他雖然會懷疑這件事的真假,但他會讓他身邊的人來查看,因爲對他來說,如果是真的,自然好。就算是假的,失去的也隻是件工具,他還是有機會逃走的。”
夏宇越聽越覺得佩服,很難想象這是由一位三級警督說出來的,“我很奇怪你有這麽強的分析能力,爲什麽到現在才混了個三級警督的警銜。”
何建國的笑立刻僵在了臉上,“不說這個,咱們這就走吧。”
哪知夏宇不依不僥,就是要問。
何建國苦着臉歎了口氣,“因爲我從來不送禮,不拍領導馬屁,不搶同事功勞。這個三級警督僅是憑警齡混來的。爲這事我老婆都跟别人跑了。”
“我靠,這都是優良品德啊,你老婆那是勢利小人,别去理她,跑了就跑了,改天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老夏一聽連忙安慰何建國。
“就我這點工資,還帶着個大丫頭,還要供她上學吃飯。一個月餘下來的就所剩無幾了,哪會有人看上我。再說了,經曆了一場失敗的婚姻,已經不再報任何幻想了。”
老夏一聽人家帶着個大丫頭,嘴就饞了,問:“你帶個大丫頭啊。”
“啊,怎麽啦。”
“多大了,書念到哪了。”
“你問這個幹嘛。”不過還是說:“十七,高二了。”
老夏一聽就興奮了,哇噻小蘿莉呢,又問:“長得像你,還是像她媽呀?”
何建國聽得奇怪,擡頭一看老夏那色眯眯的眼神,頓時明白了,“去,剛才還吵着辦案,現在又問東問西,不怕時間不夠啊。”
“啊,對。”老夏反應過來,當先就往局外面跑,邊走邊嘀咕希望像她老媽多點。
二人出了警局,何叔又準備去開那輛桑塔納,被老夏一把拽住,“别啊,何叔,咱開這輛,這輛快。”然後指了指他的座駕。
何建國看得眼睛一亮,又打量老夏一眼,也不說話,徑直沖奔馳走去。
“這年紀大點,就是能沉住氣,看到這麽漂亮的車也不誇我兩句。”老夏心裏嘀咕一陣,也上車了。
車子駛到了市中心的天鴻大廈,據說這整幢樓都是李胖子公司的。
二人下車後,老夏打量這樓一眼,真他媽有錢啊,果然比老子還要暴。在心裏罵了李胖子幾句,正要進去,何建國一把抓住夏宇:“糟了,剛才忘了拿逮捕令了,這樣他有權不配合我們。”
老夏灑然一笑:“要什麽逮捕令,他敢不聽話,老子剝了他的皮。”說完當先跨步邁了進去。
何建國看他信心十足的樣子,也不說什麽了,跟着他走了進去。
二人剛進門就看到有一個前台,後面站了位十分得體的美女。見二人過來,她立刻用甜美的嗓音問好:“二位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二位的。”
老夏一見美女就走不動路了,“啊,美女好,請問美女叫什麽名字,晚上有沒有空,我能否有幸與你共進晚餐。”
這美女輕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種事已司空見慣,她依舊客氣地道:“對不起先生,這是工神作書吧時間。如果您沒事的話,請不要打擾我工神作書吧。”
“哦,聽美女的意思是要等你下班之後才可以談這個是吧,嘿嘿…沒問題你下班後,我再慢慢跟你商量。”
何建國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覺得跟老夏站一起實在是太丢人了。這種人居然也能進警局,還能進刑警隊。真是不可思議,下定決心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見到自己的女兒。見老夏在這越說越離譜,連忙用手肘撞了撞他。
老夏被他一撞才想起還有事,忙把面色一正,淫像立刻不見了,換上了一副正經的面孔:“我們是警察,來找你們齊祥經理的。”說着掏出了警證給那美女看了一眼。
美女被他弄得一呆,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難道是學川劇的。但一看警證,确實是警察,也客氣地道:“請兩位警官稍等,我給齊經理的秘書打個電話,看看齊經理有沒有空。”說着拉起電話就要撥号。
老夏連忙一把按在她手上,隻覺得觸手處光滑無比,猶如絲鍛。他哪能讓齊祥知道警察來找他,那他還不立刻給蒙戈打電話。這引蛇出洞的計劃還演個屁。
“不行,我們這是緊急案件,不能讓齊經理知道,我們現在懷疑他跟一樁綁架案有關,你要協助我們調查。不然的話…”老夏說到這停住了,把臉一闆,冷哼了兩聲。
那美女被他哼得心裏一驚,拿起的電話也擱下了,問:“齊經理真的跟綁架案有關。”
“當然,不然我們來這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