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火影樓,莫聞先打發楓和由木人去了自己的住所,自己卻是一個人向着日向家的族地走去,畢竟還要解決一個小麻煩。
自從宇智波一族覆滅之後,日向可謂是木葉名符其實的第一大族,在接近村中心的地方,就有着一片日式的庭院作爲自己的族地。
接近上忍級的護院,古色古香的木質回廊,高大的石質牆壁,還有寬敞的大門,無一不顯示着第一豪門的底蘊。
莫聞走到的時候,雛田卻是早已等在了門口,整個人在門前轉着圈圈。
“怎麽辦,怎麽辦,如果牙來了,父親······”
輕輕地呢喃,雛田的眼中滿是踟蹰與猶豫。
看到莫聞走了過來,她眼中先是一亮,随即又被擔憂所充斥。
低頭走了過來,雛田支支吾吾地說道,因爲聲音太小,莫聞幾乎都沒有聽清楚,隻能隐約聽到下面幾句。
“牙君,其實你不必——我可以試着和父親大人說說——”
搖頭失笑,莫聞摸了摸雛田的腦袋。
“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那語氣說不出的自信,以至于雛田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牙,你想怎麽做?”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雛田随即好奇地問道。
莫聞聳了聳肩,卻是露出了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自然是和你父親講道理啊,畢竟白眼我都已經拿到手了,總不至于讓我把眼睛挖出來吧!”
原本雛田還以爲莫聞有什麽好主意,可一聽對方這話就急了。
“牙,你這樣是沒用的,我們日向一族可是對白眼的血繼極爲看重的,分家正是因此而存在的,沒可能因爲牙你幾句話就放棄追究,他們可能真得會挖掉你的——”
然而莫聞卻止住了她,笑着說道:“所以說,我要講道理啊——”
說罷,他擡腳就朝着日向家的大門走去。
隻是下一刻意外發生了。
原本站在門口跟門神一樣的日向家上忍動了,隻見他微微一側步,人就攔在了莫聞的面前。
“這裏是日向族地,無關人等不許入内!”
面無表情的門衛如此說道。
莫聞歪了歪腦袋,轉頭看向了雛田。
“雛田,你沒有和你父親說,今天我要來拜訪嗎?”
雛田搖了搖頭,“不,我說了,父親也知道。德間叔叔,這是我同班的犬冢牙,今天他來是爲了——”
雛田原本還想和那位日向家的忍者解釋一下,但莫聞卻擺了擺手。
事到如今,莫聞哪還不明白這是日向家給自己的下馬威,或者幹脆就想找借口直接在這裏就殺了自己?
“雛田,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可是一向很講道理的呢,今天我可有十足把握來勸說你父親的呢!”
輕輕地對女孩笑着,下一刻,莫聞卻是驟然暴起,開啓白眼之後,直接一掌朝着那位日向家的忍者拍去。
那忍者似乎也早有所料,同樣瞬間開啓了白眼,不避不讓,也是一掌還了回去。
小子,别以爲有了白眼,就能和日向家比拼柔拳!
雖然對面沒有說話,但在交手的那一刻,莫聞卻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這個意思。
有意思!
嘴角蕩漾着笑意,莫聞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玩味。
砰!
兩隻潔白的手掌相交,帶着各自的查克拉撞擊到了一起。
但僅僅僵持了那麽一瞬間,在日向家忍者驚駭的目光中,莫聞的手掌就勢如破竹地突破了他的防禦,那白皙的小手帶着渾厚無比的查克拉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
砰!
伴随着第二聲悶響,這名日向家的忍者整個就被莫聞按在了牆上,讓石質的牆壁龜裂出一道道的裂紋。
“牙、牙,你不是說要跟我父親講道理的嗎?”
看着那名族人如同一攤軟泥般從牆上滑了下來,雛田整個人都驚呆了,下意識地問道。
“對啊!”
莫聞卻是聳了聳肩,瞄了她一眼,随即說道:“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想要‘說服’你父親,不先将你們全族打服是不行的!”
說罷,看着因爲門口的巨響紛紛湧出來的日向族人,莫聞撸開袖子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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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族地,屬于族長的會客房間之中,日向日足端坐在坐墊上,捧着茶杯低頭品嘗着香茗,姿态悠閑而又随意。
隻是那茶杯之中,不斷蕩漾起的波紋,卻證明這位日向族長心中并不像表面上那麽平靜。
自己的女兒第一次出村執行任務,回來時卻帶回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犬冢家那個經濟天才犬冢牙竟然從自己女兒的手中奪取了白眼的血繼,從而成功覺醒了白眼。
這個消息傳來,可謂全族震動,不少族人都激動地想要直接和犬冢牙開戰了。
要知道這可不是日向家之外的人獲得了一雙白眼的問題,而是更根本的涉及到血繼家族傳承的問題。
之前雖然保護措施嚴密,但是日向家的白眼并非沒有外流過,至少據日足所知,在霧隐村就有一顆屬于宗家的白眼正被敵人利用着,所以單單一雙白眼并不足以讓全族震動,族人們真正擔心的是對方取得白眼的手段,如果單憑一點點血液就能獲得完整的白眼,那豈非是說對方能批量地制造,這樣下去,白眼還是日向一族獨有的血繼了嗎?一旦所有人都能擁有白眼,那日向還拿什麽來保持木葉最強的名号?
自消息傳來,族人們紛紛吵吵幾乎就沒停息的時候,主張和犬冢一族開戰的有,主張暗殺犬冢牙的有,要向三代火影施壓的也有,甚至有些極端的認爲這是村子繼針對宇智波之後,又打算向日向下毒手的前兆,要全族做好叛逃的準備,可謂亂成了一團,而身爲族長的日足壓力更大,畢竟從名義上來說,白眼的血繼是從他女兒雛田手上外流的,他這個族長是要負責任的,這幾天那些長老們可沒少因爲這個而去找敲打日足,從他手中要走了不少的權力。
不過好在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了,隻要今天處理好那個犬冢牙的問題,那麽一切就都将平靜下來。
不久之前,日足曾悄悄和犬冢家的族長交談過,對方明确地告訴他,犬冢牙的問題一切都由他自己負責,犬冢家不會參與到其中,所以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雛田恐怕會傷心吧!”
輕輕地一歎,不知爲何,日向日足卻是想到了自己那個柔弱的女兒,因爲他決定了今天要趁着這次見面的機會把犬冢牙永遠地留在日向家了,畢竟白眼的血繼絕不容許外洩,到時候讓一位分家出去頂缸就好了。
隻是自己的女兒之前還曾苦苦哀求自己,讓自己放過那個犬冢牙,聽說那小子長得還是很英俊來着,也不知道女兒是否因此動心了。
身爲父親的自己現在卻要殺了對方,想想還真是不合格啊!
“果然,雛田不适合繼承宗家,宗家的未來還要靠花火才行!”
心中的不忍僅僅持續了那麽片刻,随即日足卻又下了另一個更加殘酷的決定。
這次血繼外流,雛田也要背負不小的責任,那麽幹脆就以此爲借口直接把宗家的位置傳給花火吧!
雖然心中也很疼愛自己的女兒,但日向日足更是一名族長,因此關鍵時刻,心腸還是能冷得下來的。
隻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了日足的預料。
正在品茶的他,就聽外面一陣轟然的巨響,仿佛悶雷一般。
幾個族人從房間旁跑過,想要看看究竟,但卻沒有任何的結果。
那巨響還是一聲接一聲地響起,而且越來越近,隐隐間還能聽到各種慘呼。
最後伴随一位族人從拉門處翻滾着撞進屋子,一個開着白眼的少年卻是走了進來。
“貴安,日足族長!”
看着端坐着品茶的日向日足,莫聞卻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