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死亡之吻1

葉靜雯的後腦勺被磕得很痛,兩眼直冒淚水。她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可是姚銘傑卻在身旁蹲了下來,用力握住了她的右手。

“這是什麽?”姚銘傑輕松掰開葉靜雯的掌心,露出了一把嶄新的鑰匙。

葉靜雯感到恐懼襲來,想要把鑰匙藏起來,可惜已經太遲了。

昏暗的燈光下,姚銘傑的目光淩厲,露出了陰冷的笑容。“這是後門的鑰匙嗎?我差點忘了,這間屋還有一扇門。”

“不……”葉靜雯捂住後腦,幾乎失聲叫了出來。“我半夜醒來想喝水……我……”

她開始變得語無倫次,好不容易從地闆上爬起來,肩膀卻被姚銘傑摁住了。

他的聲音不再溫柔,而是含着怒意的冰冷,如同窗外蕭冷的北風。“小雯,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騙不了我。”

大手突然卡在葉靜雯的下巴上,強迫與姚銘傑對視。她的雙眼瞪得老大,男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隻見姚銘傑血紅的雙眼含着極端的怒意,他緊咬嘴唇,就連滲出了血水也毫無感覺。葉靜雯發誓,認識他這麽久從沒看過這麽可怕的表情。

就像下一秒,他就要把她撕碎然後吞噬。

“放開我……很痛……”葉靜雯似乎聽到胳膊裏的骨頭,正“咯咯”作響。隔着厚實的衣服,她也能感受到姚銘傑掌心的熾熱。

那是一股發自内心的怒火,估計很快将會蔓延至葉靜雯的身上。

“痛?”姚銘傑嗤笑一聲,冷冷地吼道:“你說過會陪我,難道已經忘記了?還是你從一開始隻是騙我,心裏還是想着宋立珩?”

葉靜雯被這一聲吼叫吓到了,拼命搖頭,心底泛起了恐懼。

“那個姓宋的到底有什麽好?”姚銘傑改爲掐住了葉靜雯的頸脖,力度大得驚人。“你别忘了,當年你一無所有,是誰放棄了你,又是誰對你不離不棄?爲什麽……爲什麽你總是執迷不悟?”

窒息的感覺讓葉靜雯變得異常難受,她的雙手扯住了姚銘傑的手背,費力想要推開。

“不……”極盡艱難,葉靜雯才吐出了這個字。可惜姚銘傑瘋了,包含怒意的雙眼幾乎能滴出血來。那是一種被背叛後的震怒,極端的震怒!

能呼入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葉靜雯的感覺自己的頸脖随時會被捏斷。

“我改變主意了,不會放你走!我要你一生一世都陪着我,哪怕恨死我!”頸脖的力度終于減弱,新鮮的空氣再次鑽入鼻腔,葉靜雯的身體虛弱地癱瘓在地闆上。

可是下一秒,姚銘傑突然性情大變,粗暴地扯住了葉靜雯的胳膊往客廳的方向走去。他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

客廳裏一片漆黑,葉靜雯感覺身體被姚銘傑拖到了卧室,然後重重摔在床上。燈被打開,她絕望地盯着天花闆,死亡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葉靜雯重重地咳了幾聲,掙紮着爬起來,卻發現姚銘傑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軍綠色的袋子。

後腳重重一踢,卧室的門被甩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你覺得我還能對你幹什麽?”姚銘傑憤怒地把袋子扔在床上,裏面的東西灑了一床。

麻繩……匕首……手搶……膠布……還有兩隻在燈光下泛着刺眼光芒的手铐。

手铐?怎麽會有手铐?

葉靜雯的身體一僵,很快姚銘傑的身體已經壓了過來。他輕松握住了她的手腕,“咔擦”的一聲,手铐已經成功把她的右手扣在床上。

這是一款複古的鐵藝雙人床,雙頭是好看的玫瑰花形狀的團。葉靜雯清晰地記得,這張床是四年前她和姚銘傑一起到家具市場選購的。

可是如今,卻成了捆綁她的工具。

“你在幹什麽?快放開我!”葉靜雯聲嘶力竭地吼道,可是姚銘傑卻沒有理會,随後拿起膠布撕開了一塊,貼在她的唇上。

卧室,頓時安靜下來。

沉重的呼吸聲卻萦繞在葉靜雯的耳邊,姚銘傑的頭發已經濕透了,冷汗不斷從鬓發處湧出。

“小雯,不要逼我用這種方法讓你閉嘴。”姚銘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垂頭坐在床邊,呼吸聲卻變得越來越急促。“半個月而已,你爲什麽不願意留給我?醫生說我已經熬不過今年冬天,爲什麽你還要離我而去?”

葉靜雯的心一抖,身體下意識往後縮,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她使勁搖頭,感覺姚銘傑的目光火辣辣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如同烈火在燃燒。

“别天真地認爲自己能逃出這裏,隔壁那個女人去了帝都,短期内都不會回來。你也知道,這裏的房子相隔比較遠,平時不會有人過來。如果想逃跑,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姚銘傑憤恨地說,雙眼紅得就像兔子。

葉靜雯的心在顫抖,想不到姚銘傑爲了把她留住,已經計劃好一切。羅阿姨不在家,通訊切斷,自己曾經離開幾個月,村裏的人根本不會留意到她又回來了。

淚水往心裏流,葉靜雯咬了咬舌頭,提醒自己不能哭泣。到了這種時候,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我警告你,如果再有逃跑的念頭,别怪我對宋立珩不客氣。”姚銘傑一把揪住葉靜雯的長發,扯到自己的眼前,鼻尖幾乎貼住她的額頭上。“一個将要下地獄的人,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幾乎是潛意識,促使葉靜雯點頭。她終于控制不住眼淚,發出了痛苦的“嗚嗚”聲。

看葉靜雯乖巧順從的樣子,姚銘傑才恢複了一絲理智,改爲撫摸她的臉頰,小聲說:“你知道嗎?我隻喜歡你乖巧順從的樣子,這才是我記憶中的小雯。很晚了,睡吧。”

說着,姚銘傑低頭在葉靜雯的臉頰上印下淺吻。頭頂的燈光,燃亮了他毫無血色的側臉,就像地獄來的魔鬼,讓人忍不住心頭一抖。

那是一種,有千萬隻螞蟻湧上心髒的感覺。密密麻麻的恐懼,一秒鍾就能侵占她的血脈。

再次,葉靜雯含淚點頭。

“睡吧。”姚銘傑扯過棉被蓋在葉靜雯的身上,自己則在一旁躺下來。他側身盯着葉靜雯,兩人之間隻隔着兩個拳頭的距離。

身體軟綿綿地躺了下來,葉靜雯心有餘悸,不敢再次刺激姚銘傑,隻好閉上雙眼裝睡。可是蓋在棉被下的四肢,卻在不斷地顫抖。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沉重而急促。

葉靜雯不敢睜開雙眼,一秒鍾也不敢。她多麽希望這隻是一個噩夢,睡醒了,自己就能回到宋立珩的身邊。

可是,這一切偏偏不是。

清甯縣的冬天很冷,深夜的溫度很低,葉靜雯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身體是因爲恐懼,還是寒冷而一直顫抖。

耳邊的聲響越來越大,姚銘傑的呼吸聲中夾雜着痛苦的低吼聲。他突然翻了個身,好像坐起來了。

葉靜雯偷偷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姚銘傑微微顫抖的身體。她突然想到什麽,翻身爬了起來,發現他的雙手搭在腦門上,呼吸聲呈現一種病态的急促。

“你……怎麽了?”葉靜雯伸手戳了戳姚銘傑的胳膊,發現他的雙肩抖得厲害。

姚銘傑突然站起來,扯住自己的頭發大吼道:“别碰我!”

回過頭,葉靜雯才發現他的臉上露出了絕望而痛苦的神色。突然間,他扯住自己的頭發往角落裏撞過去。

“砰砰”的兩聲響起,姚銘傑失控似的雙手抱頭再次往牆壁撞過去。他的哀嚎聲痛苦而凄厲,就像處于煉獄之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你怎麽了?”葉靜雯想要上前,可是手腕卻被手铐扣住。她用力扯了扯,手腕處随即傳來劇痛。

姚銘傑突然仰起頭發出了一聲慘叫,回頭紅着眼朝葉靜雯吼道:“不要過來!不要……”

兩人隔着幾米的距離,葉靜雯卻感到隔了一個地獄。姚銘傑的額頭磕破了,鮮血不斷湧出,臉色從慘白變成了紫黑色。

“是不是頭痛?”葉靜雯突然問了一句。

姚銘傑的背脊貼住牆壁慢慢往下滑,最後跌坐在地闆上,卻發出了一聲可怕的笑聲。他的身體似乎在抽搐,頻率也越來越快。

“你的身上有藥嗎?”葉靜雯又問了一句。

這一次,姚銘傑的笑聲終于停止了。他意味聲長地看了葉靜雯一眼,然後費力地爬起來,往客廳的方向跑去。

客房的方向傳來了東西倒地的聲音,接下來便是沉默。

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葉靜雯嘗試掙脫手铐的禁锢,卻徒勞無功。她的手腕磨得發痛,卻一點兒也松開的迹象。

夜,靜得可怕。

床頭櫃上的鬧鍾發出了輕微的“滴答”聲,提醒着葉靜雯這一切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她茫然地盯着門口的方向,根本不清楚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又能做些什麽?

淩晨的這幾個小時,在葉靜雯的有生之年就像經曆了半個世界的浩劫。那種能折磨她意志力的恐懼,慢慢地變成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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