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銘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語氣卻是帶上了幾分堅定。
“呵呵,騙你的!大傻瓜!”
阮琴塵吐了吐舌頭,一手抱着懷裏的栀子花,笑得滿心甜蜜。
“你呀,鬼丫頭!就知道消遣我!”
藍銘軒寵溺的埋怨了一下,拉着她飛落而下。
蓮魄氣喘籲籲的跟上他們,眼神幽怨到了極點。這兩位主人實在是太沒良心了,居然把自己徹底無視了!
“賣包子咯!鮮香爽口的灌湯包子!”
不遠處傳來一陣吆喝聲,兩人定睛看去就見到柳樹下一個賣包子的小攤。小攤前擺着幾張木桌椅,昏黃的油燈,照耀出幾分溫馨的質樸感覺。
“丫頭,餓了吧!”
藍銘軒低頭看着阮琴塵,拉起她的手,朝着小攤走去。
“客官,來幾籠包子?”
面容老實的漢子,停下手中擀面團的動作,帶着樸實的笑容,擡起頭問道。
“有什麽包子,都來一籠吧!就在這邊吃!”
藍銘軒魅惑的嗓音,緩緩落下,帶着幾分懾人的威嚴。
賣包子的大漢,見到了這一對神仙眷侶,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有人能夠長得如此完美!
“大叔,别忘了我們的包子哦!”
阮琴塵素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清泉般的嗓音,悠然落下。
“啊——是!是!好的!馬上來!”
賣包子的大漢連連點頭,态度充滿了恭敬。心道:“他們一定是神仙下凡吧!”
阮琴塵與藍銘軒坐在河邊柳樹下的位置,煙柳如翠,河岸碧波芳草,婷婷搖曳。蓮魄撲打着小翅膀,撲入了她的懷裏,粉嫩的鼻子抽了抽,委屈至極。
很快,熱騰騰的包子就送上桌,阮琴塵将栀子花放好,接過藍銘軒遞過來的筷子,夾起包子品嘗起來。折騰了一天,她可是什麽也沒吃,現在正是胃口大好。
蓮魄一見到一個個白包子,眼底的委屈頓時一掃而空。猛地跳到了桌上,抱着一個和它個子一樣大的包子,在一旁啃了起來。
桌上一共有四籠包子,第一籠是豬肉茴香包,以豬肉餡,茴香,蔥末,香油,鹽,五香粉爲主料,味道香而不膩。剩下的兩籠是破酥包子,味道分爲甜鹹兩種,造型美觀、甜鹹相間,鮮香爽口。
另外還有一籠是灌湯包子,湯汁充盈,讓人回味悠長。
藍銘軒的吃相極爲好看,慢條斯理中帶着一種難言的優雅,單單是看一眼,就是一種視覺享受。
“原來神仙也愛吃包子啊!”
阮琴塵一手撐着側顔,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新奇。
“呵呵,丫頭,你不是總叫我神棍嗎?既然是神棍,那就是人,自是少不了五谷雜糧的!”
藍銘軒秉持着‘不以當神棍爲恥,以神棍爲榮’的信念,說得一本正經。
“……”
阮琴塵給了他一記白眼,他還真敢以神棍自居,若是被萬千崇拜他的百姓知道了,還不碎了一地的心。
“我吃飽了!”
月光搖落一桌子的碎影,水汽染着栀子花香味。阮琴塵懶懶地靠着桌子,輕輕拍了拍肚皮,伸手戳了戳剩下的三籠包子。
“剩下的你解決吧,不能浪費了!”
“别擔心,有它在絕不會發生浪費美食的事情!”
藍銘軒指了指啃完了一個包子,正在繼續奮戰的蓮魄,語氣充滿了戲谑。
“哎呀呀,小蓮蓉包,你到底吃了幾個自己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阮琴塵看着迅速掃蕩的蓮魄,不由錯愕的說道。
“吱吱——吱吱——”
蓮魄聞言頓時炸毛,張牙舞爪的指了指白乎乎的包子,又指着自己,表示它們不是同類!
“我明白了,你想說你們長的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阮琴塵恍然大悟的說道,那笃定的話語,更是讓蓮魄抓狂。
“呵呵,丫頭你别欺負蓮魄了,小心它離家出走!”
藍銘軒低聲笑道,那笑聲清越動聽,宛如青瓷落地。
阮琴塵朝着蓮魄看去,果然見到它不知道從何處拿來了一個包袱,正在打包剩下的包子,大有離家出走的架勢!
“小蓮蓉包,你真要走啦!可惜了,我還打算帶你回去吃其他的好吃的!現在看來就算了吧!”
“吱吱——”
聽到好吃的,蓮魄大大的水靈眼睛,霎那間亮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利索地爬上了她的掌心,兩隻胖爪子相互交叉摩擦,低着小腦袋認錯。
“呵呵呵——”
愉快的笑聲,在風中如風鈴響徹而起。
“王妃,請回府!”
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面前。
來人正是雲千夜派去接王妃回府的墨劍,隻可惜他晚到了一步,返回皇宮的時候,哪裏還有阮琴塵的人影。幸而,戰王的眼線遍布整座帝阙城,他們剛剛落地吃了一頓包子的時間,就有消息傳到他的耳邊。
“王妃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夜裏與男子私會,若是傳到了王爺的耳中——”
“嘭——”
阮琴塵手掌一拍桌子,氣勢凜然地站起來。不怒自威的看向手中握着龍吟劍的墨劍,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是什麽身份不需要你提醒!你隻要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我的事情别說你,哪怕是雲千夜也沒有資格過問!王府我自會回去,但是,那也要等我願意,樂意的時候!”
“王妃恕罪!”
墨劍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不遜于戰王的氣勢,心中大震,卻也不敢冒犯她。王爺特地讓他接王妃回府,足以證明她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了。他的命是王爺救下了的,一切都以王爺爲第一!
“愛妃難道忘了明日我們該去帝師府,拜見本王的嶽父與嶽母了!”
戰王雲千夜劍眉下如星辰的眸子,内斂着嗜血之色,如鷹般銳利的掃向國師藍銘軒。魁梧的身上一襲高貴的紫色長袍,透着一股高貴之氣。
“什麽忘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麽一回事!”
阮琴塵看着火爆如火山的雲千夜一眼,他難道就不能收斂一下那壞透的脾氣?不過,他的話語明明很正常,但是,爲什麽透着一股不同的意味。對了,今日似乎沒有見到她這一世的爹爹,難道是他們出事了?
一念及此,她不由擔憂了起來。
他們是自己這個身體的爹娘,若是出事了,自己豈能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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