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茲貝倫的宅邸,從外面歸來的衛宮切嗣看着淩亂的庭院,臉色難看地看着saber,“你說莫聞擄走了愛麗絲?”
後者的表情有些羞愧,但還是回答道:“是的,雖然現在不确定他真正的名字是不是莫聞,但從魔力方面隐約的感知來看,當初和你簽訂契約的就是他!”
“——契約!”
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種變化,衛宮切嗣恨恨地重複着這個單詞,本來是爲了最後翻臉時雖準備的妙招,沒想到最後卻坑了自己一把,這讓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而且不僅僅是愛麗絲被擄走的問題,想起昨晚突然出現救走berserker的ruler,衛宮切嗣就有種局面失去掌控的感覺,不知不覺間,對面已經成爲了這場聖杯戰争最強的一方,彙集了兩位英靈戰力再加上saber所說能單對單解決征服王的禦主,他們這邊根本就一點勝算也沒有,除非他們和幸存下來的archer、caster聯手。
然而以archer英雄王那個德行可能和自己聯手嗎?一口一個雜碎的罵着,那位王者根本就沒有将任何人放在眼裏,有令咒限制時可能好一點,但現在隻剩下一道令咒,那位完全就是由着自己性子來胡鬧了。
想到這裏,衛宮切嗣臉色又是驟然一僵,因爲他發現自己完全掉入陷阱之中了,本來逼迫archer禦主的一招成爲反制自己的臭棋,不僅沒有實現一箭雙雕的可能還絕了自己和archer合作的可能,對方的計謀簡直深遠得可怕,現在衛宮切嗣都有些懷疑caster還活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畢竟昨天莫聞可是獨自出發沒有和他在一起,以解決征服王的戰力對上最弱職階的caster,似乎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雙手顫抖着從衣兜裏掏出煙來,越想衛宮切嗣越覺得可怕,面對着那個突然展露出神秘爪牙的莫聞,他現在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比當初看到言峰绮禮資料時還要忌憚幾分,隻能有些煩躁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
Saber并沒有察覺到自家禦主的狀态,身爲王者與騎士的她更關心被擄走的愛麗絲,“master,我們接下來怎麽辦,要去救援愛麗絲嗎?”
坐在花壇邊上吐着一個個煙圈,衛宮切嗣聽着saber的話,臉色卻是陰晴不定,從情感上來說他現在和saber一道直搗龍潭救出自己的老婆,但理智告訴他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即便因爲契約的緣故他和莫聞雙方都無法傷害對方,可以由久宇舞彌出手,但對方那邊同樣有一個ruler,在不清楚ruler和對方到底是什麽關系前,貿然出手無疑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等!”在猶豫了半晌之後,衛宮切嗣将煙頭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同時做出了自己的決定,“現在berserker那邊一家獨大,他爲了獲得聖杯肯定會采取行動,因爲契約的關系他不會先對我們出手,因此我們完全可以先看他怎麽處理archer和caster那邊!”
平心而論,衛宮切嗣的這個選擇并不算錯,但saber卻是失望不已,在得知愛麗絲小聖杯的身份之後,她就不敢想象那位柔弱的女性會受到什麽樣的迫害,固然聖杯戰争還有三位英靈沒有退場,遠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但對方既然提前擄走了愛麗絲那麽必然就會有所依仗,萬一要是有什麽規則上的漏洞,她們這樣按兵不動豈不是害了愛麗絲?
“——master!”
上前了一步,saber就想要争辯。
然而早就心煩意亂的衛宮切嗣哪裏還聽得下她說些什麽,不等saber開口,就冷眼瞪了過去,“saber,服從我的命令!”
“可是——”
“閉嘴!我才是你的禦主,不要逼我使用令咒!”強行打斷了saber的話,衛宮切嗣雙眼通紅地咆哮道,“要不是你的無能,愛麗絲怎麽可能被人擄走,現在聽我的命令老實待着,等待時機!”
被接二連三地呵斥,saber死死地攥着拳頭,碧綠色的雙眼都帶上了怒火。
固然沒有保護好愛麗絲有她的責任,但要不是當初衛宮切嗣爲了暗算别人故意在契約上留下了漏洞,她昨晚又如何會這樣被動?這歸根究底是誰的錯?冷血無情地拒絕去挽救愛麗絲,果然她和這個禦主一點也不契合。
早上的清風吹過花園,帶來一絲冷意,然而更加冰冷的卻是人心,衛宮切嗣和saber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也沒有再說話,然而一道無形的裂痕卻是出現在了兩人心中,而且愈演愈深。
而就在愛因茲貝倫家上演禦主、servant反目的劇本時,同一座城市中間桐家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三樓的卧室,早上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中的大床上,鋪得厚厚的床墊因此泛起了暖洋洋的光彩,一個皮膚極爲白皙的女子爬在床上酣睡,或許是因爲昨晚太過疲憊,女子的睡姿有些不雅,身上的被子褪到了挺翹的臀部,背後也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在此刻陽光地照射下泛着瑩白色的光芒。
然後似乎是感覺到了陽光的照射,女子貼着枕面的俏臉上,睫毛微微一顫,好像就要從睡夢中醒過來一樣,隻是不知發什麽了什麽,又一動不動了。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愛麗絲。賴光準備了早餐,正等着我們去吃呢!”
突兀地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隻見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身穿睡袍的莫聞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着小酒,很明顯之前的聲音正是出自他之口。
現在的莫聞依舊保持着十六七歲的樣貌,神情看上去卻格外清爽,身上睡袍寬松敞開,露出了大片結實的肌肉,結合着此時此景,讓人一看就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麽。
裝睡被人識破,愛麗絲菲爾索性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緊緊的,氣鼓鼓地瞪着莫聞。
“混蛋,誰讓你現在假好心了?我才不要吃你家的東西呢!”
作爲一名人造人,作爲一名倫理觀念十分淡薄的魔術師,愛麗絲其實對于昨晚的事情并不怎麽放在心上,雖然有些羞恥地被擺出了各種姿勢,但後來那種新奇的體驗也讓她滿舒服的。
隻是畢竟有着衛宮切嗣妻子的身份,還有着伊莉雅這個女兒,再加上昨晚之前她一直都在把莫聞當成孩子,因此此時看着對方多少還有些别扭,隻能用這種方式消除内心的尴尬。
莫聞聞言也不在意,放心酒杯就樂呵呵地問道:“怎麽樣,昨晚感覺如何?”
愛麗絲一張俏臉頓時紅了起來,再怎麽沒有常識,她也能聽出莫聞語氣中調侃的味道,“無恥!”
簡明扼要的兩個字,卻是道出了她的心聲。
然而莫聞卻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挑着眉問道:“補魔而已,怎麽就無恥了?我是認真的,你現在體内的魔力儲備如何了,是否能讓聖杯降臨?”
愛麗絲臉色兀地一下通紅,她沒想到莫聞居然是這個意思,的确這個世界魔術師一般都是通過體液交換的方式可以補魔,想想莫聞昨晚的行爲也就不奇怪了。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後,愛麗絲發現自己體内的魔力确實多了不少,至少也是以前的數倍。
“嗯,大約增長了數倍,不過距離召喚聖杯還有不少缺口,至少還要個四五次,才能滿足缺口!”
一本正經地以一位魔術師的角度分析着問題,愛麗絲一邊觀察着自己的身體情況,一邊總結着,隻是話說到一半,她猛地就覺得有些不對,一擡頭正好對上莫聞戲谑的雙眼。
“混蛋莫聞,你給我去死吧!”
掄起枕頭砸了過去,愛麗絲惱羞成怒地喊道,嬌憨的聲音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