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誕挺直身道:“他的脫口秀首秀獻給欠下的6個億,還把這段經曆稱作真還傳。這不隻是個簡單的諧音梗,在幾分鍾的段子裏,誰能雲淡風輕地講起這段詭異的人生經曆?”
從老羅和他的朋友們到交個朋友,這些表面上看起來很輕松的東西,背後都是一些殘酷的社會真相。
甯遠深有體會,原本對羅胖無感,這一季看下來不得不路轉粉,他在節目中所有的表達,都是服務于真實的情緒,可以看到一個很真實的人,而不是一個綜藝咖。
特别在決賽中的這段脫口秀,其實就是想告訴所有人:老羅還在,還挺得住。
所謂脫口秀精神就是獨立思考過後,勇于面對現實的勇氣和灑脫。在台上敢把自己的傷口剝開,面對一切,笑對一些,解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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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播出之前,很多人認爲命運多舛的脫口秀行業是不是撐不下去了。而在第三季開場,李誕自己就先把所有的風波都調侃了一遍,三分自嘲,三分無奈,四分惹人憐愛。
在“回老家=沒出息”的想法根深蒂固時,北大畢業的李雪琴,卻大膽地說起自己離開京城,回老家鐵嶺的人生選擇。
在别人眼裏放棄首都似乎就像放棄吳亦凡,但在李雪琴的眼中,王建國才是宇宙的盡頭。
李誕看看時間,仿佛想起什麽道:“王勉也在京城,要不跟你們約聊聊?”
甯遠自然求之不得,兩小時候見到最新出爐的脫口秀大王。
“我最開始登場并不太引人注目,許多選手都獲得三位導師的三燈通過時,我其實隻獲得兩盞燈。不過在等待其他人的PK時,卻沒有選手願意站起來而已。”
王勉有些不好意思道:“所謂音樂脫口秀啓蒙卻并不是來自于什麽對音樂的忠實熱愛,真正的起點反而是一次對節目組安排的吐槽。”
“《脫口秀大會》第一季錄制時,因爲在賓館裏住煩了,改編一首歌對節目組進行吐槽,結果引發ROCK的興趣,才邀請我進行第一次音樂脫口秀表演的合作。”
“直到《脫口秀大會》第二季開錄之前,才确定自己要做原創音樂脫口秀的打算。”
“這次也是破釜沉舟,第一次以單人的形式參賽。這個形式究竟能不能獲得觀衆的喜愛,誰也心裏沒底。而且對他來說,即便是已經參加完一整季的比賽并獲得冠軍,再創作一篇作品也是非常困難的。“
“具體用什麽方式呈現和表述,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旋律,對我來說都不簡單,哪怕經曆一季的節目,下個話題講什麽,還是得再想。我隻能每次做得比上次還好,這是我這一季節目最大的壓力。”
甯遠好奇道:“聽李誕說除了第一個作品是提前準備好,其他都是現攢的?”
“當時沒有那麽多精力和時間去關注比賽,隻能把它當做一場演出。真正奪冠的時候就沒有反應過來,第二天才反應過來。”
“現在感覺自己紅了嗎?”
王勉擺手道:“我就是個喜劇演員,而且我們行業裏每個人都很真、接地氣,不會感覺好像變了。”
“能奪冠我也是挺懵的,因爲錄節目開始,就沒想過拿什麽名次,也沒想到走到決賽之類的。這個形式對我來講很難,可能是能力問題吧。”
“目前爲止對我來說還是有難度的。我寫一首歌,要怎麽超越上一期,或者怎麽能曲風不一樣。有兩首歌曲風稍微有點像,觀衆就不太接受。”
“決賽之前我還去趟開放麥,巨垮無比,那天我預計第五或者第六。那個稿子可能沒有想清楚自己想表達什麽,回去就一直想、一直改到淩晨四點,最後現場效果還可以?”
甯遠追問道:“此前兩屆《脫口秀大會》你都有參加,不過是和其他不同的人進行組合,而本屆《脫口秀大會》是你第一次純唱的形式單人比賽,雙人和單人的表演,你會覺得有什麽不一樣?”
“其實是兩種寫梗的邏輯和出梗的方式。如果是雙人,是有來有回的人物關系的,一個人就要更注重文本,通篇隻能聊一件事,沒有人幫你打岔或者接梗,完全兩種創作思維。”
“如果弄的話就自己弄。因爲我這一年多,看了很多國外的一些表演,會發現如果想把一件事聊得很透,就不能用兩個人去呈現,不能依賴這種一抛、一接。哪怕寫不出來,我也得自己一個人試試。”
“很多網友評價我的脫口秀沒有觀點,文本單薄什麽的,但這就是我。這是大學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現在我的人生閱曆和厚度就這些。”
“其實我也是有表達的,但可能表達沒有那麽得透徹,或者沒有想把它設計多麽深刻。想表達觀點其實很難,要讓大家找共鳴,話題能不能撐一首歌,能不能一直挖下去。”
甯遠點點頭,寫歌的難度就在于一直聊一件事,但如果是講段子,可能一個話題可以講幾個話題。具體用什麽方式呈現和表述?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旋律?
“我也不能說跟純講段子相比我的更難對吧?覺得不存在這個形式比别人難,可能是因爲我剛開始還沒有掌握。”
“尤其現階段我一定會覺得寫這篇稿子好像比其他人更痛苦,但可能就是的能力問題。并不能說這個形式比别人高級或者難,但我确實要承擔旋律和主題角度、每段鋪排我是很頭疼的。”
“其實不止一季節目,在去年《吐槽大會》上,每集片尾你也都有表演。那種作品跟今年《脫口秀大會》的區别是什麽?”
“完全不一樣,寫每一期《吐槽大會》片尾曲的時候,對于工作而言我承擔的是一個編劇的角色,要寫這些人和吐槽的點。在節目裏更像功能性角色,你們看不到我是誰。”
“《脫口秀大會》上的東西是王勉一個人的内容。這是我的作品,那是我的工作!”
甯遠犀利道:“算是立起來一個人設嗎?”
王勉想想搖頭道:“沒有人設,個人覺得這一季節目跟前兩季一個很大的區别,就是不再需要人設。前兩季的時候需要讓你認識這個人,才去想認識這個行業,但今年不需要,可以直接讓你在行業裏去尋找喜歡的人,我就是在做自己。”
“曾經跟一個編劇界的前輩聊一些,他說做這個就不能溫吞。我以前的東西就是太溫吞。比如我上一季的作品《你看不到我》,你會覺得是很好笑的段子,但不會想了解誰唱的,其實在舞台上狂吼想要逃離生活的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