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不見人,白卉卻是哭得更兇了。
“嗚嗚,你幫我幹什麽啊,我才不要你幫我呢!嗚嗚……”白卉一邊抹着臉上的眼淚,一邊打了雲汐兩下。
雲汐趕緊往旁邊讓,生怕白卉手上抹了髒的蹭到她衣服上。
“我才不稀罕你幫我呢!嗚……你爲什麽要幫我啊。”
“因爲你長得可愛啊。”雲汐說的坦然。但實際上,白卉現在臉上一片焦黑,狼狽無比,根本看不出長什麽樣。
白卉聽到後,心裏一陣得意,但随即就想起自己臉的現狀,心裏便覺得這是諷刺的話了,不禁怒道:“你騙人!我現在明明……明明就……”
“我還沒問呢,你臉上這是怎麽回事啊?”雲汐托腮望着她。
聞言,白卉似想起傷心事,又是一陣嚎哭,“都是紫時那賤人!嗚……不知道她養了什麽怪物,我好心好意去看她,結、結果,她讓她養的那隻雞噴了我一臉火!哇……”
雲汐:“……”那應該是紫時養的血鳳吧……
“紫時是誰?聽起來,你好像跟她有仇?”雲汐明知故問。
“我的确跟她有仇!”白卉一臉憤然,全然忘記了身邊是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她以爲自己誰啊,一個拆散有情人的賤人!仗、仗着自己是雲休哥哥的未婚妻,就……況且這婚約還是老爺子自己定的,不過是個虛名罷了,雲休哥哥明明就不喜歡她,她還……”
白卉說起來越發激動,一掌搭在雲汐的胳膊上,憤然道:“明明都是上個世紀定的婚約了,作什麽數啊你說是不是!”
雲汐讪讪然道:“是……”
白卉卻是一臉震驚,顯然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跟一個陌生人說這些,這些她從來隻在自己人面前才敢說出口的話。
完了,公衆形象都沒了。
雲汐也猜出她心裏在想什麽了,順着她的話說道:“現在這都什麽年代了,早就婚姻自由了,姑娘你追求幸福,哪用得着别人做什麽。”
“對對對!”白卉一陣驚喜,像是找到自己的陣營的人一般,“你叫什麽名字啊?我,我叫白卉,卉木萋萋的卉!”
“《出車》?”雲汐挑眉。
“嗯!對!”白卉狂點頭,一臉驚喜的樣子。
雲汐淺笑,似正準備說話,忽然往白卉身上倒去。白卉一怔,連忙扶着雲汐。
“你沒事吧?”白卉有些茫然。
雲汐扶額,眼前一片昏黑漸散。她朝白卉擺了擺手,“不要緊,許是大病初愈,身子還沒恢複好,剛剛蹲久了,眼前有些發黑罷了。”
白卉似才發現雲汐穿着病号服似的,不假思索便問:“你也是病号啊,得的什麽病啊?”
“也不是什麽太嚴重的病,隻是積得久了,就難治了。”雲汐走兩步,恰遇見出來尋她的小護士,回頭拍了拍白卉的手,道了聲:“再見。”便走了。
白卉下意識地向反方向走,走了一段路,回首去望,卻是瞧不見雲汐影子了。她皺了皺眉,“她還沒說她叫什麽名字呢……”
以及……“臉還沒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