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雯扯了扯身上的睡袍,微微歎氣坐了起來,擡頭迎上宋立珩微怒的目光。“找我有事嗎?”
“百日宴的禮服,已經送了過來。明晚六點半,我到别墅接你。”宋立珩的目光由始至終落在葉靜雯的身上,冷冽得如同窗外呼嘯而過的北風。
她很讨厭宋立珩這種事不關己的目光,比陌生人還要冷淡。
“我知道了,絕對不會給宋先生你丢臉。”葉靜雯咬牙一字一句地說,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敷衍,還是不滿。“沒事的話麻煩你先出去,我今天不舒服,很抱歉不能伺候你了。”
宋立珩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變法戲似的把一瓶藥酒擱放在梳妝桌上,冷笑說:“你讓管家給你送這個嗎?”
葉靜雯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咬牙不說話。這個男人存心來挑釁的嗎?
“受傷了,怎麽還有心情潑了曉冰一身熱咖啡?”宋立珩的嘴角含着譏諷,大手一伸用力把葉靜雯摁在床上,粗魯地扯掉她身上的睡袍。
雖然他們是夫妻,葉靜雯的身體對于宋立珩來說很熟悉。可是被這麽赤|裸裸地扳倒,成功勾起了她心中的無名火。
“放開我……”葉靜雯嘶吼道,可是雙手卻被宋立珩反扣在身後,根本不能動彈。這個狼狽的姿勢,對于她來說既羞|辱又難堪。“宋立珩,你在發什麽瘋?是羅曉冰先招惹我的,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宋立珩沒有說話,手中的力度卻在加重,痛得葉靜雯幾乎失聲叫了出來。
“我說過,别去招惹她們。”宋立珩單手擰開了藥酒的蓋子,一股嗆鼻的氣味迎面撲來。他往葉靜雯的傷口處倒了一點藥酒,掌心按在上面輕輕揉捏,嚴聲說:“安守本分當好你的宋太太,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藥酒通過傷口滲入肌膚裏,葉靜雯痛得整個後背都麻木了,咬牙切齒地罵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過要招惹她們姐妹倆。”
宋立珩沒有說話,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葉靜雯痛得淚水在眼眶裏打滾,卻強忍着沒有流出來。
奶奶的,男人瘋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塊蠻不講理的爛石頭。
不知過了多久,葉靜雯終于感覺後背的力度減弱。宋立珩從椅子上站起來,嫌棄地抽了一張紙巾擦拭掌心,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去。
“明天記得準時出席。”
葉靜雯癱瘓在床上,被摁過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管家捧着托盤走了進來。
“宋先生吩咐我把飯菜送上來。”管家小心地把托盤放在桌面上,盯着藥酒關切地問道:“你背上的傷好點了嗎?”
“死不了。”葉靜雯穿上衣服,艱難地爬起來,輕聲問道:“宋先生呢?”
“他回公司了,說今晚不回來,讓太太你别等了。”管家輕聲回答,想了想然後補充說:“其實宋先生挺關心太太你,隻是他的性子冷淡了些,不懂得如何哄女人。”
關心?葉靜雯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大概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關心她的人,就是宋立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