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軒不僅始終直視着那個光球,還左右移動起了excalibur的劍柄,讓光柱前端的巨大光球在地上來回碾了碾,把阿塔蘭忒所守護的那座倉庫完全給吞噬掉了。
被約束在光球中的能量足足持續了将近一分鍾才開始衰減,而連接着光球的光柱已經消失了,于是楚軒放開了劍柄,主動離開了阿爾托莉雅的身後。
這時,阿爾托莉雅才睜開眼睛,她好像有些心虛地迅速看了還緊閉着雙目的愛麗斯菲爾一眼,然後馬上闆起了臉,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贊歎道:
“這真是……完美的一擊,excalibur的能量幾乎完全沒有浪費,也沒有對周圍的建築物造成太大破壞。”
聽到阿爾托莉雅開口說話了,愛麗斯菲爾才睜開眼睛,原本在她緊閉的眼皮上也形成了一個非常明亮的光點的巨大光球躍入眼中,讓她不由得輕呼了一聲:
“哈~好像太陽一樣!”
“我們立即開始撤退。”
楚軒并沒有靜靜地欣賞自己的“傑作”,而是立即從愛麗斯菲爾的手中接過了筆記本電腦,招呼自己的妻子和servant趕緊離開。
這團光球不僅會把冬木市的jing察和消防隊員招過來,同樣也會吸引其他master和servant前來探查,雖然阿爾托莉雅現在還有一戰之力,負責提供魔力的愛麗斯菲爾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異常,但這個時候暴露了自己,就無法迷惑敵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某間挂着私立穗群原學園高中女生校服的少女閨房中,一隻長着狐狸耳朵的可愛少女正趴在窗戶前,搖着大大的狐狸尾巴,半是驚訝半是贊歎地說道:
“威力好強的攻擊,這已經是ex級别了,簡直是犯規啊!
呐呐,白野,你快來看啊!”
這個狐狸jing女孩轉過身子連聲招呼着那個屈着雙膝坐在床上看書的長發美少女,不過她的master卻沒有任何要下床的意思。<說道:
“我根本就沒有興趣參加什麽聖杯戰争,你還是趕緊找别的master去。”
<b毫不在意少女的冷淡,主動貼了上來,親熱地用自己的臉蛋磨蹭着對方的臉蛋,特制的xing感和服的胸口處,展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不過很可惜,她的的臉被冷淡地推開了。
“不……我隻不過是意外地在倉庫裏找到了召喚魔物的卷軸,又随手拿了塊石頭當作媒介罷了。”
的确,岸波白野并不知道自己擁有魔術師血統,她隻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對占星啦塔羅牌啦也隻是一般地感興趣。
那次鬼使神差地按照卷軸上的圖案,用雞血繪制了一個召喚魔物的魔法陣,就是她所做過的最大膽的行爲了,但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生平繪制的第一個魔法陣,竟然就借助在路邊随處可見的那種灰se小石頭,召喚出了“玉藻前”這種頂級的魔物。
隻不過……這隻“原本”是頂級妖怪的“白面金毛九尾狐”,現在屁股後面隻剩下了一條尾巴,那塊據說“原本”接近一人高的“殺生石”也因爲魔力的衰減而縮小成了一塊直徑不到十厘米的小石頭。
如果岸波白野沒有及時将她召喚出來的話,也許她就會這樣默默地“死掉”——雖說“殺生石”原本就是玉藻前死後變成的石頭。
也正是因爲如此,決定報恩的玉藻前就一直賴在岸波白野的身邊不走了,想要用聖杯來報答她的master,同時也實現自己“想要變成好妻子”的小小心願。
嘛……身爲傳說中的ri本三大妖怪之一的玉藻前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大概和殺生石中的魔力有關。
也許正是因爲殺生石中的魔力越來越少,所以玉藻前也發生了“退化”——不管是實力、心理年齡還是記憶,不得不一點點放棄過去的記憶的玉藻前除了将自己所會的法術保留到了最後之外,大概就隻留下了埋藏在内心深處的那個願望。
——起碼,玉藻前自己是這麽對岸波白野解釋的。
“呐呐~白野,得到了聖杯之後,不管什麽願望都能實現的哦。
那樣你就可以變成男人,然後和變成了好妻子的我結婚了。啊哈~”
玉藻前的臉變成了xd的樣子,愉快地捧着自己羞紅的臉蛋開始幻想某些沒羞沒臊的事情,不過岸波白野并沒有被她那張妩媚動人的臉所迷惑,而是一把揪住了這隻狐狸jing的尾巴,惡狠狠地說道:
“混蛋,爲什麽老娘要變成男人啊!我把你的皮剝了做圍脖哦!”
“啊嗚嗚——尾、尾巴很敏感,不、不要這麽用力啊嗚……”
被揪住了狐狸尾巴的少女玉藻前身體立即就軟了下來,兩隻可愛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臉也紅得仿佛能夠滴出血來似的。
不過她的哀求好像卻激發了岸波白野的某種奇怪的xing癖,這個好像對什麽都沒太大意思的女孩子眼睛裏放she出了明亮的光芒,臉蛋開始發紅,呼吸也變得粗重了一些:
“呼呼呼……受死!我咬!”
“呀啊啊啊——!耳、耳朵不行啊,要、要死掉了——!”
被咬住了耳朵的玉藻前長長地悲鳴了一聲,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然後好像一灘爛泥似的倒在了床上,眼睛裏還帶着點點淚花。
而另一方面,就在不合格的caster玉藻前和她更加不合格的master岸波白野愉快地進行s~m的百合遊戲的時候,在遠坂家地下的魔術工房裏,氣氛卻僵硬得好像完全凝固了一樣。
“呯!”
幾乎瞪圓了眼睛的遠坂時臣手中的酒杯滑落到了地上,然後毫無疑問地碎裂了開來,杯中暗紅se的酒液迅速地在花崗岩地面上蔓延成了淺淺的水灣,乍一看上去就像一灘血液似的。
——耶稣在最後的晚餐上曾說過,“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被視爲“聖血”的葡萄酒的最佳容器不應該是玻璃杯、水晶杯甚至是夜光杯,而是曾經盛放聖血的聖杯。
“剛才……我與archer之間的聯系消失了。”
被酒杯破壞的聲音驚醒了的遠坂時臣好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傳過頭來,對面無表情地侍立在他身後的弟子言峰绮禮說道。
“是的,我與assassin的聯系也消失了。
我們應該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師父。”
言峰绮禮眼神木然地對遠坂時臣點了點頭,同時用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的平靜語氣,提出了行動建議。
“對,出去,立即出去!”
平時一直因爲自己的貴族身份而驕傲的遠坂時臣失去了往ri的優雅,簡直像是在競走似的大步沖出了魔術工房,言峰绮禮則面se如常地跟在了後面,不過他卻好像在眼底透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
“那是……倉庫……”
當遠坂時臣和言峰绮禮來到遠坂家的庭院中的時候,挂在倉庫區的光球已經消失了,但殘留在那裏的巨大魔力波動,卻仍然讓遠坂時臣迅速地确定了心中的疑惑。
“爲什麽!怎麽可能!究竟是誰!
他怎麽會注意到那裏的!那裏隻不過是一堆普通的建築材料罷了,魔術師根本不應該會注意到的啊!”
遠坂時臣緊緊地盯着港口倉庫區的方向,毫無風度地大聲咆哮了起來,在附近響起的jing車、救火車和救護車的jing笛聲作爲背景音樂,更加凸顯出了他的瘋狂。
“在幾分鍾之前,archer曾經向您報告過,疑似caster但卻沒有任何氣息的servant曾遠遠地在天空中窺視倉庫。
archer和assassin,都應該是被那個servant消滅了——而且是毫無還手之力地。”
言峰绮禮好像事不關己地冷靜分析着可能的情況,和簡直都要氣瘋了的遠坂時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原本聖杯就和他沒有半點關系,身爲master的他并不是爲了獲得聖杯而參加聖杯戰争的,他那和遠坂家交好的父親要求他幫助遠坂時臣取得聖杯,于是他就成爲了遠坂時臣的弟子。
“怎麽可能!那個caster明明弱得不能再弱了!
而且就算那個caster使出了‘魔法’級别的魔術,起碼archer應該能夠及時躲開啊!”
遠坂時臣好像jing神病人一樣,頗有些歇斯底裏地吼道,這讓他身後的言峰绮禮眼中的輕蔑又多出了幾分。
不過“尊師重道”的言峰绮禮卻沒有将這種發自内心的鄙視态度表現在語氣中,他仍舊恭敬地對自己的魔術師父說道:
“還請您稍安勿躁,就算我們失去了servant,但隻要有令咒,就有機會再與其他servant簽訂契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