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的職階是caster,不是rider!”
庭院之中,尼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哈?
她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大家不約而同地将目光一起望向了庭院之中的那輛豪華戰車。
雖然剛剛經曆了一輪彈雨的洗禮,讓那車身上布滿了灰塵,一些地方隐隐都可以看見裂痕,但怎麽說這都是一件騎乘物吧,如果對方不是rider,又怎麽會有這東西?
尼祿見狀努了努鼻子,解釋道:“這東西是餘用固有技能暴走特權強行充當rider後的産物,純粹就是一個樣子貨而已,一點力量也沒有不說,還極難控制,否則的話,憑借餘B級、不,是EX等級的騎乘技能,怎麽可能會出現剛剛的失誤啊?!”
固有技能暴走特權,EX等級,從皇帝特權變化而來的技能從駕着戰車參加奧林匹克的傳說演變而來,可以說是某種曆史遺留問題,現發生了一定程度的異變。
這個時候和其他幾位master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的蒼崎青子也開口說道:“沒錯,尼祿這個家夥雖然不靠譜,但她說的都是真的,她的職階是caster而非rider,剛剛隻是見這邊情況不妙,我們才故意這麽說而已,畢竟正面戰鬥的能力rider比caster強了不少,尼祿的情況又有些特殊,并不适合在這裏動手!”
其實原本憑借蒼崎青子的能力,在這裏和黑方那幾人繼續開戰也并不是不可以,作爲現存的幾位魔法使之一,第五魔法的掌控者,單輪破壞力而言并沒有多少英靈會是她的對手,雙方開戰或許占據優勢的是她們紅方這一邊也說不一定。隻是因爲莫名其妙地就被卷入這場聖杯戰争,蒼崎青子心中還是有着顧慮,想要再觀察一下不想立即出手而已,畢竟無論是誰在旅行途中因爲突然中了彩票,然後就遇到這種規模等級的危險都會多考慮一下,而且蒼崎青子本身與魔術協會的關系就不怎麽融洽,這裏還偏偏有一位協會的代行者,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針對她的陰謀。
不過好在和巴澤特閑聊了幾句之後,蒼崎青子初步排除了魔術協會的嫌疑,因此這才交心地點出了尼祿的職階問題。
現在見英靈、禦主都這樣說,紅方的衆人也不得不接受了現實,己方來救援的其實是七大職階中最弱的caster,剛剛完全是靠忽悠才把黑方吓走的。
深吸了一口氣,巴澤特見狀就有些感慨地說道:“好吧,既然尼祿是caster,那也就是說我們這邊的rider、berserker和archer三位英靈還沒有出現,剛剛黑方的實力大家想必也都看到了,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我覺得我們還是将己方所有戰力都彙聚起來,然後從長計議爲好!不知大家覺得如何?”
衆人低頭沉思了一下,随即便都點頭表示贊同。
不得不說除了沒心沒肺的愛爾奎特和成竹在胸的蒼崎青子,剛剛黑方給大家的感覺太過震撼,讓這些原本自視甚高的禦主、英靈都感到了一種緊迫感,這次她們憑借人數上的優勢和尼祿的虎皮将人吓跑了,如果下次人家傾巢出動,全部壓了過來,她們又該如何應對?現在彙聚人手,增強實力不一定是最佳的選擇,但也比沒有任何行動的要好,隻是不知道餘下的三位英靈到底在哪裏,是否被召喚了出來。
無獨有偶,正在巴澤特等人商量如何找出自己剩下的同伴時,同一座城市中相同的對話也在進行。
原遠坂家的廢棄宅邸,地下昏暗的密室之中,一個老人托着一根蠟燭在其中走來走去,他發須皆白,看上去年紀頗大,但精神卻極爲旺盛,那雙鷹眼中閃着銳利的光芒,給人一種看透一切的感覺,再加上衣服上懸挂的各種寶石飾品,看上去和那些位高權重的商場董事一樣。
隻不過老人接下來的話卻讓人明白,他和那些普通人可不一樣。
目光在地上某個法陣的殘骸上停留了片刻,仔細打量那些被灰塵掩蓋的紅色痕迹,隻聽老人低聲說道:“有根源之禍的氣息,這麽說那個跟我有些淵源的小輩确實是得到聖杯了?可是據我所知,上屆聖杯戰争的勝利者應該不是他才對?他手裏的聖杯又是從哪裏來的?還有命運指引我來這裏參戰到底有什麽意義,我所察覺的那些崩壞的平行世界又是因爲什麽……”
嘴中喃喃地低語,老人發現的線索似乎沒有解決他的疑惑,反而讓他愈發困擾,他轉過身來忽然對着牆角的一個角落問道:“瑪爾達,你是怎麽看的,作爲基督教的十二聖女之一,見證了耶稣複活的奇迹,你難道就沒有從所謂的主那裏得到什麽關于這次聖杯戰争的啓示嗎?”
伴随着來人的話語,一團金色的光點在角落裏彙聚起來,化爲了一個身穿白色修女服,手握一柄尾部刻有十字架長槍的少女。
少女長得極美,渾身都缭繞着一股祥和安定的氣息,對着老人的詢問,她搖了搖頭,“抱歉,master,除了參加這次聖戰,盡最大努力獲得聖杯外,我沒有從主那裏得到任何啓示!”
說到這裏少女的話音又是一頓,随即才緩緩開口道:“而且真的不需要去支援我們的同伴嗎,從剛剛的感覺來看,我們這邊的情況似乎并不怎麽好?”
老者聞言眼中卻是有些失落,他轉過頭去繼續在這個密室中尋找新的線索,面對少女的提議他隻是淡淡地回複道:“不必,我有一種預感,這次聖杯戰争并不像表面上看得這麽簡單,如果不找出背後的原因,那麽即便我們赢得了這場戰鬥恐怕也沒有意義,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
看着重新在密室中摸索起來的老人,少女抿了抿嘴,最後還是化爲光點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冬木鎮某個街邊的餐車小攤位,在伊卡洛斯剛剛轟炸結束後,一段對話在簾布後面響了起來。
“archer真的不過去看看嗎,貌似敵方的archer将你的同伴打得很慘呢!”
伴随着這道聲音,白色寬大的和服衣袖在簾布下一閃而逝,隐隐可見白皙手掌中握着的酒杯。
“哈哈,不去!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本魔人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差點得到的世界,哪有功夫去理會其她人?雖說黑方那邊有個很讨厭的家夥在,但下次再送她上西天好了!來,master,讓我們先幹了這一杯!……”
另一道聲音有些豪邁的聲音在簾布後響起,随之而動的則是黑色軍服的一角,再然後則是一連串碰杯的聲音以及酒後的絮語。
冬木鎮某處豪宅的地下室,在伊卡洛斯爆炸響起的刹那,一道鮮紅的魔法陣憑空出現裏面光輝流轉,似乎在默默孕育着什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