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對于遮天學府的所有學子而言是個重要的日子,文淵仙府和淩武天府雙府的學子對決。
軍事演習的内容是進行作戰指揮和行動的演練,鍛煉學子們的實戰能力。雙方分爲文淵軍和淩武軍,攻守結合,堅持到最後的一方取勝。
兩方的學子,都齊齊站好,一個個精神抖擻,臉上充滿了年輕的朝氣蓬勃。不過唯一與平日聚集時候不同的是,他們一個個背着大麻袋,身邊都各自帶着靈幻獸。
阮琴塵的身上更是趴着一隻隻可愛到極點的小萌寵,由于數量太多,所以也往桃汐湄幾人的身上挂了幾隻。
一隻隻拟态超神獸,将氣息完全收斂起來,看上去就像是無害的靈寵,惹得淩武天府的學子一陣嗤笑。
反觀淩武天府的學子,一個個都領着高頭大馬的靈幻獸,看上去格外兇殘。
一排夫子站立在高台上,形象各異,甚是壯觀。每年也隻有這時候,會看到所有的夫子齊齊出現。
衆人以決明子爲首,就連鮮少露面的文武雙府的兩位府主,今日也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我是決明子,遮天學府一年一度的軍事演習,由我主持裁定勝負!規則很簡單,進入夢墟之中後,文淵仙府和淩武天府的隊伍,各自用盡各種方法守住自己的城池,攻打對方的城池。若是城池被攻破,傷亡慘重,那就是輸方。”
決明子站在陽光中,灰色的道袍,飄飄揚揚,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似乎有煙霧萦繞在他的周身,拂過他的眉梢,繞過他的發間,最後融入他那雙堪破紅塵萬丈的深瞳之内。
很多人不知道他的身份,隻是看到他站在那裏,衆夫子都沒有怒色,反而帶着敬畏的目光,就知道他的身份并不簡單。
文淵仙府的學子們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古古怪怪的占蔔夫子,不出意外是個顯山不露水的狠角色啊!
“夫子,如果誤殺了學子怎麽辦?”
淩武天府中一名新生開口問道,顯然他是第一次參加遮天學府的軍事演習,所以有些害怕,聲音甚至帶上了幾分懼意。
他從小就沒有殺過人,被宗族保護得很好。戰争殘酷,刀劍無眼,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他的心中非常惶恐。
“殺就殺了!算他命短!”
淩武天府的府主墨羽寰,烏黑的長發,落在繡滿櫻花的衣裳上,聽到他的學府中,居然有學子未戰先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懶懶的嗓音,沒什麽好口氣的說道。
人家弱不禁風的文淵仙府學子都沒害怕,你們一個個壯實得跟熊似的,怕個毛啊?
要是這一次軍事演習再輸,真不知道他的老臉,要往哪裏擱?
雲潇那老酒鬼,肯定會笑話他大半年!
“轟——”
聽到墨羽寰的話,引起一片新生的嘩然,淩武天府的新生們,一張張小臉被吓得慘白。老生卻是站在一旁,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絲毫不關心這些新生,樂得看到他們驚恐的模樣。
“不是軍事演習嗎?怎麽聽上去好像真的打仗啊?”
桃汐湄渾圓透亮的眸兒,眯成一條小小隙縫,困惑的問道。
“可以殺人那才夠意思,不然縛手縛腳的,小心翼翼,多難受!”
火爆的玄煌,大大咧咧的說道,臉上的期待之色越發濃厚了幾分。
“清酌學長,這是怎麽回事?遮天學府不是規定不能傷及性命麽?”
阮琴塵清明水燦的眸子,漫若漣漪,輕輕淺淺地看了嚴陣以待的風清酌一眼。手掌輕輕地撫着小淚兔的毛發,惹得趴在藍銘軒肩上的蓮魄一陣吃味。
“夢墟是一個非常特别的空間,亦幻亦真,在夢墟中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傷及真正的性命。隻會被完好的傳送出來,就像是做了一場真實的夢罷了!”
風清酌耐心的解釋道,雖然在夢墟之中死了也是大夢一場,但文淵仙府的學子們仍舊是心有餘悸。沒有人做這樣一場真實的噩夢,還能淡定的!
“嗯,我明白了!”
阮琴塵點了點頭,心中對于遮天學府越發驚歎。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不死之地,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夢墟之中,一定是個非常強大的幻境,可以将所有人的幻境重疊在一起,組成一個近乎真實的世界。”
藍銘軒恍然大悟的說道,在夢墟之内,就算是最怕死的學子,也可以被激發出不怕死的精神。
因爲在這裏,就算是英勇赴死,也會在真實的世界裏重生。
同時又可以讓象牙塔中的學子們,感受到真實的厮殺,在學府之中亦可以鍛煉出鐵血的手段,的确是非常高明。
“好了,現在文淵仙府和淩武天府的學子各自站在通天廣場兩邊,不要混雜在一起。接下來你們将進入夢墟,進行爲期一個月的軍事演習。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夢墟之中的時間與外界是不同的,在裏面一個月,在外面不過是一日。”
決明子的話音,帶着一絲微不可聞的期待,緩緩的落下。站在高台上,目光朝着阮琴塵的方向落去。
文淵仙府和淩武天府的學子,分别站好,若是站錯邊,到時候傳送到其他地方,那就不妙了。
雙方的實力看上去特别懸殊,淩武天府人多勢衆,文淵仙府全體卻隻有幾百号人。所有人加起來的總數,還不如淩武天府的零頭。
“噼裏啪啦!”
一個個交織的目光,充滿了戰意,火光四濺。文淵仙府的學子雖然人數少,但是每一個臉上都充滿了鎮定之色,完全不似從前面對淩武天府學子時候那般慌亂無助。
不過顯然自大的淩武天府學子,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依舊認爲他們是無敵的!
對于軍事演習的結果,他們根本不覺得淩武天府取勝會有什麽意外。
“文淵仙府的跳梁小醜們,就等着被虐得哇哇大叫吧!”
公孫勝站在一個面容邪異的男子身後,有恃無恐的叫道。
孟纓絡和鳳瑤晗也站在那個男子的背後,從人群中露出怨毒的目光。
“到時候哇哇叫的說不定是你們,活該死好!”
桃汐湄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人多就有用嗎?真是好笑!
“你們五百個人不到,也敢和我們上千人挑釁,到時候我一定會每人送你一刀,讓你們上路的!”
陰陽宗少主孟纓豪,輕蔑的掃了文淵仙府的學子一眼,得意洋洋的說道。
“瞧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尊老愛幼懂不懂!你的禮貌全學到地闆去了嗎?”
阮琴塵看到孟纓豪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就感覺特别厭惡。特别是他那如毒蛇般的觊觎目光,更是讓她有種想踩死他的沖動。
孟纓豪面色陰冷的轉過頭,當他看到沐浴在陽光中,阮琴塵那張無人能媲美的絕世容顔。
一眼驚豔,二眼迷醉,三眼遐想。
想起妹妹所言,阮琴塵是女兒身,如此美麗的人兒,哪怕是禍水,他也要奪到手裏。
“我可以向你問路嗎?”
孟纓豪眼角高高揚起,語氣中充滿了占有**。
“到哪裏?”
阮琴塵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冷冷的回答道。清冷的天籁之音,配上她那冰清玉潔的仙姿玉色,直如一把火,在孟纓豪的心底燃燒。
他從來就沒有如此想要占有一個人!
看着這個生人勿近的絕世人兒,他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到你心裏!”
随着孟纓豪的話音落下,藍銘軒身上的冷氣,陡然升騰而起,讓站在他身邊的學子,都忍不住發顫起來。他們感覺得到,某個危險男人怒了!
“抱歉,此路不通!”
阮琴塵伸手握住藍銘軒的手,安撫下他的情緒。現在可不是什麽報仇的時候,他們真正的戰場在夢墟之中!
“你,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
孟纓豪被這麽幹脆的拒絕,一下子大感顔面無存,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有本事就把臉給我們啊?不過,就算你有本事把臉皮扯下來,那麽醜的臉,誰敢要啊!”
桃汐湄看到這個混蛋,居然敢觊觎她的小塵,立刻不依了!
“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這麽跟我們陰陽宗少主講話!”
“連奶都沒斷的黃毛小兒,也敢在那裏嚣張!進夢墟之後,有你哭的!”
“文淵仙府就是用來踐踏的!你們要是不服,就咬我啊!”
“哈哈哈!”
一個個身着淩武天府天級學子長袍的學子,每一個高高揚起下巴,不屑的俯視着文淵仙府的學子。
他們在遮天學府多年,哪一次文淵仙府不是被狠狠踩在腳下,任由他們捏圓踩扁的?
平日他們都在修煉,沒有閑工夫去理會這些小醜蹦跶,就是爲了在軍事演習的時候,讓他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肆無忌憚的嘲笑聲,讓阮琴塵的秀眉蹙了起來,文淵仙府的學子們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個個怒氣滾滾。
“大家稍安勿躁,進去之後好好收拾他們!”
阮琴塵安撫下衆人的情緒,語氣平靜得可怕。目光中的冷意越發濃烈了幾分,唇角勾起一絲冷酷之色。
“一定要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白隐尋握了握拳頭,在心中忿忿地說道。
文淵仙府的學子,也都暗暗下定決心,要奪回他們文淵仙府的尊嚴!
“淩武天府這些年越發烏煙瘴氣了,一個個眼高于頂,不是什麽好苗頭!”
雲潇聽到文淵仙府被人這麽羞辱,出奇的沒有大發雷霆。隻是皺了皺眉頭,捋了捋胡須,感慨的說道。
墨羽寰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臉色卻是無比難看。
決明子面容雲淡風輕,永遠是一副超然世外的姿态,叫人看不懂他隐藏的真實情緒。
十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從空中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前白霧迷朦,流露而出的氣息,叫人忍不住心驚。
他們便是遮天學府的十大天府護法,每一個都不知道活了多長的歲月。
他們以特定的距離站定,長長的衣袖一揮,手中結出一個個明亮的印記,編織出的光幕,将兩方學子籠罩住。
“轟隆隆!”
腳下的通天廣場一片震動,奇大無比的傳送陣自腳底浮現而出。一筆一劃,勾勒出的紋路,在十大天府護法的催動下,阮琴塵感覺腳下的紋路似乎要活過來似的,環繞着他們旋轉起來。
光弧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化作龍卷風,将所有學子的身影卷離地面。
夢墟的空間之門,在天空中緩緩開啓,衆學子就消失在眼前。
決明子随意一撫,通天廣場之上就凝聚出一面水鏡,可以清晰地看到夢墟之中的場景。
傳送陣将他們帶到了這片神秘的土地之上,兩方的學子都落在了寬闊的城牆頂端七色祭台上。這些祭台很大,以一種特殊的材質打造而成,隻可惜是個單向傳送陣。
“看來這裏就是我們要守的城池了!”
阮琴塵睜開眼睛之後,就發現自己處于另外一個世界。眼前的所有景物都變了,這片天地給她一種悲壯的感覺。
一襲白衣淩于城牆之上,目光遠眺,将四周的景物盡收眼底。
蒼莽的夢墟大地,一片廣闊,蒼穹高遠,血色繪入浮雲之中,空氣中充滿了血腥之味。一種慘烈的氣息,刮過高聳蒼天的斷峰,掀起浩瀚的白色沙海,狂怒地奔騰而下。
“這個世界裏唯有兩座城池,也被前人稱爲夢之雙城。一座是文淵城,一座是淩武城。”
風清酌向衆人解說起來,對于不止一次來過這座文淵城的他而言,這裏的一切都沒有改變。無論多少次戰争爆發,都沒能讓它改變一分。
石築的堅實城牆之上,紋路斑駁,雕鑿着蓮花紋路的古老壁畫,若隐若現。
城牆巍峨,堅固如鐵,綿延開來,遙遙望着遠處如黑點般的淩武城。
夢之雙城,漠然對峙,中間隔着無法跨越的天塹,雲斷山脈。
連綿不絕的雲斷山脈中央有千裏的距離被橫刀斬斷,化作沙漠般的白色海洋。它是一個天然的殺戮之地,連接着夢之雙城,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殺戮,卻依舊不失其潔白如雪之色。
夢之雙城前橫陳着寬廣的平原,萬頃星河如瀑布般垂墜而下,猶如海水般環繞着兩座城池。
在這裏,隻有生死,隻有輸赢,隻有戰争,隻有勝負,沒有何處可逃。
“現在,到了這裏,我們要的是勝利,要是的挫敗淩武天府,我們沒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阮琴塵迎着風沙,淩厲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文淵仙府的學子。
“淩武天府的兄弟姐妹們,你們願意和我一起,拼出一個未來嗎?”
“我們願意!”
整齊一緻的呐喊聲,直震耳膜,叫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很好!我的要求并不多,最重要的一點是令行禁止,請大家務必遵守,你們信不信我?”
阮琴塵擡起手臂,清泉般的嗓音,在每個人的耳畔回響。
“信!信!信!”
所有文淵仙府的學子們搖動旗幟,嗓音沖出喉嚨,勢氣高昂。
風清酌和淩子衡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他記得當初他們第一次進入夢墟中的時候,慌亂無助。面對強悍鐵血的淩武軍,他們更是各自逃離,亂成一片散沙。
一些學子本着天生的傲骨,誰也不服誰。曾經有人想要組織文淵仙府的學子抵抗,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如阮琴塵這般擁有着領袖的魅力,讓所有心比天高的天之驕子甘願馬首是瞻!
她的威望不是一朝一日就積累而成的,這半年的時間,她的能力與手段,所有的文淵仙府學子都見識過了。
他們是發自内心的敬畏她,追随她,擁護她。她的身上有這麽一種魔力,吸引着他們靠近。
有她在這裏,他們仿佛有了主心骨,什麽都不怕了!
藍銘軒雖然也有着一股尊貴無量的霸氣,然而卻少了一分親切的感覺,叫人不敢靠近一分。
故而,大家對他有敬,有怕,但是卻不似對阮琴塵那般狂熱!
與她相處久了,他們都了解到,隻要真心對她好的人,她也會對你好。如果成爲她認可的朋友,那麽就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既然大家相信我,那在軍事演習期間,就請大家好好配合!”
阮琴塵濃淡掃墨的娟秀柳眉,彎彎歇伫蓮華玉顔。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深至極,宛如一個黑洞,能夠将人的靈魂都攫取進去。同時又透着一絲耀目亮燦,叫天地日月都無法與之争輝。
“我們的選擇是做或不做,做不一定會成功,但不做就永遠不會有機會。”
她的話音,讓原本就心中充滿戰意的文淵軍,越發情緒高漲。
“醫尊苑,破軍苑,文政苑,蔔天苑,四苑的苑主負責統領各自的隊伍。”
“是!統帥!”
衆人整齊一緻的喊道,統帥掌握着一軍之中最高軍事指揮權,阮琴塵是最好的人選。
阮琴塵聞言點了點頭,開始有條不紊的指揮大家做好準備。
醫尊苑主司空未央,破軍苑主阮琴塵,文政苑主風清酌,蔔天苑主淩子衡。
文淵仙府一共有兩百八十人,醫尊苑六十人,破軍苑一百二十人,文政苑八十人,蔔天苑二十人。
藍銘軒爲軍師,統籌全局,對阮琴塵指揮中不足的地方,加以補充。
醫尊苑一隊爲軍醫,負責隊員的後勤與救治。
蔔天苑一隊負責布下各種八卦迷幻陣,來阻止敵人的進攻。
分配完這幾隊的職責,阮琴塵則開始分配破軍苑和文政苑兩隊。這兩隊的人數是最多的,破軍苑的學子擅長行軍,文政苑的學子擅長治國安邦。
“劍,騎,射三門是我們的選修課,擅長近戰的學子上前一步。”
“唰唰唰!”
兩百人中,有着一百五十人毫不畏懼的站了出來,臉上充滿了自信。
“大家的心情我明白,每一個成爲前鋒的戰士,都要經過玄煌的考核。”
阮琴塵滿意的說道,對他們的勇氣表示欣賞。不過,在這中間有一部分是熱血青年,就算不擅長劍騎射還是站了出來,先要站在戰場的最前方。
聽到她的話,不少學子都微微紅了臉,帶着幾分被看穿的窘迫。
果然,經過玄煌的親自考核,有四十人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留下的一百一十人作爲文淵仙府的主要戰力。
“大家不必沮喪,不是力氣大,會舞劍才能守城攻敵的,你們之中會彈琴的上前一步。”
阮琴塵溫和的安慰道,對于他們的柔弱,沒有表現出不滿與鄙視,而是爲他們安排更加合适的事情。
“這個我會!”
“彈琴我也會!”
“原來我不算是一無是處啊!”
“可惜能彈琴,卻不能殺敵!唉!不過可以讓大家放松一下,也不錯!”
“……”
剩下的文淵仙府學子,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看着阮琴塵,爲自己能夠出一份力,感到非常喜悅。
“誰說彈琴不能殺敵呢?呵呵!”
阮琴塵神秘的說道,面對大家探究的目光笑而不答,纖美挺直的鼻梁,襯托着薄嫩的唇,美麗不可方物。
她的要求很簡單,隻是讓他們學習一支相同的曲子。他們的音樂天賦都很不錯,沒有多久,就可以熟練的彈奏她所教的曲子了。
大家雖然心有不解,但爲了得到她的贊許,全都拼命努力練習,絲毫沒有偷懶。
文淵仙府的學子們各自聽從苑主指揮,開始忙碌了起來。大家都在爲即将到來的大戰,盡力做好萬全準備。
空蕩蕩的城池中,有着一座座前人搭建的石屋,聽說是當年阮卿言那年代的時候建起來的。城中有一個糧倉,裏面的糧食不多,隻夠文淵仙府的學子吃小半個月。
最叫人擔憂的是,在夢墟之中,竟然無法與儲物空間取得聯系。甚至連召喚靈幻獸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好在阮琴塵他們早就知道這個情況,靈幻獸都已經化作拟态,随身攜帶。
跨過雲斷山脈,龍紋飛舞的淩武城中,一個個學子此刻也已經是安營紮寨,開始商讨如何攻占文淵城。
風舞狂沙,血濺夕陽,大戰前夕的安靜,叫人感覺格外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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