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年紀大約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神情有些頹廢,低着頭無精打采的走到馬路邊,擡手招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師傅,汽車站。”青年把行李放在裏面,上車坐下順手關上車門然後開口說道。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看了眼青年,知道對方沒有交談的意思,簡單的回應了聲,就悶聲開車。
一路無話,很快就來到了車站。
“一共75”司機師傅停下車,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翁聲說道。
青年睜開眼,從兜裏摸出一張鮮紅的百元大鈔來,身子前傾遞給了的哥。
“找您二十五”司機師傅麻利的驗證了下大鈔的真假,快速從錢包裏抽出二十五的零錢遞回。
青年接過點了點頭,拽出行李走下了車,惆怅的看了眼繁華的大都市,依然進入了車站。
“哎,又是一個失意的大學生後生。”中年的哥哀歎着搖了下頭,開車消失在車流中。
青年名叫葉新宇,今年剛剛從一所三流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到現在也接近一年的時間,至今一無所成,這不昨天剛剛從工作了半年多的一家公司辭職,正準備離開這個傷心地回老家。
……
七個小時候,葉新宇從家鄉的老車站走了出來,長途客車坐下來還是很令人困乏,外加從早上就沒有吃過東西,真是又累又乏。
老車站距離到家門口還有七八離地,他是實在沒有精力走着回去了,看了眼車站外的摩的停留處,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一輛順眼的摩的。
“小哥,到什麽地方。”摩的上的哥們瞬間眼睛發亮,氣色紅潤的和氣問道。
“東山村小雨超市附近”葉新宇看了眼對方,爽利的說道。
“好…的…”還沒等司機說完,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咦,這不是新宇哥嗎?”說着停下了電動三輪車。
“同山,好久不見。”葉新宇正準備閉目養神,聽到有人喊他,睜開眼一看是發小,驚訝的說道。
“真是你呀,新宇哥你不是在省城嗎?怎麽回來了啊。”王同山身材高大,嗓門粗狂的大聲嚷嚷道。
“對不起,師傅這車看來是做不成了。”說着葉新宇從摩的上走了下來。
“同山哥,你不地道啊,我今天好不容易開了次張,還被你截胡了。”摩的司機無奈的送了聳肩對着大高個王同山抱屈道。
“怎麽?小明你有意見!”王同山憋了一眼翁聲問道。
“别,别這麽說同山哥,我哪敢有意見啊。”說着下車摟住對方的脖子說道:“不過老哥你好像還該我一頓飯來着,怎麽着今天是不是兌現下?”
王同山擡手揮了揮說道:“去去,滾犢子,見天沒空。”
葉新宇看樣子就知道了,這兩個人是熟人,不過他與對方并不熟所以沒有接話。
“新宇哥,直接回家還是?”王同山眉毛一挑說道。
“今天就算了,先回家吧。”葉新宇坐了一天車,身子實在是很難受,想了想說道。
“好,那做我的車回去吧。”王同山接着說道。
“嗯,好的。”葉新宇直接把行李箱扔到電動三輪車上,麻利的坐在了後車廂上,對着摩的哥們點了點頭。
王同山加油門就呼嘯而去,留下一臉幽怨的小明。
十幾分鍾後,兩人停在了一座老舊的房屋前。
“新宇哥,今天晚上真的不出來聚聚?”停下車王同山回頭問道。
“不了,今天身體不舒服就算了,反正我最近也不會外出,以後有的是時間。”葉新宇跳下車廂搖頭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新宇哥,我還有事先走了。”王同山的大嗓門甕聲甕氣的說道。
“嗯。”葉新宇看着發小的身影消失在小胡同口,這才轉身開門走進了家門。
院落中滿是枯黃的雜草樹葉,北房屋的窗戶也有幾扇有損壞,一副破弱的樣子。
葉新宇如今是孤家寡人一個,父母在七年前雙雙離世,他也有近兩年多沒有回來過,這個院子已經有兩年沒有人居住,現在已經破弱的不成樣子。
還好回來的不是很晚,不然今天晚上他隻能找别的地方睡覺了。
拖着疲憊的身體開始打掃起屋子來。
先是丈量了下破損的窗口大小,到村口的小雨超市,買了六塊玻璃,釘子,以及幾塊大的塑料布。
安裝好玻璃,用大塑料布把房間的窗口都封了起來,如今可是快進入十二月份,由于地處北方,這裏的氣溫比省城還要低上幾度,已經零下。
忙碌了幾個小時,收拾完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心中暗道:“幸好自己沒有和發小出去嗨皮,不然下場肯定很慘就是了。”
肚子饑腸辘辘,葉新宇走到竈房看了看煤球爐子,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燃燒已經旺了起來,放上刷洗一新的鋁鍋,準備下碗面條。面條自然是從小雨超市買回來的,由于天色已晚,煤氣竈什麽的,自然不可能換上煤氣,自然用最原始的煤爐)
半個小時後一大熱氣騰騰的出鍋,兩個荷包蛋浮在上面,葉新宇刺溜刺溜的一陣大吃二喝,很快一碗面條兩個荷包蛋就進了他的肚子。
俗話說飯包身子暖,在涼的房間内,總算有了一絲暖意。
收拾完碗筷,伸手摸了摸火炕,已經有了一絲暖意,葉新宇早早就鑽進了被窩準備大睡一場。
……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經睡了十二個小時的葉新宇悠然然醒了過來。
早上八點!
睜開朦胧胧雙眼的葉新宇,看了看手機,開始做思想鬥争:“是起呢?還是起呢?還是起呢!”
大冷天,暖烘烘的被窩是真不想起,但是今天他還有一大推事情等着他去做,自然是不可能睡濑覺的。
昨天幾個小時,根本不可能把房間收拾好,以後恐怕要長時間呆在家裏,不好好收拾下是不行的。
經過再三鬥争,葉新宇還是戰勝了自己,麻利的穿衣服起床。
起床後先是看了看煤爐是不是滅了,還好沒有滅,還有最後一點火星,趕緊換上新的煤球,然後開始打掃院落,院落中滿滿的全是枯葉雜草。
1小時院子已經煥然一新,雜草枯葉全部進了院中的露天糞坑中,葉新宇伸了伸有些酸酸的背,走到竈房中,爐子已經旺了起來,準備早餐,還是簡單的一頓荷包蛋面條。
九點多大霧散盡,太陽高升了起來,葉新宇把被褥拿來出來晾曬一番,昨天睡覺時,被褥中可是一股腐黴味,昨天回來的太晚,隻能湊合了一晚(這也是他早早起床的一大部分原因)。
當然櫥櫃中的被褥衣服全部被他翻了出來,整整一個院落中全是被褥,衣服。
正在卧室中打掃衛生的葉新宇,突然發出了驚咦聲:“咦?這個戒指竟然在這裏。”
葉新宇看着手中的古樸戒指發呆,這枚戒指乃是他們家祖傳下來的‘傳家寶’。不知不覺間想起了父母在的場景,眼中漸漸包含淚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流滿了臉頰。
片刻後葉新宇摸了摸眼淚鼻涕,站起身來,由于長時間的蹲立,腿有些麻木,他順勢就坐在了炕上。
深深的歎息了下,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休息了一會,臨近中午葉新宇再次走出房間收拾了一推柴火準備燒火炕,房間内的暖氣什麽的,幾年沒用,肯定堿壞沒法用,隻能點炕取暖,雖然現在還不是很冷,但他還是習慣睡火炕,從昨天一覺到天明就可以看出。
要知道他在外地從來沒有睡得這麽香過!
就在他往炕洞裏塞柴火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劃破滴落戒指上一絲血滴,當時忙着沒有注意,一會把柴火全部塞進炕洞,點火後堵上炕洞,随後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葉新宇皺了皺眉暗道:“怎麽會頭暈呢?應該是這幾天心情糟糕弄得吃不下睡不着搞得,休息下就好了。”想着脫掉外套,鞋子爬上炕,掀起鋪在床上的被子,躺了下來。
眩暈感很強烈,很快就進入了似睡非睡間,眼前一陣恍惚間,突然浮現一個空間褶皺,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眨眼間葉新宇消失在了屋内,原本鼓起來的被子,幹癟了下去。
葉新宇在被空間褶皺吞噬的瞬間,頓時感覺到,強行令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驚愕的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明明在家…難道是在做夢?…”連續幾個疑問瞬間爬滿葉新宇心頭,想到可能是在做夢,驚異的心稍微平穩了下,主要是感觀有些真實,讓他不敢相信這是夢境。
不自主的右手在大腿上用力扭了一下“嘶”葉新宇倒吸一口涼氣,“好疼!”說着蹲下開始一邊揉着大腿,一般觀察四周。
“這種疼痛感,不像是夢中,難道是真實的!或者我被外星人綁架了?”葉新宇不由在心中想道。
“哎,有人嗎?”空間處于一片白蒙蒙之中,除了他外都是白色,什麽也看不到,葉新宇忍受不了這種壓迫,不由大聲喊道。
别說他這一嗓子之下,四周環境還真的出現了變化,慢慢的葉新宇周圍不再是一水的白色。
“牢房?”看着四周的白灰色牆壁,葉新宇不由想到。
“主人,我總算聯系到你了。”一個電子制式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吓了葉新宇一大跳,肩膀聳動了下,強忍着恐懼感開口問道:“你是誰,爲什麽要抓我到這裏來。”
葉新宇下意識的忽略了對方稱呼他爲主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