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家的宅邸,莫聞摘下NERvGear頭盔,第一眼就看到了藤倉優那關切的眼神。
“——太好了,莫聞少爺,你沒事!”
眼角帶着淚光,後者捂着嘴,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動。
莫聞見狀眉頭就是一皺,下意識地問道:“是優啊,怎麽,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嗎?”
雖然和對方接觸的時間并不長,但身爲宅邸中女仆的佼佼者,藤倉優給莫聞的印象一向是溫柔而又認真,很少有出錯的時候,現在竟然急成這個樣子,很顯然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然而優卻是搖了搖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對着莫聞解釋道:“剛剛我看了新聞,那上面通知說所有參與SAO遊戲的玩家都陷入了不明原因的昏迷之中,有些想要直接摘掉NERvGear頭盔的人甚至直接就死掉了,所以看到莫聞少爺你戴着頭盔在玩遊戲,我就有些擔心!現在看來百合子夫人那裏卻是早有安排,是我多心了!”
因爲并不是神座的英靈,所以藤倉優并不知道莫聞的真實實力,在她看來莫聞之所以玩了遊戲還沒什麽事情,很顯然是高城百合子做了一些安全上的安排,對NERvGear頭盔做了一些改動,這才讓莫聞幸免于難。
隻是還是有些擔心莫聞的身體健康,說到這裏,藤倉優就有些關切地說道:“不過這NERvGear頭盔說不定還有一些别的不好影響,等下我還是把醫生請進來給少爺你看一下吧!”
然而莫聞卻搖了搖頭,将NERvGear頭盔随意地扔到了床上,就打算朝外面走去。
“不用了,這東西可傷不了我!”
NERvGear頭盔之所以能緻命,是因爲裏面的信号組件能發出發出微波破壞大腦,但對于莫聞來說這東西卻是一點也構不成威脅,剛剛強行摘掉頭盔時,那微波攻擊的感覺就跟被蚊子叮了沒什麽區别。
既沒傷又沒病的,莫聞可不想見什麽醫生,而且就算他受傷了有病了,那也不是這個世界的醫生能處理的。
但藤倉優卻不這麽想,這個平時很恭順的女仆第一次違逆了莫聞的命令。
“不行,莫聞少爺,爲了你的健康着想,你最好還是去看看醫生,畢竟——”上前一步攔在了莫聞的面前,她卻是面容嚴肅地說道,隻可惜話到一半就被莫聞打斷了。
“好了,我說沒事就沒事,藤倉優,你就這麽怕百合子責罰你嗎?”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莫聞直截了當地說道。
藤倉優搖了搖腦袋,手捂着胸口,輕聲說道:“不,我并不是擔心百合子夫人責怪,我隻是真地很擔心莫聞少爺你!”
她的表情認真而又嚴肅,眼中滿是真誠的意味。
然而看着這副表情,莫聞卻覺得有些好笑,畢竟事情經曆得多了,莫聞現在卻是一點也不相信所謂的真心,——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自問可沒做什麽讓藤倉優感動的事情,對方之所以這麽說看上的無非是他的容貌又或者他身後的背景。
“哦,關心我?那不知道優你關心的是神座财閥的少爺呢,還是我這張看起來還算英俊的臉呢?”
玩味地看着一臉肅穆的優,莫聞卻是有些嘲弄地問道,話中更是滿滿的惡意。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面對着他的譏諷,優既沒有爲自己辯解,也沒有因此而難過,反倒大方地說道:“莫聞少爺,我關心的是身爲神座财閥少爺的你!”
深吸了一口氣,她卻是繼續說道:“我原本是個孤兒,從小在幼兒園長大,那裏的經濟狀況并不好,這些年來全靠神座财閥的資助才能運轉下去,對于我來說神座财閥是我的恩人,爲了報答您身後财閥所做過的一切,我已做好粉身碎骨的覺悟!”
淺褐色的雙眸中閃耀着莫名的神采,優雖然穿着黑白女仆裝,但這一刻她身上閃耀的光芒卻讓人無法直視。
莫聞微微有些不爽,作爲一個經曆了不少世界的老怪物,他自然能判斷出優所言的真實性,但正因爲這樣他才會不爽,一個女人直截了當地說是爲了報恩才關心自己,這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不就是在說自己沒有魅力嗎?
“粉身碎骨的覺悟?!”
自己心中不爽,莫聞自然也不會讓别人好過,嘿嘿地笑了一下,他一把拉住了藤倉優,就将後者壓倒在了床上。
溫熱的身軀緊緊地彼此貼近,感受着身下小美人突然變得急促起來的呼吸,莫聞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優啊,你可知道有些時候女仆可是還要承擔另外一部分服務的,既然你都有了粉身碎骨的覺悟,那一定不介意履行自己的義務吧!”
一隻手輕輕地探入優的長裙内,壓着小女仆,莫聞的手就順着對方光滑的大腿朝上摸去。
臉色微微漲紅,感受着身下的異樣,優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片刻之後,她卻是将臉扭向了一邊。
“——如果這是莫聞大人你的意願的話!”
雖然沒有多說,但優很清楚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因爲你是我的主人,因爲你對我有恩,所以我願意将自己交給你,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服侍你!
沒有夾雜私情與不甘,也沒有掙紮與反悔,優從容淡定的表現讓莫聞愈加的不爽,因爲這完全是在打臉,根本就是在說他沒什麽魅力好不好?
對于一般人來說,這時候按道理來就應該先脫身出去,然後利用自己的魅力來征服小女仆,讓她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這樣才算是一雪前恥。
但對于莫聞來說,他現在很不爽,所以他需要發洩一下,而最好的目标就是身下這個柔弱、淡然的小美人,讓她迷醉,讓她沉淪,讓她爲自己變幻出各種誘人的表情,到時候再看看她能否再說出自己隻是因爲報恩才這樣的話來。
伴随着呲啦的一聲脆響,優身上的女仆裝寸寸崩裂,露出了下面飽滿白皙的嬌小身軀。
輕輕的一聲痛哼之後,莫聞的房間裏就響起了一陣陣沉重的呼吸聲與婉轉的嬌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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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月學園,繪裏奈的宅邸。
在卧室裏走來走去,繪裏奈的表情不住地變化,嘴中喃喃地低語。
“那家夥不會有事吧,那麽多人都···不、不會的,他可是神座财閥的,有專人保護,不可能這麽不小心的????可是他之前說過自己是去玩SAO這款遊戲的···不對,不對,我想這些幹什麽,我才不要去關心那個混蛋呢!···可是——”
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繪裏奈急得團團轉,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卻是認命地歎了一口氣,翻開手機的機蓋,從裏面調出了一個号碼。
“我、我這才不是在關心他,我這是爲了履行十傑的義務,爲了确保學校學生的安全!”
結結巴巴地給自己做了一個解釋,繪裏奈先是做賊心虛地朝着卧室外看了一眼,然後這才摁下了撥出按鈕。
急促的響鈴之後,一個有些沉悶的男聲在對面響了起來。
“——誰啊?有事快說,我這頭正忙着呢!”
在确定那個聲音就是自己所要尋找之人的後,繪裏奈很明顯表情就是一松,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沒事,我就說以那家夥的身份怎麽可能出事呢?
按下心中的欣喜,繪裏奈又恢複了以往的高傲。
“莫聞你這家夥竟然還沒死啊!還真是個令人郁悶的消息,今天晚上聽到SAO的消息時,我還以爲你這壞蛋終于要死了,還想做些料理來慶祝一下呢——”
輕輕地一聲冷哼,繪裏奈就想像跟白天那樣向莫聞挑釁,但話才說到一半,對面猛地傳來了一個女生的尖叫——“莫聞少爺,不要!——啊!——啊!”,之後就是莫聞不耐煩的聲音——“繪裏奈是吧,我還有事,現在沒空和你鬥嘴!”
一長串的忙音,直到對面電話再沒有一絲聲響,繪裏奈才反應了過來。
“莫聞,你個大混蛋!!!”
一把将手機扔到了地上,她撲倒床上就委屈地哭了起來,已經十五歲了,有些事情少女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卻隐約地有些了解,所以已經猜測出到底發生了什麽。
雖然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哭,但眼淚卻是怎麽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