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間戶漆黑的獨棟房屋的屋頂,身後左右交叉地背着一把半自動獵槍和一把m-37霰槍,就好像傳說中的“二刀流”劍士“桐人”一樣的高中少年澄,用他那對于男孩子來說顯得有些過于柔弱了的聲音與自己的追随者時崎狂三道了别。
楚軒劃分給他和時崎狂三的是一片沒有亮起任何燈光的住宅區,喪屍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絕對不算少,看不出有幸存者在這裏活動的迹象,和大橋附近的其它許多住宅區沒有任何區别。
或許在喪屍病毒爆發之後,這裏就已經沒有任何人幸存下來了,又或許是幸存的人看到大橋附近的喪屍越來越多,于是提前離開了這裏。
與河對面的市區那邊,喪屍密密麻麻的情況比起來,這邊雖然要好得多,但任誰也法冷靜地繼續住在喪屍海的對面吧?[
“好的,一路走好。”
時崎狂三手裏随意地拎着那把雙管獵槍,但卻沒有進入“戰鬥模式”,『性』格也沒有跟着改變,還是那副沉穩大小姐的模樣,用柔美的聲音和澄告了别。
“呃……”
看着時崎狂三好像在空中飛舞的蝴蝶一般,姿态翩然地從一個房頂跳到另一個房頂上的優雅身影,澄的額頭上冒出了一滴汗水。
雖然時崎狂三用日語說的原話的确是“一路走好”、“一路順風”的意思,但是以澄蹩腳的翻譯水平,竟然鬼使神差地在腦海裏将這句話翻譯成了“一路走好”。
不管怎麽說,這也有點太不吉利了。
但是澄随即就立刻甩了甩腦袋,将自己這番有些雜『亂』的念頭都抛到了腦後。
狹路相逢勇者勝,勝利女神也總是青睐更加有勇氣的人。
站在房頂上的澄,又掃視了自己的搜索區域一眼。
其實他之前也尋找過了“原劇情”中,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最後所逃到的那戶有燈光的人家。
而這片沒有任何光亮的住宅區和那戶人家離得很遠,實在不像是能夠發現希裏愛麗絲的地方。
要說他認爲最有可能提前找到希裏愛麗絲的區域,是那個變态僞娘莫忘所負責的區域。
但是一直以來的内向『性』格,再加上其他人都沒有表示異議——包括被派到了和那戶人家以及鞠川靜香的朋友家連成一條直線的相反方向的古越也是如此,所以澄也沒有出聲。
畢竟和古越比起來,易佳所負責的區域緊挨着莫忘的區域,而他和莫忘之間,也隻不過是隔着一個漆原琉華而已。
而且,雖然第一時間英雄救美,一定會在希裏愛麗絲幼小而單純的心靈中留下極其深刻的第一印象,也不是說其他人之後就沒有機會了。
更何況,如果誰發現了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之後,沒有按照約定第一時間通知其他人,那麽就算他自己成功地通過英雄救美的方式大大提高了希裏愛麗絲的好感度,之後也會受到其他四個輪回者的共同排擠。
不要忘了,他們除了要攻略美*女之外,還必須一直跟随小室孝等人共同行動,可以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雖然這麽想,但澄最終還是抽出了背後的兩把長槍,整個人氣勢猛地一變,成爲了擁有犀利而強勢的壓迫式氣場的硬派角『色』。
“……”[
硬派澄用異常銳利的視線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負責區域,迅速地确定了接下來的落腳點。
然後他向後退了幾步,借着沖刺的慣『性』猛地騰空而起,像一隻大鳥一般在空中劃過了四米多的距離,很是輕盈地落到了另一棟房子的屋頂,隻發出了一聲“啪”的輕響,比一隻貓落地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接着硬派澄并未停留,而是又如法炮制地躍過了幾棟房屋,才在視野最良好,可以觀察到這附近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的那個屋頂上站定了。
他認真地望着周圍,眼睛炯炯有神,好像能夠穿透黑夜一般,但是果然沒有任何發現。
但是硬派澄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又繼續向下一個觀察位置前進,并仍舊一絲不苟地觀察着每一個有可能藏人的角落。
終于,第五次進行望的時候,硬派澄的眼睛一亮,在他負責的搜索區域幾乎最外側的地方,發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迅速地跑過,動作敏捷得根本不像喪屍。
從小孩子的衣着打扮來看,那個應該是個穿着裙子的女孩子。
而大人則是襯衫西褲,手中還拎着一把大扳手。
雖然因爲角度問題,澄法看清那個小女孩的臉,但他們倆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應該是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疑。
在這一片死寂的住宅區裏,希裏愛麗絲的爸爸那“嗒嗒嗒”的腳步聲異常響亮,甚至在街道上形成了回音。
硬派澄皺了一下眉頭,現在竟然還穿着皮鞋,簡直太不專業了。
不過或許是因爲希裏愛麗絲的爸爸一直都忙于帶着孩子逃跑,所以不清楚喪屍隻對聲音特别敏感;又或許是他根本沒有找到合适的鞋,所以隻能勉強穿着皮鞋逃跑。
大概是長時間的逃跑消耗了他太多體力和心力的緣故,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思輕手輕腳地盡量減小自己的腳步聲了,隻能在驚動一個地方的喪屍之後,稍微休息一下,就在它們合圍之前再次拉着孩子開始逃跑。
硬派澄剛想将一把槍夾在腋下,空出一隻手去拿對講機,他卻忽然發現從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剛才所跑過的路徑附近的一間房子裏,飛快地爬出來一個四肢着地的身影。
『舔』食者!
而且不光是這一隻!
硬派澄利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在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前面幾十米處的房子裏也蹿出來了一隻『舔』食者。
而且在他們倆的右邊,也就是硬派澄的正對面,大概一百二、三十米的房頂上,同樣冒出來一隻『舔』食者!
“要糟!”
即使是硬派澄,看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住想要罵娘。
現在他距離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大約50米遠,而雖然那對父女已經轉過了兩個拐角,但從他們倆身後出現的第一隻『舔』食者與他們之間的直線距離還不到15米!
而在他們倆右側出現的『舔』食者離得最遠,有七、八十米的距離;另一隻從他們前面的房子裏出現的『舔』食者和硬派澄的距離相當,也是将近50米,但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卻還一所知地主動朝着那隻『舔』食者跑去![
作爲一個“短腿薄血”的遠程攻擊手,持有的兩把槍械還都是有效『射』程很短的民用霰槍,硬派澄現在所能夠做的大概也隻有在立即通知其他人之後,利用面殺傷的霰槍遠遠地牽制一下『舔』食者而已至于希裏愛麗絲的生死,那就隻能看她的運氣了。
但是,硬派澄的眼中卻突然放出了決絕的光芒,擡起手中的兩把霰槍,“”兩聲,朝希裏愛麗絲的她爸爸身後的『舔』食者開了兩槍。
那隻『舔』食者沒有順着地上拐彎的道路前進,而是爬上了房頂,打算走直線追擊這兩個鮮活可口的活人,卻被密集如雨點的霰當頭打了下去。
雖然硬派澄和那隻『舔』食者之間的距離幾乎已經達到了霰槍有效『射』程的極限,但是因爲『舔』食者脆弱的大腦完全防護地暴『露』在外,所以隻是被五六發細小的丸擊中,便被動能已經有所衰減的丸攪得粉碎。
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聽到了巨大的槍聲之後,驚訝地停下了腳步,朝槍聲傳來的方向望去,站在房頂上的硬派澄立即大聲對他們吼道:
“快往我這邊跑!”
聽了澄的話之後,希裏愛麗絲的爸爸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行動。
因爲他也知道,巨大的聲音會引來這附近所有的喪屍,站在房頂上的那個少年草率地一開槍,周圍的喪屍就會全都向那邊聚集過去。
而他們父女這時還往他那邊跑,豈不是等于自己跑到了喪屍的碗裏去了麽。
“抱、抱歉!”
希裏愛麗絲的爸爸一咬牙,低聲向那個好心的少年道了聲歉,然後毫不猶豫地拽着還在擡頭望着遠處房頂的女兒,拼盡全力地向着與澄相反的方向跑了起來。
在那個方向上,正好還有一隻『舔』食者在朝他們趕來,而希裏愛麗絲和她的爸爸現在也轉頭朝它跑了過去,這才是真正的自己跑到了『舔』食者的碗裏去了!
“可惡!”
硬派澄恨恨地罵了一句,也不想想他的外表隻是一個好像才上高中的少年,就算拿着兩把槍,希裏愛麗絲的爸爸作爲一個成年人,又怎麽會相信他這個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孩子能夠保護得了他們呢?
如果這個時候隻有希裏愛麗絲的爸爸一個人,硬派澄肯定懶得再救這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家夥。
可是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哪怕她并不是必須的“攻略目标”,硬派澄也法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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