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
除了得知姚銘傑出差國外,遠水救不了近火;葉靜雯更清楚有些事情,外人無法幫忙。
這是,她與宋立珩之間的恩怨。
四年了,葉靜雯也曾做過心理準備過會有怎麽一天,隻是想不到會來得如此突然。
她擔驚受怕躲在清甯縣四年,無時無刻都會憂心自己的身份終有一日會曝光。雖然這幾年與豆豆的生活很平靜,可是她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
至于宋立珩爲什麽會找到葉靜雯母子倆,她不再糾結;隐藏的身份被發現,倒有種破罐子摔破的想法。
至少豆豆在宋立珩的手中,會是安全的。他再無恥,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一夜未眠,葉靜雯第二天早上跟主管請了三天假,然後簡單收拾了行李趕去機場。一路上,她的情緒很平靜,腦海中不斷思考任何能把豆豆從宋立珩手裏搶回來的方法。
豆豆是她的命根,絕對不可以落在宋家人的手中,淪落成爲商業競争的工具。
飛機降落在海市國際機場,葉靜雯匆匆離開,卻意外在到達處看到老張的身影。久别重逢,她的心情卻很低落。
“宋太太,真的是你……”老張忍不住紅了眼眶,四年前被葉靜雯支開逃跑後,他的良心一直受到譴責。
雖然宋立珩沒有怪罪于老張,可是這幾年他一直因爲自己的疏忽,間接弄丢了葉靜雯而感到愧疚。還好,她回來了。
“宋立珩在哪裏?”葉靜雯也不矯情,直接上了汽車後排。她知道宋立珩安排老張前來接機,一定會有安排。
“宋先生在家裏等你。”老張小心翼翼地回答。
再次回到海市,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葉靜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站在别墅的花園裏,她擡頭看着那扇四年前離開,便一直沒回來的大門,心底卻浮起了一絲恐懼。
推門而進,迎面撲來陣陣百合花的清香。客廳的擺設一點也沒變,一如從前的簡潔,隻是室内顯得冷清,少了幾分人氣。
李姨從廚房裏迎了出來,雙眼微紅盯着葉靜雯不容置信地問道:“太太……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沒事回來就好。”
葉靜雯今天不是回來叙舊的,環顧了一周,才黑着臉問道:“宋立珩在哪裏?”
“在卧室。”
葉靜雯二話不說,小跑着往二樓的主卧室裏走去。她看着走廊盡頭的那扇門,腳步頓時放緩,心跳也驟然加速。
久别重逢,宋立珩到底會用什麽手段對付她?單憑她的力量,要是不能把豆豆搶回來該怎麽辦?這個可惡的男人,爲什麽過了四年仍舊不放過他?難道要逼死她嗎?
倒吸了一口涼氣,葉靜雯鼓足勇氣走到主卧的門前,輕輕推開了門。
“豆豆……”葉靜雯輕聲呼喚兒子的名字,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可是,房間裏隻有死一般的寂靜。她沒有發現豆豆的身影,卻發現陽台的門被拉開,空氣中彌散着濃烈的香煙味。
葉靜雯大步走了過去,果然看到宋立珩站在陽台上抽煙,姿勢優雅。
那一刻,她的情緒徹底崩潰了,不顧一切沖上前,抓住宋立珩的衣領怒罵道:“你把我兒子藏在哪裏?”
“你的兒子?”宋立珩随手把半截香煙丢在花盤裏,裏面已經堆滿了煙蒂,看來在這裏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我,你能生得出豆豆嗎?”
葉靜雯瘋了似的改爲掐住宋立珩的頸脖,與他用力拉扯,兩人雙雙倒在地闆上。
女上男下的姿勢很暧昧,隻見宋立珩勾唇一笑,譏諷說:“你來這裏找兒子,還是想給兒子再添個弟弟或妹妹?”
“混賬!”葉靜雯這些年的性子變了很多,不再是從前那個忍聲吞氣,任由他人欺負的弱女子。她居高臨下,血紅的雙眼幾乎噴出火光。“快把豆豆交出來!”
宋立珩抓住了葉靜雯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把她反壓在身下,臉上充斥着恨意。
“多年不見,你的脾氣長了不少。”宋立珩盯着眼前的女人,無論年月讓她改變了多少,骨子裏的那股偏執一點兒也沒有改變。“你說把兒子還給你,難道豆豆不是我的兒子?”
“不是,他不是你的兒子!”葉靜雯用力想要脫離宋立珩的禁锢,可是這幾年脾氣長了力氣卻沒有。“再不把豆豆叫出來,我要報警告你拐帶兒童!”
宋立珩唇邊的笑意更深,彎曲膝蓋把葉靜雯的雙腿分開,以一種暧昧的姿勢壓在她的身上,冷笑說:“報警?告我拐帶自己的親生兒子嗎?四年了,你怎麽還那麽喜歡說謊?豆豆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自負傲嬌的眼神,與四年前一模一樣。葉靜雯咬緊牙關,彎曲膝蓋想要往他的小腹下三寸踢過去,卻被雙腿夾住了。
“放開我!”葉靜雯聲嘶力竭地吼道。
“豆豆是我的兒子,不用親子鑒定我也能确定。”宋立珩稍微用力,把葉靜雯的右腿壓在胸口上,暧昧地說:“倒是你也該驗證一下,看看還是不是我的女人?”
恐慌的感覺襲來,葉靜雯感覺眼前的男人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他的氣場太強大,如同黑夜裏的野狼,随時要吞噬她的靈魂。
“四年了,别天真地認爲我還會爲你守身如玉。”葉靜雯惱羞成怒,怒罵道。
話音剛落,宋立珩的臉都黑了,咬牙切齒地罵道:“這一切都是姚銘傑教你的嗎?那種心腸歹毒,攻于心計的男人,隻有像你這種愚蠢的女人才會深信不疑。”
“你才心腸歹毒,攻于心計!”
“對,還是你最了解我。”宋立珩面無表情地說:“你覺得我該用什麽方法折磨你,以彌補我這些年來受過的傷害?”
眼看葉靜雯的淚水就要憋不住湧出,宋立珩的心卻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四年了,因爲她的“死”,他一直備受折磨和煎熬。而這個可惡的女人卻偷偷把兒子藏起來,與姚銘傑逃離他的視線。
是恨嗎?還是嫉妒?他已經分不清楚。
“以你的條件,要什麽女人爲你生孩子都行,爲什麽非要纏住我不放?是我上輩子挖了你家祖墳嗎?”葉靜雯用力捶打,每一拳落在宋立珩的胸口上,如同萬箭穿心般疼痛。
一種莫名的苦澀在心尖上慢慢散開,宋立珩幾乎透不過氣來。爲什麽?因爲世間千萬人,他隻要她一個,怎麽容得下其她女人?要是放得下,就不會四年如一日爲她守着。
可是話說出口,卻變了味道。宋立珩紅着眼,用力扯掉葉靜雯襯衣的紐扣,白皙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而他的說話,幾乎是從嗓子眼裏吼出來的。“是不是因爲姚銘傑?這幾年他也這麽壓在你的身上嗎?”
“混賬!”葉靜雯終于從宋立珩的掌心處抽回右手,卯足力氣狠狠地朝他的臉頰扇過去。“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這麽不堪嗎?”
“我不堪?像姚銘傑這種把别人老婆和兒子藏起來的人,豈不是禽獸不如?”宋立珩怒了,握起拳頭重重往葉靜雯的身上砸過去。
“咔擦”的聲音響起,拳頭卻沒有像預期那般落在葉靜雯的臉上,而是偏了方向砸在地磚上。她似乎聽到了瓷磚開裂的聲音,以及血液湧出的響聲。
“葉靜雯你給我聽着,今天踏進宋家的大門,你别想着還能帶豆豆離開。我宋立珩有千萬種方法,能把豆豆的撫養權争到手。”宋立珩可不是鬧着玩,也沒心思跟葉靜雯客套。
自從确認豆豆就是自己親生兒子的那刻,宋立珩心裏的想法已經根生蒂固。無論用什麽方法,任何代價,他不都允許豆豆再次離開自己,哪怕眼前這個人女人恨死自己。
“不可能!”葉靜雯脫口而出罵道,拼命掙紮,可是身上的男人卻壓得更用力。
“在我宋立珩的字典裏,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說完,他彎身壓了下去,張嘴狠狠地在葉靜雯的肩膀上咬了口。
他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咬得很用力,直到血腥的味道蔓延也沒有松口。
葉靜雯感到肩膀火辣辣的,如烈火燃燒過般灼痛。她的頭往後仰,額頭毫無預兆下狠狠地朝宋立珩的臉頰上撞過去。
“即使我躺進棺材,也不會讓你得逞。”葉靜雯撞得眼冒金星,終于把宋立珩撞開。
“是嗎?”宋立珩終于松開了雙齒,嘴角沾上了血迹,如同嗜血的魔鬼般冷笑起來。“那盡管看看,你能否還逃得出我的掌心。”
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宋立珩的堅挺毫不猶豫地抵在葉靜雯的雙腿間。
恥辱的感覺瘋狂湧起,葉靜雯的身體僵住了,雙肩也情不自禁地開始顫抖……
“葉靜雯,你欠我,從這一刻開始必需加倍奉還!”耳邊響起了宋立珩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