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跟我走吧!我們去修行!”
木葉,自來也找到正一個坐在秋千上、一臉茫然的鳴人,直接開口說道。
自從從風之國戰場上回來,這個弟子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這讓他這個做師父的看在眼中,疼在心裏。
畢竟對于一名十四歲的少年來說,戰争确實是太過殘酷了,尤其這一代的忍者幾乎都是在和平環境中長大的,面對着驟然來襲的陰暗現實,自然沒辦法一下子就接受。
隻是自來也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畢竟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戰争這個話題幾乎從未跟忍者分開,連他自己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又拿什麽來勸說鳴人?最後也隻能希望對方跟自己出去走走,多開闊開闊眼界,這樣或許就能有所明悟,而且最近村子裏的風氣也很不對,對鳴人的成長很不利,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吞并砂隐村的喜悅之中,甚至有不少人都開始公開叫嚣要剿滅剩餘三村,一統整個忍界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自來也承認犬冢家那個小子很厲害,至少要比他厲害得多,但再強也就隻有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就讓整個忍界都臣服,如果忍界是能用武力統一的,那麽當年初代和宇智波斑早就做了,哪還輪得到他們?
現在木葉僅僅吞并了五大村中最弱的砂隐村就有些消化不良了,不僅最厲害的犬冢牙要留下來坐鎮,風之國那邊還得派重兵防備沙忍的餘孽,怎麽可能再拿下土之國、雷之國。
自來也不是沒想勸勸綱手,但對方卻表示自己無能爲力,從那些狂熱的下層忍者再到各大家族的族長,現在就沒有一個人想要罷手的,憑綱手一個剛繼位的火影,根本就沒有那個威望壓服所有人。
既然連綱手都沒有辦法,他這個閑人就更加沒辦法了。
眼不見爲淨,自來也索性就打算出去走走,反正村子裏有綱手、有犬冢家那個小子在,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什麽事!
面對着自來也的提案,鳴人眨了眨有些茫然的雙眼,最後卻是點了點頭。
師徒倆回到鳴人家中收拾收拾了東西,就準備離開,隻是在木葉的大門口,卻是遇到了點小麻煩。
“鳴、鳴人君,我······”
臉色微微發白,雛田用力地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擺,神情不安地看着鳴人。
自從征戰風之國的隊伍回來,雛田就察覺到了鳴人的消沉,因此時常關注,隻是因爲害羞,一直都沒敢主動站出來。
沒想到今天卻是正好撞見自來也說要帶鳴人走,心下不安的雛田幾乎沒多想,就在木葉大門口前将鳴人師徒倆攔了下來。
“鳴人,你還愣着幹什麽,沒聽人家叫你呢嗎?”
老油條的自來也一臉的暧昧,直接就拍了鳴人一下,将他整個人都推了出去。
以他的實力自然是不難發現雛田這個每天都關注着鳴人的小姑娘,這要是再看不出後者的意思,他就妄作親熱天堂的作者了。
能讓自己的笨蛋徒弟多出一個關心他的人來,自來也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偏偏鳴人卻是一個榆木腦袋,他看了看了雛田,撓着腦袋有些不确定地問道:“是雛田吧,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因爲這一世沒有參加中忍考試,鳴人對雛田的印象還停留在是班裏有些害羞的小女生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過多的關注,要不是因爲莫聞跟雛田一個班,而且前者還搞出不少的大新聞,估計鳴人都快認不出雛田來了。
是雛田吧?
客氣而又有些疏遠的話語,卻好像一盆冷水一般潑在了雛田的心裏,讓後者整個人都呆住了。
原來、原來鳴人君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啊!對于他來說,我就隻是個不熟悉的同學而已。
心中自嘲地想到,雛田卻是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都鼓足了勇氣,想要抛棄一切,跟對方一起離開,但偏偏對方卻被自己當成陌生人一樣來對待,那自己的勇氣、自己的覺悟到底算什麽?
強忍着沒讓自己眼中的淚水留下,雛田忽然淡淡地笑了起來。
“嗯,沒什麽,隻是聽說鳴人君你要出門,所以來送送你而已,畢竟是同學一場。”
明明是在笑着,但雛田的表情卻讓人覺得有些淡淡的哀傷,讓人有種想哭的沖動。
鳴人雖然腦子裏缺了一根筋,但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隻是實在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隻能繼續撓着腦袋說道:“啊,那謝謝你了!”
啪!
自來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隻感覺無語到了極點,枉他自诩風流,怎麽會教出鳴人這種笨蛋徒弟,對面那個女孩很明顯對鳴人有意思,這下可是被傷透了。
“你這個白癡,還不跟我走!”
拖着一頭霧水的鳴人,自來也咬牙切齒地走了。
他并不準備幹涉弟子的愛情問題,畢竟這種東西也是看緣分的,而且鳴人現在才十四歲,就算要談感情也不急在這一時。
然而不久的将來,自來也卻爲這件事後悔到了極點。
木葉大門口前,看着鳴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雛田終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
蹲在了地上,她顫抖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膝。
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背後,那透明的眼球卻是表明了來者的身份。
看着那哭泣的小小身軀,日向科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但随即卻還是冷聲說道:“雛田大小姐,這是最後一次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出什麽違背族長意願的事了。”
正在哭泣的雛田身子微微一僵,轉眼間卻是有更多的淚水湧出。
對砂隐村的戰争她沒有參加,這不是因爲父親的疼愛,而是他想将自己作爲聯系犬冢牙的重要棋子,不允許自己出事。
雛田明白這一點,也知道繼續留在木葉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
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反抗自己的父親,苦苦哀求保護自己的家仆給自己一個機會,但結果卻換了這樣一個結果。
從未有這麽一刻,雛田覺得眼前是如此的黑暗,連自己的白眼也看不到一絲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