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去。”葉靜雯費力地爬起來,晃了晃腦袋,才留意到宋立珩臉上的愠色。
“管家說你看過醫生了。”宋立珩粗魯地扯住她的手腕,用力從被窩裏拖出來。
葉靜雯甩掉宋立珩的手,語氣微怒:“我不去!”
宋立珩瞥了葉靜雯一眼,冷冷地說:“同樣的說話,我不希望重複第三遍。”
相處這麽久,葉靜雯深知宋立珩的脾氣。他對任何人的耐性都極好,唯獨這些人當中并沒有她。
被強迫的感覺很難受,葉靜雯皺起眉頭,擡頭盯着宋立珩說:“你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嗎?”
也不清楚是葉靜雯這幾天的心情不好,還是她向來很少當面拒絕宋立珩。如今這般僵持,他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聲音冷至極點。
“我隻給你十五分鍾,否則後果自負。”宋立珩說罷,随手拆開桌面上的禮服,頭也不回往葉靜雯的身上甩過去。
“宋立珩,你有把我當妻子看待嗎?昨夜管家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爲什麽不接聽?是不是有一天我死在别墅裏,你回來看到的隻是我的屍體,也滿不在乎?”不是不痛心,而是葉靜雯一直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很少會在宋立珩的面前表露出來。
她深知自己得不到宋立珩的寵愛,但即使是家裏養的一條狗,也不至于這般冷漠對待吧?
“從結婚的那天開始,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宋立珩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不屑的笑意:“你不過是我宋立珩名義上的妻子,宋家用來裝門面而已。”
也許這是事實,可是從宋立珩的嘴裏吐出來,葉靜雯仍然感到心疼難受。
兩年了,她一直安守本分,努力學做名門淑女。别人常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他們現在的關系根本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不求你愛我,心疼我,但至少能尊重一下我。你知道昨夜我被老張背去醫院的時候,心裏有多難過嗎?你是我的丈夫,生病的時候陪着我的人應該是你。”葉靜雯試圖耐着性子,心平氣和地與宋立珩讨論他們之間的關系。
宋立珩的冷笑僵硬在嘴角,一字一句地說:“你根本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現在不是跟你談條件。”葉靜雯的心底泛起了一絲苦澀,好像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讓宋立珩感到惡心似的。“我們是夫妻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爲什麽不能相敬如賓?”
宋立珩眸中的不屑和冷漠,深深刺痛了葉靜雯的心。他轉身就往門外走出,腳步在即将跨出卧室門口的時候停下來,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葉展英昨天來公司找我,說最近資金周轉不好,想要向宋氏借錢。”宋立珩的聲音盡是嘲弄,以及不屑。“你說我該借,還是不借?”
話音剛落,葉靜雯的臉色已經徹底拉黑。她咬住嘴唇,直到血腥的味道蔓延,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宋立珩抽了抽嘴角說:“而是提醒你,應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