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就算對上秦家,也要把莫小姐争取過來的意思?
金牌特助看着自家少爺的那雙眼,心裏的擔憂變成了真的。
如今的少爺雖然看上去和8平時沒有什麽兩樣,但實際上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否則不可能什麽都不去顧及,隻爲了能找到人。
特助知道,這時候必須要阻止他。
可還沒等他開口。
封奈的眸光就落了過來,涼的深寒刺骨:“别忘了你現在是誰的人。”
金牌特助手指一僵。
封奈擡腿越過了他,朝着那邊的側門走了過去。
這期間,飛鷹聽着電話那邊的聲響,開鎖的手都有些不利索。
封奈來到了其中一扇門,微微一推就開了。
這證明,剛才确實有人來過。
他雙眸驟眯,看向那個站在他身側的小男孩,然後擡手,将他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一摘。
薄小惡魔雙眸微閃,畢竟不是誰都能在推推門之後,就能猜出來他開了通訊公放。
金牌特助在旁邊看的心裏一驚,生怕少爺把戾氣撒在這個姓秦的小男孩身上,剛要動。
就見他将藍牙耳機扣在了自己的耳上,接着就是很輕很淡的聲音:“聽話,回來。”
四個字。
甚至讓人聽不出喜怒。
卻讓金牌特助頓在了那。
是因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少爺他這個模樣。
微垂着頭,碎發擋住了他的眼,就那麽站在那,好像是被主人丢在路邊的洋娃娃一樣。
正是夕陽落下,逢魔時刻。
見慣了他漫不經心的強勢。
卻不曾經曆這樣的溫柔輕哄。
“北,聽話,回來。”
他又重複了一遍。
藍牙耳機那邊,莫北停住了身形,伸出去的動作也僵在了那。
飛鷹整個人已經挂在了廣場設計的廣告杆上,見她不動了,提醒道:“bey,快點!”
聲音通過耳機傳到了封奈的耳裏,讓他雙眸都寒到失去了光澤,但他留人時向來不擇手段,也不會這個時候,處理這些多餘的阿貓阿狗。
隻淡了嗓音,聽上去甚至有些溫潤:“或者你可以不回來,你想去哪裏,帶上我一起去。”
封奈不可能隻是爲了說這些話,而是他在拖延時間。
薄小惡魔看出來了,因爲那男人竟然一邊說話,一邊低眸掃了他的手表一眼。
他發現了,手表和藍牙耳機的定位!
這個人在套路bey姐姐!
封奈冷徹了的眸光掃過小男孩的臉,忽的笑了,手指敲了敲他的手表,然後,邁開了長腿。
莫北在聽到他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整個心髒都充斥着愧疚感。
現在她留下隻會成爲他的負擔。
一些東西一旦開始了就不會停止。
她不想讓他因爲她,去借用封家的力量,從而放棄職業聯賽。
最重要的是,急症室裏還躺着她的父親,她哥在聲嘶力竭的低吼。
她不知道下一次,再聽到“莫南走到這一步,也有他自己的責任,醫生都說了他不适合打比賽,他偏偏帶傷上場,打出那樣的戰績,這能怪誰?”這種話時,她是不是還能像在會場時那樣,隻說一句算了,而不是抄起旁邊的椅子砸過去。
那樣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她幾乎可以想象到。
人們會說:“你看,無風不起浪,她就是遺傳了她爸的暴力傾向,畢竟家庭因素在人的教育中起到的作用很大,她爸應該經常打她媽。”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聰明的人。
他們會分析,會引導,會結論。
但他們從不爲自己說的話負責任。
她無所謂。
她可以髒的亂七八糟,沒有一處是幹淨的。
但那些因爲她而引起的揣測質疑,已經讓家裏到了這一步。
如果不是她。
她爸還在正正常常的上班。
她媽還在開開心心的跳廣場舞。
兩個人不是不會吵架。
但那樣的争吵,總好過現在,家不成家。
讓一切都安甯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她消失。
畢竟沒有了源頭,就不會再有議論。
但在臨走之前,她不會放過那些所有的參與者。
他說讓她帶上他。
她怎麽會帶他去那麽髒地方。
那個人,就該隻站在最幹淨的地方,做他k神。
莫北手指一緊,收斂了心神,隻低聲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刺啦一聲!
從藍牙耳機那邊傳來的噪音。
不僅封奈能聽到,連薄小惡魔都聽的分明,他一擡眸,邪佞縱生:“看來叔叔發現了的事,bey姐姐也發現了。”
封奈沒有再管他,而是突的加快了速度。
倒是那邊飛鷹“唉”了一聲:“bey,你怎麽把藍牙耳機給毀了?!”
“定位。”莫北清隽着側臉,已然收斂了所有情緒。
“定位?”飛鷹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
莫北提醒他:“再不走,人就來了。”
飛鷹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剛才封家少爺和你說那麽多話,是因爲藍牙耳機也是有定位的?他是爲了拖住你?!”
莫北沒有再多解釋。
剛還不敢爬的飛鷹,這一下就快了很多,邊爬邊不忘踹掉墊在下面的東西。
同樣的動作,莫北做起來卻利落的很,踩在木闆上,幾乎轉眼間就上了牆,連衣擺都甩出了風。
除了開鎖之外,最浪費時間的就是墊高。
飛鷹的身手确實差了莫北一大截,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想要擦把汗,餘光卻掃到了那邊來的人影。
他猛地一腳,用力喊道:“bey,快,拉我上去,他來了。”
墊着的施工木闆,全都被他一腳踹開了。
莫北一個伸手,将他拽了上來,低眸望過去。
剛好能看見那人走過來,
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碎發下的那雙眼,純黑深邃的很容易就能讓人陷進去。
這一幕像極了,他們曾經不熟時,在一中對峙的模樣。
隻是這一次,他并沒有用火機打她。
而是笑了,緩步走牆下,昂頭看着她,做了個接人的姿勢:“爬着高做什麽?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他的嘴角的笑,有些惑眼。
有一瞬,莫北心裏柔軟的一塌糊塗。
她想,以後她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
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接住她。
可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更不能以現在這樣的面貌留下。
莫北目光收了回去,剛要有動作。
就聽他的聲音驟然從背後響了起來,一字一頓:“你想清楚,你這樣走了之後的後果,我不會再找你,也不會像剛才那樣,求着你過來。”
莫北身形一停,最終還是拽着飛鷹,一個翻滾落在了牆壁另外一面的地上。
單單聽那聲響,就知道會摔到,畢竟這牆太高了。
薄小惡魔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旁邊的黑衣保镖們,全都在想辦法上牆。
但薄小惡魔清楚這裏的路線,牆壁那一頭就是正路,等到人翻過去,bey姐姐他們早就都走了。
更何況這牆也不是誰想翻就能翻的。
那邊的人還在墊東西,不然就是一個踩着另外一個人的肩,場面一度混亂。
可就在這時候。
嘭的一聲響!
封奈一直捏着的藍牙耳機,被他甩在了牆壁上,擦出了火光。
所有人都停住了。
是因爲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黑暗到隻會讓人覺得不安。
那雙深邃的眸,開始一點點的發沉,最後沉到了幾乎寂靜。
他的掌心處是一道又一道的紅。
足以可見,他是忍了多大的戾氣,還在那麽輕笑着說話。
現在,他的臉上隻剩下冷意,漫不經心的沒有一絲溫度:“夠了。”
黑衣保镖們遲疑:“那莫小姐?”
“我說,夠了。”封奈一個側眸,餘光都冷的徹骨,他站在那,沒有再動。
直到眸底染了黑,他才看向了小男孩:“人也放了,和她有關系的,以後我都不想再看見。”
金牌特助不得不承認,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确實松了一口氣。
畢竟小男孩的身份特殊,少爺要是真綁了,牽扯的面就廣了。
但等走過這裏之後,他才發現了少爺的淡漠。
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陰冷,連給人不安的機會都沒有。
他沒有再回會場,而是上了本家的車。
劉叔問他去哪裏,少爺也沒說,像是漫無目的的在逛。
那雙眼看着車窗外,任由誰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隻是眸低像是什麽都倒影不進來了。
即便是逛到知名廣場,路過告白牆的時候,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要停下來,而是直接去了本家。
封老爺子拄着龍頭拐杖,見到這樣的孫子過來,也清楚出了什麽事。
誰都不知道,那天祖孫兩個聊了點什麽。
能察覺到的變化是,有關莫家的所有消息都在減少。
是因爲泉城每個參與這件事的号,都收到了封氏的律師函。
不僅僅如此,賠償數字的巨大,讓一些人直接怕了,在頁面說,他是見大家都在說莫家的事就跟下風,具體的事情他并不了解,卻寫了虛假信息,讓大家受了錯誤的引導,他不過是想有熱度多賺點,他真的沒賺多少,他是個新開的号,不像那些大号們,來錢快,這麽多的錢他是真的拿不出來,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請封氏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
1,2,3 ,看到月票了,欠了五更,我明天早上起來補,太困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