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68年秋,木葉遠征霧隐,首領犬冢牙與霧隐十數海裏以一己之力擊潰了霧隐艦隊,擊殺忍者六千餘人,一日後,木葉大部隊登陸霧隐村本島,兩個小時後,霧隐村第五代水影照美冥正式宣布投降,至此整個忍界歸爲一統,紛亂的戰國時代也徹底走向了終結。
然而在這和平之下,一股前所未有的暗潮正在瘋狂地湧動,即将浮出水面。
木葉村數十公裏外一處地下的隐秘居所。
不大的地室此時一片肅穆,一個個帶着各式護額的忍者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如同泥塑一般一動不動,室内昏暗的燈光照在他們的臉上,投射出一道道黑與白的影像,讓整個地下室看上去顯得極爲詭異。
良久的沉默,最後卻是有一位頭戴原沙忍護額的忍者站在了起來,對着所有人說道:“各位,你們想好了嗎?這可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木葉已經統一了整個忍界,如果再不采取行動,我們各個村子就真都要成爲曆史了,幾十年後,我們的後代也将變成木葉的走狗,供他們所驅使,你們難道願意看到這種場面嗎?!”
沙忍的話就好像一記巴掌般扇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臉上,讓大家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要知道這些各村的餘孽之所以能反抗到現在,幾乎全是靠重建村子恢複榮光這個念頭撐着,現在一想到沙忍描繪出的那個場景,簡直就跟做了噩夢一樣,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那個場景出現的可能性幾乎要在九層以上。
微微咬着牙,聽着沙忍代表的話,不少人臉色都漲紅了起來,看那表情似乎随時都能拼命一般。
隻是心中憤怒,卻也不代表這些忍者都失去了理智,然後就見一個頭戴雲忍護額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冷聲說道:“誰會願意看到這種局面,大家這麽多年來死撐着可不是想以後偷偷摸摸地過日子,可關鍵是怎麽動手?你能打得過犬冢牙那家夥嗎?以前三個村子傾盡全力也沒有抗衡得了對方,現在人家背後可是整個忍界,你叫我們怎麽動手?難道忍了這麽多年的結果就是給人家去送人頭?!!”
雲忍代表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般澆滅了衆人心中微微升騰起的火焰,一想到那個宛如神魔般可怕的男人,所有人都是心底一寒。
沙忍、岩忍、雲忍,有一個算一個,與其說是毀在木葉手中,倒不如說是被莫聞一個人打服的,别看這些人現在叫嚣着要反攻木葉,要重建村子,但心中其實都清楚,隻要有莫聞在的一天,這兩件事對他們來說就隻能是奢望,單單對方一人就能像碾蟲子一樣碾死他們,除了死以外,根本就沒有第二種可能。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坐在屋子之中,各村的代表想到莫聞的可怕,臉色卻是愈發得陰沉,有的人甚至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整個人都癱坐在椅子上。
隻是眼見着這悲觀的氛圍就要在屋子裏蔓延開來,房間的一個角落中卻是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我想我有辦法對付犬冢牙!”
一位有着米黃色短發、身材窈窕的少女從一片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休息好一般,若不是背後那寬大的鐵扇看上去有些兇厲,幾乎沒人能将這個楚楚可憐的少女和忍者這種職業聯系到一起。
然而看着這位少女,衆人就是一愣,随即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以爲意,顯然不認爲這少女真的有什麽辦法,其中一位岩忍的代表甚至直接開口譏諷了起來,
“呦,這不是四代風影家的手鞠大小姐嗎?怎麽,犬冢牙不在就被木葉的那群人攆了出來,所以想到這邊來混一條出路,隻可惜現在這裏可沒有人需要你伺候!”
沒錯,出現在三大忍村隐藏之地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手鞠。
此時聽着岩忍那隐含侮辱的話語,盡管臉色有些蒼白,手鞠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反唇相譏道:“是啊,我是伺候過犬冢牙,不過是和貴村的黑土小姐一起的,怎麽,這位岩忍先生想要詳細了解一下裏面的情況嗎?”
“你這黃毛丫頭是在找死嗎,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與莫聞實力相匹配的是對方好色的程度,在征服各大忍村之後,各村說得上名号的漂亮女忍者幾乎都沒有逃過魔掌,對于在場這些忍者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如果說手鞠被莫聞拿下是丢盡了整個沙忍的顔面的話,那麽作爲三代土影的孫女,黑土的遭遇也同樣讓岩忍面目無光,之前出言譏諷的岩忍原本隻是嘴賤随便說說,但此時聞言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一把踢開屁股底下的椅子就想動手。
“岩忍的,有種你就試試!”
沙忍的代表見狀一個閃身就攔在了手鞠的面前,将後者牢牢護住。畢竟是四代風影的遺孀,沒有從木葉那群侵略者手中保護好手鞠就已經讓沙忍們夠懊悔的了,這時再讓岩忍打臉,那他們也就不用混了。
“混賬,你以爲我不敢!這丫頭跟了犬冢牙那麽長的時間,誰知道她現在還跟我們一條心,你們沙忍讓她來參加這次會議,完全就是個錯誤!我看還是在這裏殺了她更加保險一點!”
岩忍代表也不甘示弱,擰着脖子就吼了起來,臨末還不忘抹黑手鞠一把。
對此沙忍卻是一聲冷哼,反倒上前了一步,一副要動手的架勢死死地盯着對方。
眼看着場面就要失控,一旁的雲忍也不得不站出來做和事老。
就見一位雲忍代表站了出來,擋在了岩忍與沙忍之間,用身體将兩者隔開。
“夠了,狩,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難道自己人還要先打一場不成?!手鞠小姐雖然遭遇了不幸,但她畢竟是已故風影的女兒,我相信她是絕不會出賣我們的!”
面無表情地說着這些話,雖然看似是在勸架,但那名雲忍微微有些起伏的胸膛和愈發不善的眼神卻說明對方絕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麽平靜。
“切!”
岩忍的代表狩見狀輕啐了一口,扭過頭去不再多說什麽。這名雲忍代表他認識,雲忍的阿茨伊,姐姐薩姆依同樣是被莫聞擄走的美女忍者,别看現在說話還算公允,但狩知道如果自己再糾纏下去,對方絕對會和沙忍的人一起出手。
而見狩服軟,阿茨伊也沒有再去糾纏,反倒轉過身來望向了手鞠。
“手鞠小姐,剛剛你說你有辦法對付犬冢牙是真的嗎?要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請你回答我!”
自從姐姐被那個惡魔擄走,阿茨伊就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将姐姐解救出來,因此哪怕覺得手鞠這樣一個小姑娘不會有什麽好辦法,但他還是願意去嘗試一下。
而伴随着他的話,屋子裏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将目光投了過來,隻是那眼中滿是惡意的玩味,明顯是看笑話的表情。
明明是最需要同心協力的時候,但以往各個村子的恩怨還是在阻撓着衆人的合作,以至于雲忍、沙忍、岩忍到現在也無法精誠合作。
手鞠見狀就是輕輕一聲冷哼,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放在了地上。
“的确,在現在這個忍界沒有人是犬冢牙的對方,但不代表對方在過去也是無敵的,這是禁術穢土轉生,它能将過去的英雄們再次喚醒,讓他們重現于世!”
“我想有了它,我們就有了和犬冢牙那家夥對峙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