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八路諸侯之中,韓馥并未在其列,隻是由于顧凡一力堅持,才讓韓馥改了主意,主動請纓,率本部兵馬随同其他路諸侯齊聚虎牢關。
兩軍對壘,自然少不得一陣叫罵,河内太守王匡先引了一隊兵馬駐紮于關下,見敵軍方一位氣勢雄邁、身形威猛的大将騎着一匹血紅色的寶馬、持着一支方天畫戟出了軍陣,心中料想,此人必是呂布。
果然,這大将單手平舉方天畫戟,指着反董卓聯盟的旗子,大聲道:“亂臣賊子,呂奉先在此,誰敢一戰?”
王匡見這呂布竟單槍匹馬,便敢來到敵營下叫陣,心神不禁爲之所攝,感歎了一句:“不愧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歎罷,回頭向諸部将問道:“誰敢出戰?”
話音剛落,便自我方軍陣中轉出一人一馬,王匡仔細一看,竟是河内名将方悅。
“末将願往!”
王匡點了點頭,贊其勇壯,臨行前還囑咐道:“呂奉先乃是如今董卓軍第一勇将,方将軍千萬小心。”
方悅颔首示意,提了鐵槍,拍馬出了大營,呂布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直接一戟向其刺去。
方悅挺槍一架,卻沒想到這呂奉先的力氣竟這麽大,他一個招架不住,手中的鐵槍竟被震飛了出去!
呂布觑見了這一破綻,一戟刺去,直指中宮,瞬間便将這位河内名将刺于馬下。
“方将軍!”王匡見方悅方才走了個過場,便被擊殺,見呂布竟猶自不停,沖着他的軍陣直沖而來,後面還跟了不少西涼鐵騎,不由亡魂大冒,轉身就跑。
王匡手下兵卒,見主将都已經不戰而逃,自己又在此賣命,何苦來哉?不由哄然一聲,四散逃走。
呂布手擎方天畫戟,一掃之下,敵軍非死即傷,殺得興起,畫戟月牙刃上竟開始泛起了紅光。
“王太守莫怕,潘鳳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接應!”
就在此時,自斜刺處殺出一位膀大腰圓的武将,手持大斧,縱馬向王匡趕來,正是顧凡!
王匡一見救兵已至,原本慌不擇路之下,頓時有了目标,連忙朝顧凡這邊跑來。
隻是他作爲十八路諸侯之一,亦是前軍主将,呂布哪裏會讓他這麽輕易就逃了?
于是胯下赤兔馬加力,迅速朝着王匡這邊追來。
隻是顧凡與他們本就離得不遠,赤兔馬再快,也不可能短時間内便追上王匡胯下寶馬,于是顧凡順利接應到了這位河内太守,示意他繼續往後撤一下,自己卻橫在了呂布追擊的必經之路上,等着這位三國第一武将!
“滾開!”呂布胯下赤兔馬并未減速,反而手持方天畫戟,沖着顧凡撞了過來!
顧凡順手将一邊的拒馬勾到了前面,呂布爲了自己心愛的馬兒,也隻得停了下來,皺眉道:“擋路者何人?”
“上将潘鳳!”顧凡淡淡道。
“嘁……華雄的手下敗将。”呂布冷笑道:“你自己找死,那便不要怪我了!”
說罷,繞過拒馬,雙手持戟,向顧凡劈來!
顧凡抄起大斧,以硬碰硬,直接硬頂下了這一戟……
當——
顧凡握住斧柄的雙手都有些拿捏不住,整個身子都顫了幾顫,心中大驚:“這呂奉先好大的力氣,我居然都差點接不下這一戟?”
“賊子,看槍!”
呂布正一戟下劈,徹底壓制住了顧凡之時,卻在其身兩側處突然出現了兩柄長槍!
他此時左右被長槍夾擊,前方又有顧凡大斧牽制,可謂是三面受敵,但呂奉先卻絲毫不見慌亂,身子一伏,瞬間躲過了兩柄長槍,順便用方天畫戟的長杆一挑,兩柄還交錯在空中的長槍瞬間被這一杆所蘊含的巨力挑飛。
這時,呂布方才有時間看看偷襲他的是何方神聖……
左右一瞧,這兩人竟是一位少年、一位少女。
“你們又是誰?”呂布皺了皺眉,凝聲道。
左側那身披紅色披風,手持長槍的少年當先發話,笑嘻嘻道:“在下江東孫策。”
右側套了一副綠色披風的馬尾少女摩挲了一下長槍,有些凝重地看着呂布:“西涼馬雲綠。”
“小小年紀,武藝倒是練得不錯。”呂布淡淡道:“可惜還是太過稚嫩,若是孫堅、馬騰親至,那還有些看頭,不過現在嘛……嘿嘿。”
言下之意,自然是說葉小蟲和林沛筠的武藝有些不夠看了。
“有沒有看頭,再試試不就知道了?”葉小蟲右手持槍,左手卻摸向了腰間佩劍,不懷好意地盯着呂布。
“哼!”呂布卻對他的小動作熟視無睹,反而畫戟一橫,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顧凡的身上。
“呂将軍且慢動手。”見呂布似乎又要開打,顧凡連忙制止:“在下有一言,請将軍靜聽。”
“當今董卓殘暴無道,把持社稷朝綱,廢立天子,視朝廷法度于無物……自封丞相的這段時間裏,不知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以緻于曹孟德發檄文讨伐,天下各路諸侯,從者雲集,無不響應……方才有了今日反董卓聯盟的局面。”
“将軍之勇武,可謂天下無雙,如今董卓早已是獨木難支,您又何必一條心跟着這亂臣賊子,一條路走到黑呢?”
“如今十八路諸侯來勢洶洶,董卓早已是砧闆上的魚肉,任我等宰割,爲了将軍未來道路的考慮,何不效仿當年牧野之戰,臨陣倒戈,救萬民于水火……”
“夠了!”呂布打斷了顧凡的長篇大論,不耐煩道:“丞相若真如你等所言,成了砧闆上魚肉,你們又何必在此浪費口舌,玩什麽勸降的把戲?”
顧凡被這話說得一窒,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呂布見他沒了聲息,不由開了話匣子,繼續道:
“我卻是有一番話,要奉送給各路諸侯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