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禮,葵和凜已經離開了嗎?”
遠坂時臣看到了剛剛進入魔術工房的言峰绮禮,随口問了一句“上面”的情況。
在聖杯戰争即将開始之前,他決定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離開冬木市,回到妻子的娘家暫住一段時間,以免被戰鬥波及。
雖然他并沒有親自送妻女離開,但這并不等于他不關心自己的親人,自從四年之前,他的二女兒遠坂櫻被不明身份的魔術師從妻子身邊奪走之後,他就額外重視妻子和大女兒——尤其是對大女兒遠坂凜的安全。
“是的,師父。
剛才她們倆已經提着行李出了大門,我想要幫忙,不過被凜拒絕了。”
胸前挂着一個金『色』十字架的言峰绮禮面表情地回答道。
在他獲得令咒,成爲遠坂時臣的**,并離開意大利不久之後,他那寄養在教會的女兒“失蹤”了。[
因爲教會的看護疏忽,那個隻有一歲多的女嬰“丢了”……或者說是被某個人給偷走了,不過言峰绮禮卻沒有什麽反應,也許他當時仍然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痛”之中,根本暇顧及女兒。
盡管遠坂時臣敏銳地察覺到,他和他剛收的**接連丢失女兒的事情也許并不是什麽偶然,而是針對他們倆……或者說是針對聖杯戰争的mster的陰謀,但對方非常熟悉魔術師的追蹤手段,将事情做得很幹淨,讓他始終沒有查出什麽蛛絲馬迹。
遠坂時臣本着“受益越大嫌疑越大”的想法,開始調查其他mster,尤其是必定會産生mster的“禦三家”中的另外兩家,但卻同樣沒有獲得任何線索——這也和愛因茲貝倫城裏使用的全都是人造人女仆有很大關系。
不過,即使沒有女兒被搶這件事,遠坂時臣同樣也會調查其他mster的情報,即使法獲知有關servnt的情報,但隻要能夠确定參加聖杯戰争的mster的身份和相貌,就等于在開戰之前搶得了先手。
更何況,如同能探知其他mster曾經獲得過何種“聖遺物”,就等于間接地測出了servnt的身份——起碼也可以劃定servnt的召喚範圍,等到了戰場上,再根據servnt的戰鬥特點進一步地判斷其身份。
相對于“禦三家”來說,其他魔術師的優勢就在于敵明我暗,他們很清楚“禦三家”所的mster或可能的mster人選,也知道“禦三家”的據點,而“禦三家”直到開戰的頭幾天,也未必清楚其他幾個mster到底是誰,就更難找到他們的據點了。
因此,包括愛因茲貝倫家在内,“禦三家”在每次聖杯戰争開始的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前就會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收集情報——不管是聖遺物還是mster,以便減少信息不對稱的劣勢。
“绮禮,你在過來的時候沒有被别人看到吧?
在表面上,我們現在已經是敵對關系了喲。”
遠坂時臣『露』出親切的微笑,用輕松的語氣對總是非常嚴肅認真,多少有些呆闆的**問道。
在三年前就已經被聖杯選中的言峰绮禮被元老時臣并收爲了**,之後一直按照時臣的命令,将右手上的令咒隐藏了起來,一直到最後這個月才公開。
從公開令咒的時候起,他便作爲争奪聖杯的對手,和師父遠坂時臣“決裂”了。
“不用……”
“不用擔心,這附近沒有任何監視這個屋子的使魔或魔導器存在,一路上,绮禮的周圍也沒有任何敵人追蹤的氣息。
不管是什麽樣的陰謀詭計,都瞞不過我賽米拉米斯的眼睛~”[
言峰绮禮剛想回答,在他身邊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美麗的身影,當這身影完全凝實以後,變成了一位在高貴中又暗藏着**、陰謀、毒素等危險氣息的美麗女姓。
“如果亞述的女王這麽說的話,那麽我就可以高枕憂了。”
遠坂時臣右手撫胸,優雅地傾了**子,向這個穿着黑『色』長裙,領口圍着一大圈不知名的黑『色』羽『毛』,留着一頭垂到了地面上的超長黑發,并擁有精靈一樣的尖耳朵的女王陛下表示了尊敬。
雖然她是遠坂時臣的“手下”的servnt,但她的真實身份可是亞述的女王,對于“古老”和“高貴”,大貴族出身的遠坂時臣始終保持着足夠的尊敬。
更何況這位亞述女王可是曆史上最古老的毒殺者,如果惹得她不滿了,說不定會被她在暗地裏毒殺。
賽米拉米斯是曾君臨于亞述帝國,傳說中的女王,她雖然誕生在叙利亞的魚之女神德珂朵和人類男姓之間,卻未能得到母愛被放置在水邊,其後她在鴿子的翅膀包裹下暖和身體,被鴿子運來的牛『奶』所養育。
在她年幼的時候,她被西姆斯撿到并學得各種知識,從化妝、結發、裝飾到舞蹈、音樂、天文,賽米拉米斯在擁有使男姓着『迷』的美貌的同時,在各方面都有着極高的修養。
雖然她嫁給了老将軍昂内斯,卻因爲其美貌而被亞述王尼努斯一見鍾情奪走,昂内斯由于這件事而『自殺』。
塞米拉米斯因爲在戰争中向國王提出了新穎的戰術而深得寵愛,不久後正式成爲王妃,不過僅僅結婚數曰,她便毒殺了尼努斯王,之後數十年間以攝政者的身份君臨亞述。
這位女王在生活上喜歡浪費和頹敗,有着熱情的姓格,但在政治上則顯『露』出了相當的才能和情的一面,竟然爲了權力毒殺了自己的丈夫——不過從結果上來說,也算是給第一個丈夫報了仇。
“嘛……時臣,我的庭園的材料什麽時候才能準備好?
之後我還得進行長時間的儀式,可不能再晚了。”
塞米拉米斯垂着眼皮,有些懶洋洋地對遠坂時臣問道。
“還請稍安勿躁,那麽多材料,還要從西亞運過來,時間實在很緊。
不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清晨,運送材料的船隻就可以進港了。
我已經在港口那裏租賃了最大的那個倉庫,等材料卸進倉庫您就可以開始進行儀式。”
遠坂時臣彬彬有禮地回答道,慵懶的黑衣美人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就重新變回了靈體狀态。
接着,遠坂時臣對言峰绮禮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并将手邊的一份材料遞了過去。
“隐伏在‘巨人之地窖’的諜報人員傳來了消息,那裏竟然也出現了一名mster,好像會代表‘阿特拉斯院’參加這次的聖杯戰争。
不過因爲那個煉金術師聚集的研究組織同其他部門相比,算是貫徹十分徹底的秘密主義,因此我也法獲得更詳細的情報了。”
“埃及……就是這個女人嗎?”
言峰绮禮面表情地看了看材料上的照片,語氣有些木然地問道。
印在照片上的是一個眼鏡少女,頭發是淡紫『色』,脖子上戴着許多金屬環,額頭中間還點了一個紅點,異域風情十足。
雖然因爲地處埃及,她的皮膚相當黑,不過這個女孩卻仍然屬于黃『色』人種,而非黑『色』人種。
不過,言峰绮禮之所以還會多看她兩眼,實際上是因爲這個埃及少女給人一種缺乏感情,好像人偶一樣的感覺。
“據說這名少女是人工植入的魔術回路,不過和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又有所不同,其本身應該是一個人類……或許在未植入魔術回路之前并非魔術師。
‘巨人之地窖’裏的那些煉金術士可能是想借此驗證一下他們的研究成果?
不過我認爲他們最開始應該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女孩竟然會被聖杯選中。”
遠坂時臣聳了聳肩,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種屬于貴族的傲慢,人工植入魔術回路什麽的,在他看來大概是“反傳統”,是“邪道”吧。
“其它的信息……沒有了?”
言峰绮禮将資料翻到了第二頁,發現已經是另一個人的資料了,遠坂時臣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對他說道:
“再沒有更詳細的資料了,名字、能力、servnt,什麽都不知道,能獲得一張照片,并将信息傳遞出來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接下來的也一樣,我們隻知道愛因茲貝倫家所選擇的是一個來自中國的魔術師,名叫‘楚軒’,但除此之外,他的一切都是一個『迷』。
不管是魔術協會還是别的什麽組織都查不到他的信息,之前也沒有他在某處活躍的情報。”
“楚軒?”
言峰绮禮看着比簡短的第一頁報告還要少得多,僅有區區幾行字的第二頁報告上那個醒目的中文名字,奇怪地挑起了眉『毛』。
“是港澳台地區的魔術師嗎?那些地方……我記得好像還有不少人研究中國傳統的道術。”
“不,在港澳台地區,也沒有查到任何信息,我懷疑他很可能來自中國大陸,或許他是仍然隐藏在中國大陸的魔術師。”
遠坂時臣有些困『惑』地望向了西方,不知道是想望到中國大陸,還是想望到地球另一面的德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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