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塵推開未鎖的門扉,就見到溫暖的燈光中,藍銘軒等候的身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那一道偉岸的身影,寂靜如年華默默,如織如絲揮灑着清寒孤芳。那雙比天空更深邃的晶藍眸子,迷亂了妖娆繁華。
她的胸口瞬間脹滿了溫馨與甜蜜的感覺,唇邊的笑容,如丹青洇染在素淨的宣紙之上,泛濫開來,猶如韶華勝極的夏日映荷,嬌豔明麗。
“丫頭,回來了!”
藍銘軒走上前,将她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揮手間将她身上的水霧蒸幹。目光籠罩着她巴掌大的絕美臉龐,心底泛起了柔柔的,軟軟的感覺。
“我回來了!”
阮琴塵踮起腳尖,潤澤的唇瓣如隔岸的夜泠花,滲透着秋夜的寒涼,覆上了他額頭,落下一個沁涼如羽的吻。
“丫頭!”
藍銘軒心尖一顫,噴薄的暖流,奔湧而出,浸透了全身。仿佛一隻隻透明的蝴蝶,撲着光潔晶瑩的翅膀,在他的世界飛舞環繞。初雪融化的暖流,汩汩流淌,源源不絕。
她一個冰涼的吻,卻深深灼熱了他的靈魂。
“嗯!”
阮琴塵偎依在他的心窩前,素手握着他的大手,纏綿動聽的天籁嗓音,低低的喃喃道,如風月中缥缈的煙雲。
“剛剛有兩個美男讓我轉交情書給你,你說要怎麽感謝我?”
藍銘軒伸手捏了捏她的瓊鼻,語氣中帶着幾分寵溺,還有幾分醋意,緩緩說道。
“什麽情書?”
阮琴塵娟細的秀眉微微一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妩媚流轉,顧盼生輝地嗔怒道。
她才不相信他會把所謂的情書帶進來呢,要真有什麽情書,她見到的時候,應該已經成灰了。
“喏!在這裏!”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藍銘軒手中還真的搖晃了兩封信箋,上面龍飛鳳舞的剛勁字迹,顯然出自男子的手筆。
阮琴塵纖纖素手一挑,兩封信箋就落入她的掌心。
正欲打開,餘光看到藍銘軒眉眼間的幽怨,無奈地笑了笑,并未打開信箋,而是将之夾入了桌上的《軍策》之中。這部《軍策》可以說是一部軍事寶典,完全符合這個時代的大流。
對于阮琴塵更快的融入到這個世界,了解到軍政策略,起了很大的作用。
“有什麽宵夜呢?我餓了!”
阮琴塵露出孩子氣的可愛模樣,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閃亮亮的眸子,充滿了惹人憐惜的動人。
“早就準備好了,快吃吧!”
藍銘軒揉了揉她的腦袋,打開放在保溫盒,裏面的麻辣燙,還熱騰騰的泛着熱氣。
“好香,我們一起吃!”
阮琴塵執起筷子,夾起一片青菜葉,遞到藍銘軒的唇邊。
“乖,快張嘴!”
藍銘軒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哄孩子般的模樣,豐潤性感的唇,緩緩張開。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将香噴噴的麻辣燙吃完。
溫馨的氛圍,融融地暖入心扉。當相愛慢慢變成一種習慣,平平淡淡也一樣刻骨銘心。
藍銘軒看着她沒有絲毫淑女形象的吃相,笑得滿臉寵溺,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菜葉。
他從來就不計較她的付出與自己的所得,隻在乎她是否幸福是否快樂!
兩人吃飽之後,坐在陽台之上,看着月色清朗剔透,夜風拂面而來,将一室的燥熱沉澱下來。
“銘軒——”
阮琴塵偎依在藍銘軒寬厚的胸膛,溫暖得哪怕在秋夜的寒涼之中,也沒有感覺到一絲寒意。
“嗯?怎麽了?”
藍銘軒低醇的嗓音自喉嚨間溢出,缱绻中糅合了幾人淡淡的柔軟,發自肺腑的柔情百轉,讓聆聽之人的心,也跟着化作繞水柔。
“我想聽你唱歌!”
阮琴塵濃密卷翹的睫羽,盈盈一斂,眸光璀璨得宛若錦繡繁花的馥郁絢爛。
“咳咳咳!”
藍銘軒微微一窘,谪仙俊顔掠上了一抹桃暈。清眸似海,墜落了一片星海,淺漾輝澤。三千銀發,在月下漂上了水鑽的明亮,燦耀得叫人無法直視。
“好嘛?”
阮琴塵纖纖素手把玩着他胸前的一小撮兒發絲,眸光中珠光點點,透着期待與竊喜。
“唉,你呀!鬼丫頭!”
藍銘軒無奈而寵溺的歎了歎,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美麗的唇掀動間,清澗流波的哼唱聲,摻雜着如水的天然清新,低低的飄逸而出。
溫柔的歌聲,猶似夏日花開缤紛,輕輕刮過阮琴塵的耳畔,摩挲着她的靈魂。
暗夜寂靜,阮琴塵閉阖着眸子,聽着那不知道是什麽曲調的歌聲,緩緩入眠。
玲珑剔透的心,明媚飛揚起來。撚夢輕吟,流年清歡,在最深的紅塵中,兩顆同樣孤寂的心,切切相依,寂靜相守。
飄浮的晨光,穿透落地窗的紗簾,落在一張恬靜安睡的面容上。
阮琴塵悠悠轉醒,伸手挽起羅帳,以金色的流蘇系好。
伸出美麗的蓮足,踩在柔軟的絨毯上,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竟是不知道昨夜何時回到自己床上的。
呼吸了一口清晨特别清新的空氣,她的臉上綻開一抹溫暖的笑靥。絕美的面容上,有種随遇而安,淡看雲天的清淺神情。
梳洗穿戴整齊之後,她拿起桌上的《軍策》,與藍銘軒一同去上課。
藍銘軒手中拎着一袋早點,他們起的晚,所以直接帶到教室去吃。
走在長長的階梯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匆匆忙忙地朝着傾天峰狂奔而去。一張張年輕的面龐,在陽光中充滿了活力。
置身于這樣的環境中,阮琴塵和藍銘軒有了同一種感覺,這樣的時光真美好啊!
“今天早晨上的是政治課,前幾次夫子都沒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夫子!”
阮琴塵手中捧着《軍策》,連政治書都沒帶,照她估計這個不知道什麽來曆的夫子,鐵定又放他們鴿子了。
“我聽說政治課的夫子,名字似乎是端木流舒。”
藍銘軒走在她身邊,遞給她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兩人邊走邊吃。
路上邊走邊吃的學子不少,他們也不顯得有多特别。大家都急急忙忙的趕去教室,生怕遲到了扣學分。
“端木流舒!流雲舒卷,是個很有詩意的名字!想來這個夫子,應該是像青夫子那樣的形象!”
阮琴塵猜測道,心中還是有些好奇。這個奇葩夫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咚——”
一聲鍾聲敲響之後,文淵仙府的衆人匆匆趕到教室之中。一個個叼着各色包子饅頭,教室中飄滿了包子的香氣,給人一種置身于食堂的感覺。
“咚——”
正式上課的鍾聲敲響,但是講台之上還是空空如也。
“我看這個政治課的夫子一定是睡過頭了!今天早上一覺醒來我以爲我長高了!靠!原來是被子蓋橫了!”
桃汐湄喝着豆漿,嘟嘟囔囔的說道。臉上各種表情,猶如調色盤般精彩。桌子上擺滿了一大堆吃的,琳琅滿目。
“唉!我不高興就想吃東西,吃東西就發胖,發胖就不高興。小塵,你說怎麽辦呢?”
“順其自然吧!減肥真沒有那麽容易,每塊肉都有它的脾氣。”
阮琴塵拍了拍桃汐湄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其實我感覺我的身材還是蠻好的!肥而不膩!我這麽辛苦的想瘦下來,還不是爲了個子小點,好擠進你心坎裏去!”
桃汐湄眼睛冒着星星,可憐兮兮的說道。
“小桃子,其實你胖點好啊!說不定還能在小塵心裏能多占點地兒!”
白隐尋在一旁偷笑着說道,捂着嘴巴揶揄。
“……”
阮琴塵和藍銘軒都感覺腦袋上冒出了一片黑線,他們兩個還可以再雷人一點麽?
“對了,小塵塵,你昨天狠狠賺了一筆耶!果斷要請客啊!”
桃汐湄想到吃的,就立刻把所有的煩惱都忘記了。
“嘩啦!”
衆人一聽這話題,立刻圍攏了過來,搓了搓手,表情帶着幾分猥瑣。
“……”
阮琴塵看着他們一個個賊兮兮的模樣,着實無語,這都是一群餓狼啊!
“沒錯!沒錯!咱們出去替你慶祝一下,不過最後你買單就好了!”
白隐尋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齒,臉上的笑容,比外面的陽光都燦爛幾分。
“少來了!你們兩個吃貨!我們可養不起!”
藍銘軒眸光一掃,沒好氣的說道。這些吃貨,天天就想着敲詐某隻待宰的小肥羊,實在是讓他擺不出好臉色。
“我們是問小塵,才不是問你呢!一邊去!其實吃貨都是善良的,因爲每天隻想着吃,都沒時間去算計别人!”
桃汐湄雙手叉腰,氣嘟嘟的說道。圓溜溜的眼睛,猶如兩顆碧綠的寶石,朝着阮琴塵的方向瞧去。
“小塵!要不我們私奔吧!吃遍天涯海角!”
“抱歉!我們性别不合!我隻喜歡男人!”
阮琴塵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手指朝着藍銘軒那邊指去。
“呃——”
桃汐湄一愣,呆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他幾個男子,更是齊刷刷退後一步,生怕被看上了。
“哈哈哈!”
看到桃汐湄吃癟的模樣,藍銘軒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心情不由暢快了幾分。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教室外由遠及近,衆人連忙坐好,趴在書上,神情嚴肅。學不學習不重要,關鍵得有個姿态。
阮琴塵擡起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着一身袈裟的戒癡大師,手中捧着一本政治書,一搖三晃地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昨晚喝高了,睡過頭了!”
戒癡大師放下政治書,笑着撓了撓光秃秃的後腦勺,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是你們政治課的夫子端木流舒,法号戒癡!你們可以叫我德高望重的戒癡大師,也可以叫我才高八鬥的端木夫子!”
“嘭——”
他的話音一落下,雷倒了一大片學子。
阮琴塵嘴角一陣抽搐,實在沒辦法把戒癡大師跟他的名字端木流舒聯系在一起,這簡直就是暴殄如斯好名啊!
“平時你們沒事的話别來找我!有事那就更别來找我了!咱們假裝不認識就好!”
戒癡大師非常不負責任的說道,打開講台上的教材,開始講起課來。
“夫子,我有問題要問!”
桃汐湄舉起手來,大聲的說道。
“不懂就問,是個好孩子!說吧!”
戒癡大師露出非常和藹的笑容,看着桃汐湄,一副爲人師表道貌岸然的模樣。
“夫子,你吃肉嗎?”
“當然吃啊!”
“夫子,你喝酒嗎?”
“這個肯定喝的!”
“夫子,那你有娘子嗎?”
“有啊!”
“夫子不是和尚嗎?”
“是和尚啊!不過咱是個地地道道的花和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陀佛!”
戒癡大師理所應當的話,再度讓一大片文淵仙府的學子陣亡。
“好了,問題回答好了,我們開始講課!”
“……”
阮琴塵翻出《軍策》,拿出了那兩封夾在書頁中的信箋。
修剪得幹幹淨淨的圓潤指甲,揭開鮮豔殷紅的火漆,取出裏面的信。
光浮暗香,墨色在素白紙箋上飛舞,筆走龍蛇的字迹,讓人眼前一亮。
第一封信是鳳冰翼的來信,告知翌日清晨要離開遮天學府。若是自己願意相送,就前往笙歌樓。
第二封信則字迹飛揚随興,霸氣内斂,飛揚寫意的神韻幾乎要從字裏行間流瀉而出。
這是雲千夜的來信,信箋之上的内容,竟是與鳳冰翼所言相差無幾。
“他們今天就要走了!”
阮琴塵手中握着兩封信箋,如蓮娉婷靜坐,眉目間浮起一抹離愁之色。
從做筆記的本子中撕下一頁紙張,自制的鵝毛筆簌簌地寫下一行清俊飄逸的文字,自有一種孤傲風骨滲透其間。
紙條快速在衆人間傳了一圈,戒癡大師仍然在上面滔滔不絕地念着書籍上的内容。
衆人回過頭,看了阮琴塵一眼,齊齊點了點頭,動作迅速的收拾起課本,朝着教室後門溜去。
戒癡大師念完了一段課文,擡起頭環顧了一眼,原本一個個趴在桌上的文淵仙府學子,此刻卻是一個不剩。
他目瞪口呆的看了空空如也的教室一眼,氣急敗壞地跳出教室,果然看到幾個飛奔的身影。
“小兔崽子!你們給老衲回來上課!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逃課!”
“這位大師,我們認識嗎?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阮琴塵秉承着非常悉心聽取教誨的宗旨,假裝不認識戒癡大師,氣得他一佛升天,二佛涅槃。
“大師慢慢找人,我們先走一步了!”
“呵呵呵!”
衆學子嘻嘻哈哈地遠遁而去,那光明正大的模樣,讓戒癡大師一陣難以置信。這幾個小兔崽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他們難道不想畢業了不成?
其實,說真的,他們還真沒打算順利畢業,來遮天學府不過是各有目的罷了!
所以,相對于其他學子的戰戰兢兢,他們過得快意不少!
若非想好好感受一下普通學子的生活,他們連課都不來上了。
幾人手中都有自由離開遮天學府的通行令,所以很順利的離開了遮天學府,到了聖王城之中。
聖王城依舊如常的甯靜,雲裳百合開得格外嬌豔。
阮琴塵一行人俊男靓女,走在路上,引來了不少人注目。特别是他們身上的遮天學府長袍,讓行人一陣羨慕。
聖王城中時不時會有一些遮天學府的學子來采集物品,所以,大家對遮天學府的學子長袍并不陌生。遮天學府可是古族的至高學府,可以進入其中,都是叫人羨慕不已的事情。
衆人走過幾條街,就見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綠瑪瑙琉璃瓦,在陽光下在閃爍其華熠熠生輝。醫世無雙的牌匾,輝煌霸氣地挂在上方。
然而,如今再沒有人對這個牌匾發出質疑,雖然裏面平日開醫館的不過是十幾歲的女子,也沒有人敢鬧事。
那可是城主大人的寶貝女兒,哪有人敢上門挑事。
醫世無雙和笙歌樓的生意蒸蒸日上,原本人迹罕至的城主府,附近也多了許多攤販。
“我們進去吧!”
阮琴塵站在門口,朝着衆人招呼道。
門口的護衛看到阮琴塵和藍銘軒,連忙恭敬地行禮。
桃汐湄衆人見狀越發吃驚起來,他們在寸土寸金的聖王城中,居然有個這麽大的豪宅,實在是難以想象!
“好美啊!”
“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這房子真是美呆了!”
“我都不想走了!”
衆人走進去之後,看着滿目焦泉浸月,仙橋毓秀,蒼苔碧藓,花團錦簇,連連贊歎不已。
“琴兒!”
映月亭中鳳冰翼看到阮琴塵的身影,驚喜的叫道。
“她真的來了!”
坐在一旁處理公務的雲千夜,眉眼間盡是難以掩飾的喜悅。原本他還以爲她不來送他們了,看到她可以來,他真的很高興。
原來他所渴望的并不多,隻不過是她一點點的在乎。
“你們走的這麽匆忙,我也沒什麽寶貝可送你們的,這兩個玉墜你們帶在身上,保佑你們平平安安!”
阮琴塵取出兩個小巧的葫蘆玉墜,遞給雲千夜和鳳冰翼。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她已經将他們當作朋友。
琉璃如紫的玉墜,中央如煙霧般凝聚着一個夜字。寂夜染墨的玉墜中則是翼字,仿佛是爲他們量身打造的一般,非常特殊。
兩人接過玉墜,看到其中的字,心中皆是一暖。
“女人,等我回來!雖然你已經名花有主、但是我也要移花接木。”
雲千夜握着手中的玉墜,霸氣至極的傳音道。
“琴兒,像你這樣的女子是不能嫁人的,就算嫁了也是嫁禍于人。所以,爲了解救天下蒼生,你還是嫁給我吧!”
鳳冰翼俊逸潇灑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容,同樣在她的耳邊傳音。
阮琴塵聽到他們的話,不禁有些回不過神來。雲千夜對她的心意,她知道,因爲他一直都是以最強勢的姿态,宣告他的愛。
然而,鳳冰翼突如其來的告白,卻讓她有些驚訝,甚至以爲他是開玩笑而已。
但是細細想想,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是一個随意拿感情開玩笑的人。
一念及此,她反而有些懵了,剛想開口拒絕,就聽到藍銘軒打翻醋壇子的話音。
“你們不是要走嗎?怎麽還不走!婆婆媽媽像娘們似的!”
藍銘軒看到他們的唇形,一張妖孽俊顔猛地黑了下來。他昨天真他奶奶的不該心軟,給這兩個白眼狼帶信。
若非不想丫頭遺憾,打死他都不給他們傳訊。
果然,他現在已經後悔得有種罵娘的沖動了!
看到阮琴塵将七海玲珑心交給他們,他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七海玲珑心,必需以七人的力量,才能夠開啓。
每一顆玲珑心都有命定的主人,上面镌刻的名字,就是它們主人的名字。
“我們決定晚點再走,至少也要喝個踐行酒吧!”
雲千夜和鳳冰翼默契的看了一眼,齊聲說道。由于情敵太難對付,所以他們兩個決定先把最強的情敵氣死,方爲上策。
“如此也好,讓白華大廚炒幾個下酒菜吧!好久沒吃小白的菜了,甚是想念啊!”
阮琴塵點了點頭,贊歎的說道,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火藥味。
“哦耶!好啊!有美食咯!”
文淵仙府衆人立刻就個個神采奕奕,映月亭不夠大,所以衆人移步到了驚鴻樓中。
三隻小獸也從千蓮界中出來湊熱鬧,三雙大眼睛格外閃亮起來。那嘴饞的模樣,弄得衆人一陣大樂。
墨聽雪和墨聽雨擺好一道道精美的佳肴,侯立在阮琴塵的身後,面帶微笑。
“今日不醉不歸!”
阮琴塵取出了桃花釀和生日的時候白隐尋送的仙釀,衆人暢快的對飲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仰首斟酒,醉又何妨?
“祝君一路順風!幹杯!”
“來來,我們比一比酒量,看看最後誰還站着!”
桃汐湄抱起一個酒壇,豪氣雲天的喲喝起來。
“來就來,誰怕誰!”
鳳冰翼提起一壇酒,朝着藍銘軒的面前放去,目光充滿了挑釁。眉間那一點殷紅的朱砂,說不出的邪魅妖娆。
少年帝皇輝煌貴氣與不可一世的驕傲,在這一刻淋漓盡緻的流露而出。
“幹!”
雲千夜也抱起了一壇酒,目光中的戰意,鋒芒逼人。刀削斧削的剛毅面容,充滿了鐵血的霸烈。
劍眉下如星辰的眸子,深邃如宇宙。戰神身上一往無前的氣勢,震懾人心。
“來!”
藍銘軒也不示弱,動作優雅地揚起酒壇,仰頭喝下清冽的美酒。優美如櫻花的映日绛唇,帶着水透的蜜色,潤澤魅豔,朝着兩側微微勾起一抹颠覆衆生的弧度。
意态如風,谪仙出塵,把酒臨風,透着一種别樣的美感。
所有人都停下了喧嘩,直愣愣的看着三人之間的比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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