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果然如你所料,在第一天晚上的港口倉庫大爆炸之後,剩餘的master都選擇了謹慎從事,昨天整整一天都沒有發生過戰鬥。”
楚軒剛一進入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同居”的房間,衛宮切嗣就迅速地進入了正題。
“在敵情未明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謹慎從事;而在多人混戰的時候,大家也都希望能夠坐收漁人之利,想要打破這種僵持狀況需要一個契機。”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然後向衛宮切嗣詢問道:
“在倉庫爆炸之後,你們捕捉到了其他master和servant的影像嗎?”
“發現了兩個master和兩個servant,那兩個魔術師對物理監視手段完全沒有防備,清楚地被設置在倉庫區的夜視攝像頭捕捉到了。”
衛宮切嗣點了點頭,他的美女助手久宇舞彌從筆記本電腦上調出了監視片段,顯示在了旅館裏的電視機上。
完全貨真價實的軍用夜視攝像頭提供了相當高的分辨率,而那兩個master和servant都基于自己長久以來的經驗,隻注重防備魔術監視手段,卻從來沒有認真地了解過高科技的監視手段,因此她們輕率地将自己的身影暴露在了攝像頭下。
久宇舞彌将幾張拍攝得最清晰的圖像單獨放大了一下。并且利用軟件修補了因爲像素損失而形成的鋸齒,于是參加聖杯戰争的master就又暴露出了兩位。
其中一人是坐在輪椅之上的外國美少女。幫她推輪椅的那個servant是身穿黑色齊臀小短裙,雙目被眼罩遮住的紫發美女。
這對主仆看上去一個腿腳不便。一個視力不便,不客氣地說,就是一對殘疾人組合。
不過楚軒卻非常清楚,那個腿腳不便的master即使不借助雙腿也可以靈活地進行移動,而那個視力不便的servant,即使不借助雙目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圍的景象,如果誰想要去欺負“殘疾人”那絕對會吃個大虧。
而出現在監視畫面上的第二對主仆同樣也都是女性,其中master是和楚軒有點像的三無眼鏡少女,通過顔色較深的皮膚和額頭中間的紅點便足以确定她的身份。
同樣的。這個來自埃及的少女身旁的servant也相當有特點,她打扮得好像日本流行的美少女偶像似的,頭上有着一長一短的角狀飾品,身後還有一條末端分叉的長尾巴,看起來就像女性的惡魔一樣。
(rider是美杜莎,輪椅的話……就隻有菲奧蕾?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了。
而另一個來自‘阿特拉斯院’的master無疑是拉妮,她的servant明顯是lancer伊麗莎白?巴托裏。)<b資料,也隻有在他這種擁有bug智力的輪回者頭腦中才能夠發揮最大限度的作用。如果是将這些資料存入電腦中的輪回者,在遇到禁止使用任何非本世界物品道具的時候就抓瞎了。
“因爲這兩個master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們的監視,所以我和舞彌在她們離開的時候,成功地跟蹤上了她們。
不過我們也不敢跟得太近。所以隻是大緻确認了她們倆的藏身範圍。”
衛宮切嗣在地圖上圈出了菲奧蕾和拉妮的藏身範圍之後,又示意久宇舞彌将切到下一組監視畫面上。
“同時,在倉庫大爆炸發生後不久。遠坂邸便有了反應,遠坂時臣和言峰绮禮這對表面上已經變成敵對狀态的師徒一起來到了港口倉庫區。并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探查。
在這兩個master的身邊都沒有servant跟随,所以我們無法确定到底是誰召喚出了archer。”
“在倉庫裏還有一個servant。遠坂時臣和言峰绮禮的servant都已經被我方消滅了。”
楚軒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衛宮切嗣楞了一下,不知道楚軒是怎麽确定倉庫裏的情況的。
不過他以爲楚軒的servant擁有大範圍探查其他master和servant的魔術波動的能力,所以很快就釋然地點了點頭。
“我方的servant的那一記攻擊已經有ex級别的威力了,就算同時消滅兩個servant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就可以說通了,平時都以優雅貴族自居的遠坂時臣正是因爲己方的兩名servant全都被消滅了,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失态,而且也不再隐瞞他和言峰绮禮的同盟關系。
那麽到現在爲止,servant和master都已經出現了六名,最後一對servant和master迄今也沒有現身。
不過今天早上,我也得到了第七名servant出沒的線索——就在距離港口倉庫區不遠的冬木市民會館。”
說到這裏,衛宮切嗣遞給了楚軒一張報紙,而久宇舞彌也将筆記本電腦上顯示的畫面換成了今早才拍攝的照片。
“尚未啓用的市民會館裏的血腥魔法陣,還有好像已經死亡了将近一個月的男性屍體嗎……”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然後将視線移到了電視上。
“這是我們在看到新聞之後,立即前往冬木市民會館拍攝到的現場照片。
昨天晚上那裏無疑是進行了servant的召喚。但是根據現場所殘留的痕迹顯示,被召喚出來的servant很可能立即就襲擊了自己的master。可惜我們并未在正進行内部裝修的市民會館裏面設置攝像頭,否則就能夠直接得知真相了。
不過。那個死去的男人有些古怪。
雖然他的屍體看起來已經嚴重腐爛了,但是在現場的多處打鬥中留下了他的血迹——盡管我并沒有對那些血迹進行檢測,但那些血迹中的腐臭氣味卻和他的屍體同出一源。
可如果真的是已經死亡了一個月的屍體的話,他全身的血液早就應該凝固了才對,另外我在這具屍體上發現了魔法作用的痕迹,所以我判斷這具屍體很有可能是亡靈系的魔術師所制作的戰鬥傀儡。
這個雙臂被削斷的男人的手臂并沒有丢失,右手的手背上也沒有令咒被剝離的痕迹,因此我判斷,那個servant應該并沒有成功殺死自己的master。而是被master用令咒強行控制住了。
——這對于我方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那個master已經消耗了一個令咒,而考慮到在消耗完了第三個令咒之後,他的servant就會立即反噬其主,所以他在使用第三個令咒的時候也會萬分猶豫。
這樣一來,他能夠使用的令咒就隻剩下一個了,而且他的servant平時也并不會像其他servant那樣聽話。”
衛宮切嗣對己方的戰鬥前景表示了樂觀,但楚軒好像卻并不這麽認爲,在仔細地觀察完了那些看上去相當惡心的腐爛屍體的照片之後。他眼鏡反光地擡起頭來,語氣頗爲凝重地說道:
“雖然這具屍體腐爛得相當嚴重,但是通過臉部骨骼特點還原一下死者生前容貌的話,我認爲這具屍體應該是間桐家的那個大魔術師間桐髒硯。
說這具屍體是傀儡也并沒有錯。因爲那個間桐髒硯就是通過不斷更換新的身體來延長生命的,而他的靈魂實際上早已經轉移到了隐藏在間桐家的地下蟲巢的腦蟲裏。
在已知的六個servant之中,死在倉庫裏的應該是assassin。其他五位也不像是caster,因此始終沒有出現的那個servant就很有可能是caster。
但是從這具屍體所受到的傷害來看。襲擊者所使用的武器是刀,這個召喚servant的魔術法陣裏出現的ser從來沒有出現過;或者被召喚出來的caster借助這個魔術法陣,又召喚出來了一個servant。
總之,這次聖杯戰争的servant數量很可能已經變成了八個。”
“間桐髒硯?八個?caster職階的servant繼續召喚servant?”
楚軒的分析讓一貫冷靜非常的衛宮切嗣也不由得動容了,于是楚軒點了點頭,肯定地對他說道:
“從理論上說,caster作爲‘魔術師’,同樣也有召喚servant的能力,而且聖杯戰争所限定的servant雖然是七個,之前也不是沒有召喚出過額外的servant。
不過因爲間桐髒硯并沒有令咒,所以我更傾向于第一個結論,襲擊他的應該是沒有令咒可以約束的額外的er則始終沒有被我們發現。”
雖然楚軒沒有向衛宮切嗣透露更詳細的内幕,但衛宮切嗣卻也知道這個曾經輕松地戰勝過他的面癱眼鏡男好像有着什麽特别的信息渠道,所以他并不懷疑楚軒的判斷。
“我相信你。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行動?
是先去解決那兩個女性master,還是趁現在突襲間桐邸,強攻間桐雁夜和他的servant?”
“不,我們暫時先靜觀其變。”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語氣淡然地回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