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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夏等不耐煩,差點打電話求助交警的時候,秦舒蓉那輛黑色的北京現代越野終于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夏宇長出一口氣,佛祖保佑,他娘的原來沒死啊。
他哪裏知道,秦舒蓉這次開得特别慢,故意在路上繞了好幾圈才繞到局裏。秦舒蓉也不知道爲什麽,明明看不慣夏宇這種率性而爲的性子,卻又隐隐的想要留住他。她老爸是省公安廳廳長,她所接觸到的人一個個都是心口不一,臉上時刻挂着虛僞的笑容,可又不知道什麽時候給你來一刀的那些家夥。夏宇這種率性而爲的性子,她雖然看不慣,可有時卻又覺得難能可貴。
張林還沒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夏宇和他那輛拉風的奔馳sl500,還以爲剛才那一番教育起了神作書吧用,心裏特别興奮,終于也讓一位浪子回頭啦。
秦舒蓉自然也看到了夏宇,眼裏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卻瞬間消失不見。
等幾人下了車,夏宇幾步走過來,“怎麽樣,秦大隊長,讓你失望了吧。”
秦舒蓉哼了一聲,也不理他,吩咐張林把疑犯帶進去,自己進局裏了。
張林推了把老鼠眼,嘴裏喝道:“走。”然後一把攬住夏宇的肩頭,“很高興你回來。”
老夏用力一拍他肩膀,兩人對望一眼,相視一笑,一切都化在不言中了。
後面老鼠眼叫道:“兩位警官這是拍斷臂山呢。”
兩人同時回頭喝道:“閉嘴。”
夏宇罵道:“再多嘴,老子閹了你。”
張林威脅道:“再廢話,一會控告你辱罵警官。”吓得老鼠眼連忙閉口不言。
夏宇又繞到他身後,一腳踹上去,“還不快走。”
三人進了局裏,把老鼠眼扔進審訓室。然後又被秦舒蓉拉過去做了一份筆錄。
夏宇把整件事情的經過,特别是他進了李胖子家之後的事情,詳細的描述了一遍,當然,把紙團當成炸彈,吓得跑到别墅外面這種丢人的事自然被他略過。
“哦,對了,我給你的紙團呢?”夏宇拍拍張林問道。
“哦。”張林在身上摸了一遍,終于在褲袋裏掏了出來,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
秦舒蓉看得氣道:“你們怎麽能這樣,把證物随處亂放,說不定可以憑借着這上面的指紋查到綁匪。”
夏宇嚷道:“你以爲人家那麽笨啊,先不說人家會不會把指紋留在這上面,就算有也被胖子她老婆的分泌物給洗掉了。她老婆那麽騷,多少分泌物啊。”
“夏宇,你……”秦舒蓉臉色通紅,“你再搗亂,就給我出去。”
“好好好,我不搗亂,不對,我沒搗亂啊,我這不是在分析案件嗎?”
秦舒蓉正要發神作書吧,張林忙道:“秦隊,秦隊,消消火,消消火,這都是我不對,您先看看這紙條。”
秦舒蓉哼了一聲,接過紙條,也忍不住道:“這寫得什麽呀。”
夏宇趁此揶揄:“有些人啊,小學都沒畢業就跑來當警察,居然還被她混了個隊長。”
秦舒蓉似乎都已經免疫了,也不理他,努力辨認着紙條上的字:“想…要…人,準…備…一…千…萬…現…金。”辯認完一擡頭,“天!現金,這可是200多斤的東西。”
“喲,這人怎麽突然小學又畢業了。”
張林說:“秦隊,你看這會不會是那幫農民工裏面的人幹的,也隻有他們才會寫出這麽難看的字了。而且他們沒見過那麽多錢,不考慮重量的問題。”
秦舒蓉想了想,說:“雖然不大可能,但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我給現場的小王打個電話,讓他安排每個民工都寫個一樣的紙條。”說完拖過電話就開打。
夏宇說:“你以爲人家笨啊,不會故意把筆迹寫得不一樣嗎?”
張林一聽樂了,“小夏呀,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隻要是同一個人寫的,任他再怎麽掩飾也逃不過筆迹專家的眼睛。”
“這麽牛。”
“人家靠這個吃飯,不牛點怎麽行。”
秦舒蓉挂上電話對二人說:“好了,一會小王會送過來那邊的紙條,我會安排筆迹專家辨認,不過可能性不大。按夏宇說的那樣,他們先是安排人制造混亂,吸引你倆的注意力,給他們創造神作書吧案的時間,由此看來這幫人的手法極其專業,不像是這幫民工能做得出來的。”
夏宇說:“你就知道人家這幫民工笨哪,我老爸照樣是民工,不是一樣生出像我這麽英俊潇灑,機智過人的天才嗎?”
秦舒蓉終于忍不住了,露齒一笑,又趕緊用手給捂住,張林一拍額頭,“老大,我服了你了。”
秦舒蓉說:“好了,我們在這裏讨論也讨論不出個什麽東西,走吧,去審審你們抓回來的那個疑犯。”
審訓室是個全封閉的房間,燈光昏暗,頂上裝了攝像頭。一般要審一個疑犯,都要先把他在這晾上半天,晾得他受不了了,心裏發毛了,在表情和肢體語言上就會露出破綻,警察們才會進來,這玩得是心理戰術。
老鼠眼現在就已經被晾得發毛了,他一來就被關在這,鳥都沒人鳥他。大冬天的這屋裏也沒個暖氣,開始還不覺得有多冷,時間一長再加上心理的恐懼,全身便發起抖來,再加上她煙瘾又犯了,身上的煙卻又被收走了,這一來抖得更是厲害。可以說他和心理和身體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給審訓人員的工神作書吧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就在這時,審訓室的門打開了,夏宇三人魚貫而入,老鼠眼一看有人來了立刻兩眼放光,“警官,能不能來支煙抽。”
夏宇從身上摸出兩包煙來,一包是從老鼠眼身上搜走的大前門,凡是抽這種煙的人不是真的窮就是煙瘾奇大。還有一包是老夏自己的軟中華,他雖然抽得不多,但這種裝門面的東西,還是随身攜帶的。
“好,現在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就有煙抽,不然,煙屁股都沒得抽。”
“好,好,我一定老實回答。警官能不能先來一根啊。”老鼠抖着個身子問。
張林看得不忍,低聲跟夏宇說,“要不先跟他來一根吧。”
夏宇搖搖頭說:“不行,這種人不給點苦頭吃,不會說實話。”說完一拍桌子,“不行,回答完後,才有得抽。聽好了,我現在開始問了。”夏宇清清嗓子,就要開始問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問什麽,這是他第一次審疑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問。電影裏都是先問姓名什麽的,他覺得那玩意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人家身份證都給你了,什麽資料你都查了。你還問這些廢話。他不知道這都是些心理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